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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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叔第一時間對莊嚴的到來表示了支持,那是一座大房子,還有一張上面寫著一百萬的支票。

“這是墨林的一點點意思,還望您笑納。”莊嚴大概是酒喝得多了點兒,似乎什麼都沒考慮,只是嘴上說:“這太多了,太多了吧!”

“一點點意思,多少您不挑就是了。”

“這些年也沒少花你的錢,再叫你破費,真有些於心不忍。”

“如果您這麼說,那我以後不再見您就是。”

“墨林挑我了。”

“是您在分你我,叫我真的很難做。”

“我說錯了,總行了吧!”

“哈,哈,哈,您倒認真起來了。”

“那我就收下了,以後少不了還得麻煩你。”

“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說一句話就是。”江海洋敲門進來。朝兩個人說:“外邊要散了,是不是”

“我們出去看看。”澤叔對莊嚴說。

“對對。”等過了酒勁,莊嚴隱隱約約覺得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左思右想不著個路子。

便打電話給江海洋說這件事。

“您接了?”

“是,那時我喝得有點兒多了,沒加考慮。”江海洋知道舅父的德行,見到錢比見到什麼都親,便說:“即接了就接了吧。”

“我總覺得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他的錢來的容易,花點兒就花點唄。”

“有些事你不清楚,臨來之時,總統特意召見說到他,如今收了他的錢,以後這工作怕是不好做呀!”

“總統是什麼意思啊?”

“如今我也不瞞你,總統希望我們爺倆兒個合作,好好整治整治上海。如此難免與墨林有些瓜葛。”

“舅舅,你不妨直說好,總統是不是要動他?”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他吳益民能敢跟墨林叫板,怕就是老頭子有話,如今您這麼說,那就是一定的了,怎麼又說‘不能完全這麼說呢’?。”

“總統也不想他太急,不過他也得讓步才行。”

“叫他讓步,怎麼個讓法?”

“如今上海只知有墨林,誰還知道有總統啊。總統的心思你還能不瞭解,這種情況豈能容忍。”

“他到底要墨林如何讓步?”

“我想他得出他那些賺錢的行業了。”

“你想他會出來嗎?”

“不出來怕是過不關啊?總統的為人你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請您也認真考慮考慮何墨林是什麼人?出那些賺錢的行業,他還算什麼?”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舅舅,我有句話,不知道您願意不願意聽?”

“說吧。”

“在上海灘何墨林這個人最好不要得罪。”

“總統那這我們怎麼差呀?”

“如果您信我,這件事,也好辦。”

“怎麼辦?”

“隨便寫個老頭子願意聽的報告上去就得了。他也不過是看著何墨林的錢,叫何墨林花倆個也就是了。”

“總統的胃口你不是不知道,恐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滿足的,何墨林能不能答應啊?這還在其次,如果總統抓住你我與何墨林串通一氣對付他,能有你我的好果子吃?既然總統盯上了他,一定不會善罷干休,所以我勸你最好與他走得遠一些。”

“那這錢呢?”

“我退給他。”

“舅舅,這錢您接的容易,退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還能怎麼樣?我真不相信了。”聽了外甥的話,莊嚴有些惱怒。

“可能我想的太多,要不您就去試試?”聽舅舅的話不太對味,江海洋忙轉了話頭。

“我當然要去試試。”

“沒準他會給您面子。”

“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反正這錢我是不能要的。”江海洋聽舅舅把話說得極其義正辭嚴,不心中好笑,便不吭聲。

氣得莊嚴扔了電話。

江海洋回頭通知澤叔這事。在他眼裡,一百萬的大洋即使不比舅舅更親,也和他一樣親。

“你是什麼意見?”

“大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一點你不會懷疑吧?!”

“我是說我們得怎麼應付我們的市長舅舅。”

“他必須收下,他必須與我們站到一起來,我可不想他當第二個吳益民。”

給我辦吧。”

“大哥,您可不能嚇唬他,他有心臟病。”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理,我想他也是講理的人,對吧。”

“他最好是個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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