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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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搬進了經理辦公室,她坐在舒適的皮椅上,凝視著面前的老闆桌,很久很久。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那天晚上,就在這裡,是她自己,親手褪下了套裙,內褲,還有絲襪,又是她自己,伏在桌上,扒住桌沿,撅起白皙的股,任憑那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深
淺送,曲盡其趣。雅琴猛地站起身,拿起電話:“總務嗎?我是銷售部。請給我換一張新桌子!”換了老闆,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徐倩和袁芳。這天早上一上班,雅琴就打電話叫徐倩。徐倩很快就來了:“頭兒,您找我?”
“坐吧!”雅琴看著徐倩,半天沒有講話。
“您說吧,是不是要裁了我?”徐倩哪裡憋得住。
“我準備提袁芳做副手,你有沒有意見?”
“我,沒有。”徐倩低下頭:“我知道,去年我出錯的事,大家還沒忘呢。”
“那就好。”雅琴站起來,扶著徐倩的肩說:“小倩,你的潛力我都知道。
多出去跑跑,歷練歷練,拿幾張漂亮的單子,積累經驗和資歷,懂嗎?”
“放心吧,經理,我懂。現在天熱,大家都不願意出門,海南兩廣的這趟差事,就讓我去吧!”
“好,路上小心。”雅琴看著徐倩走出門,又拿起電話,接通了吳彬:“吳教授,你好,我是雅琴,聽說你最近多喜臨門,拿了博士,提了副教授,還當上了教研室主任,恭喜恭喜!”
“哪裡哪裡,教研室主任是代理,還沒正式任命,再怎麼樣還是窮教書匠,哪兒比得上您大經理實惠,我還正要恭喜您呢!”
“那就同喜同喜!小吳,我長話短說,你瞭解不瞭解中國對加拿大的進口貿易?”
“略知一二。加拿大對華出口集中在原材料,主要有礦石,油砂,紙漿等,當然還有農產品和機電產品,比如小麥和鐵道信號系統。我並不看好中加貿易,其中人為的障礙太多,像什麼人權啦,達賴啦,賴昌星啦。我覺得中澳貿易更有前途一些。當然,他們本質上是一丘之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澳洲人稍微識相一點。怎麼,您要炒原材料股嗎?”
“不,不是,文若他們公司說是要參與一個大項目,從阿爾伯塔修一條輸油管線,專為向中國出口原油。”
“雅琴,加拿大人辦事,一是慢二是沒譜。現在五礦正在收購魁北克一家礦業公司,主要是想獲取急需的金屬鎳,多少年了,毫無進展,多半要黃。”
“好,謝謝你吳教授,你的專業水平真是沒的說!”雅琴由衷地讚歎。
“雅琴,她,還好嗎?”電話裡,吳彬吐吐地問。
“你是問袁芳嗎?她很好。小吳,我不想瞞你,她最近有了男朋友,我看合適的。你那邊也要抓緊啊,別磨磨蹭蹭的!”
“我抓緊了,我已經見了十好幾個女孩兒了,可我總是忍不住拿她們和小芳比。”
“小吳啊,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很善良,袁芳也很善良,可婚姻光靠善良遠遠不夠,你懂嗎?”
“嗯,我慢慢會好起來的。”袁芳自從當上副經理後,常常晚回家。這天,她又加班了,回到家,已是暮蒼茫。程教練懷抱一個大西瓜,正坐在門口的樓梯上。袁芳趕緊拿出鑰匙,邊開門邊埋怨:“你這是幹嘛呀?就不會坐到樓下花園裡去?讓鄰居看著多笑話!”
“不,不是。”程教練亦步亦趨地跟進門:“我這不是想早點見著你嗎?”
“好了好了。”袁芳關上門:“你去廚房坐著吧,真熱,我去衝個涼,你拌打滷麵。”程教練很聽話,他進了廚房,把西瓜用涼水泡上,然後燒水煮了兩個人的面,把滷打好,菜碼兒也切了。自從給雅琴辦了妞妞上學的事,程教練自認為有功,到袁芳這兒來得更勤了,可是袁芳還是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程教練不由得有些心焦。
見袁芳半天還不出來,程教練耐不住子,他走出廚房,來到臥室前。臥室的門是虛掩的,透過門縫,天哪,袁芳在換衣服!程教練停住腳步,屏住呼
,只見女人穿著紫
的絲蕾邊內褲,正在扣著紫
鏤花
罩的搭袢。修長的腿雙,白皙勻稱;纖細的
肢,弱柳扶風;豐腴的酥
,
拔飽滿;渾圓的後
,高高翹起。程教練面紅耳赤,呼
急促,他推開了門。袁芳察覺到身後的異樣,她回過頭來,見程教練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不
紅了臉,雙手緊抱住
。程教練走過去,停住,兩眼放光,緊盯著女人。袁芳不知所措,緊張得忘記了講話。
“真漂亮啊!”程教練讚歎著,伸手挑起袁芳的下頜。袁芳扭過頭去:“幹什麼呀?
快住手!”她想繞出去跑開,卻被程教練伸手攔住了:“我幹什麼?我幹你!”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只顧著一把摟住嬌小的女人,沒頭沒腦地亂啃起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程教練的半邊臉頰,頓時腫了起來。
“你打我!”程教練火了,除了惱火還有慾火。他抱起袁芳,像拎著一隻小羊羔,扔在了上。
袁芳的內褲和罩被剝掉了,雪白嬌美的身體橫陳著,一絲不掛。
“還是咱自己的女人好啊!不像洋妞,又糙又,只能遠觀,不可近看!”程教練撲到袁芳身上,一面貪婪地
著嬌
的
房,一面扒開白皙的腿雙,架在肩上“啵滋”一聲,頂了進去。女人的反抗是那麼柔軟無力,強烈的震撼和恐怖過後,袁芳竟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快
!她是畢竟一個女人,一個結過婚的女人,一個有著正常的七情六慾的女人。
謝美國女孩兒安娜,男人不僅體魄強健,而且技巧嫻
。守了一年多活寡的青
女人,如何能夠抗拒!很快,袁芳達到了高
,然後,又是一個高
。天哪,那高
竟然一個接一個,洶湧澎湃,連綿不絕!袁芳興奮地大叫起來,緊緊夾著身上的男人,毫不放鬆,直到那男人
疲力盡,癱軟下來。
袁芳安安靜靜地躺在程教練壯實的臂彎裡,身下的單溼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窗外,蟬兒在不知疲倦地唱著歌,袁芳竟然聽出了旋律。男人還在
息,房間裡
漫著濃重的汗味,還
好聞。袁芳就這樣懶散地躺著,好像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裡,那麼安全,那麼舒坦。她很奇怪,自己應該痛哭失聲啊,或者,起碼應該無聲地
泣才對,怎麼自己什麼也沒有做?程教練的身體活動了一下,一隻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在女人高聳的雙
上摩撫。再扇他幾記耳光!
袁芳這樣命令著自己,可她的身子卻拒絕了。程教練又翻身爬到袁芳的身上,慢慢地親吻著。袁芳沒有反抗,她接受了。這是怎樣的親吻啊,從脖頸,到房,再從小腹,到下體!那樣溫柔,那樣體貼!袁芳呻
著,興奮起來。這種興奮是全新的,是吳彬和傑克都不曾帶給她的。袁芳情不自
地抱住男人寬厚的肩膀,配合著他,順從地分開了腿雙。
起風了,輕輕柔柔地,吹拂在身上,像媽媽的手。
黃昏已經褪去,黑夜悄然降臨。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程教練手捧一束玫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衝動,一時糊塗啊!小芳,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袁芳穿著一件白的連衣裙,坐在
沿,淚水汪汪,梨花帶雨:“你們憑什麼都來欺負我?”
“我不是欺負你,我是要娶你!”程教練往前爬了一步:“小芳,別哭了,我當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袁芳一愣,怎麼這麼似曾相識?仔細一想,原來是自己當初對吳彬說過的。
想到自己的命那麼苦,前夫那麼絕情,袁芳淚如雨下,哭得更兇了。程教練低著頭,跪在地上,無可奈何也無所適從。終於,袁芳哭累了,她收住淚水,抬起頭:“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程教練如受大赦,爬起來抱著鮮花便溜。
才溜到門口,袁芳的命令追了上來:“我讓你走,沒讓花走,把花留下!”半個太陽已經落下西山,燦爛的餘輝染紅了整個天空,成群的宿鳥低飛著急急地回家。愛情和婚姻,只有兩種結局,好的和壞的,卻可能有無數種開始。如何開始,哪怕再荒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的結局。
徐倩風塵僕僕地回來了,正在給雅琴彙報。
“太難了!太難了!王彼得搶單子,拿提成,不知道給人家讓了多少利!現在都往死裡壓價!”
“你做了幾單?”
“做了兩單,跑了三單。太難了!不知道王彼得是怎麼做的,還有兩個傢伙,一上來就跟我動手動腳。”
“啊?你吃虧了沒有?”
“沒有,我周旋過去了。噢,還有件事,我在廣州見到原來會計部的沈芸了,可她好像不願意和我講話,一轉眼就溜了。看樣子,混得不太好。”
“好了,小倩,你先下班回去吧,明後天你跟銷售們瞭解一下,王彼得大概都給人傢什麼價?多少好處?彙總一下,咱們心裡好有個底。”
“行,那我走了啊,還約了人。”袁芳走出寫字樓的大門,程教練正靠著大切諾基等在那兒。他看見袁芳,趕緊上去,指著一個正走出來的男人:“小芳,他今天欺負你沒有?”又指著另一個男人:“小芳,他今天招惹你沒有?”那兩個人停下腳步,很詫異。袁芳也奇怪地問:“沒有啊,我
本不認識他們。”程教練做鬆口氣狀:“那就好,誰惹了你,我揍他!”袁芳急忙挽住男朋友:“快走快走,別給我出洋相!”兩人上了車,剛剛發動起來,只見徐倩從樓裡衝了出來,還大喊大叫著:“程韃子,程韃子,等等我!”程教練趕緊踩住剎車:“徐蠻子,你奔喪啊?”徐倩爬上車,氣
噓噓:“捎我一段,捎我一段,到鵬程的公司,約好了的,順路。”
“什麼順路?一個在西三旗,一個在管莊,南轅北轍啊!”程教練一面把車拐上路,一面說到:“每公里兩塊八!”
“就你這破車,頂多一塊二!”徐倩嘴上從不吃虧:“到了那兒,你們等我一會兒,一刻鐘,我請大家吃晚飯,鵬程掏錢,然後再把我送回家。”辦公室裡,徐倩和鵬程面對面地坐著。徐倩笑嘻嘻地開了口:“哎,我爸媽他們小區要綠化改造,說是奧運,我認識裡面的人。老男人,我要是給你說成了,你給多少回扣?”鵬程伸出一
手指。
徐倩伸出兩手指。
鵬程搖搖頭:“讓我想想。”徐倩靠到椅背上,悠閒地東張西望起來,突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咦,老男人,你這辦公室的佈局怎麼這麼奇怪?兩張老闆桌面對面地放,跟縣黨部機關似的。我坐的這張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哎,這是誰的位置?”
“你坐的這張啊?過來,靠近點兒,我告訴你。”鵬程欠起身,湊近徐倩:“你坐的,是老闆娘的位置!”
“討厭!”姑娘一下子紅了臉,站起來說:“老牛還想吃草。”鵬程也站起來,繞過去,一把摟住美麗大方的姑娘:“這
草老牛吃定了,還要吃一輩子!”徐倩沒有再說話,羞澀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