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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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衛跟著他走到阿七的小跨外,阿健讓他們到別處巡邏。
自己站在院外,仰望著月亮,覺自己非常冷靜,他清楚自己打
子一個耳光有她揭了自己心裡傷疤的緣故,不過這裡邊也包含著別的緣故,或許是更重要的緣故。
這天月亮特別的亮,就象要清清楚楚地照見這一切似的。
要是還有能夠理解他此時心情的,那大概只能是這月亮了。
沒有人分擔他內心中的苦痛,只有埋怨。
只有一個人獨自完成那些自己應該完成的使命。
兩名警衛轉了一圈又回來,問是不是為他叫門,阿健同意了。
有人為他開門進來。
有兩個人在阿七的房間裡,見阿健進來,忙站起來。
“醒酒了嗎?”
“醒了,剛睡著。”
“你們去睡吧,我在這兒。”
“還是我們在這兒吧。”
“睡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們就在外邊,您有事叫一聲。”
“嗯。”兩個兄弟退了出去。
阿健就坐在阿七的前。
阿七睡得很平靜。
阿健為他拉了拉被角,就坐在邊上看著他在那兒睡。
想想將要離開的家人們,想想家裡可能只剩下阿七來陪自己,阿健有些不平靜起來。
想一大家子人原本快快樂樂地生活,一下子只剩下兩個人,那將是怎麼樣的寂寞?
然而將又是無可耐何的現實。
“就剩你我了。”他默唸道。
行動成功之後將是什麼情況他沒有想,行動失敗之後是什麼情況他更沒有想。
“就剩你我了!”再念一遍這話阿健覺鼻子酸了,他立即停止想這些。
腦子裡換了個能發鬥志的場景。
在他來說,殺那個看似天神一般的人物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見到他,並且口袋裡是揣著手槍去見他。
如今進他的辦公室,再也不必經過安全檢查那一關了。
阿健想象著自己一個人走進辦公室,他就象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處理著一些文件。
阿健對他的兢兢業業異常地欣佩,怪不得他會成為他,的確有許多過人之處。
處在他那個位置上的人是不必再為各種事務工作心的,但他卻樂此不疲,這大概就是沒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的原因吧。
他是在晚上處理一天事務的,不管有多少,他都會做完,因此有時他會直接工作到第二天早晨。
上午他要召見屬下,發號施令。
中午則見一些重要的客人,有時會持續到下午。畢竟他有那麼多客人要見。或者說有那麼多重要的客人要見他。
晚飯他會留給最重要的客人。
據有些人說他的酒量極大,但阿健好象沒見他怎麼喝過,他無時無刻不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他倒曾經對阿健說這樣一句“你知道保持頭腦清醒對一個人有多重要嗎?”他對阿健不喝酒非常高興“酒會把腦子泡壞的,不喝最好。”阿健想著自己怎麼樣走進他的辦公室,怎麼樣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他或許都不會抬頭,因為有人已經報告是誰求見,只是問一句,等著彙報。
可以非常從容地掏出手槍,大概他還以為是在掏什麼文件呢。
那是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阿七曾非常不雅但卻非常形象地描述過這支槍擊時的聲音“跟放個
差不多。”外邊的人
本不可能聽到裡邊的人放
,因此也就不會有人會懷疑什麼。
可以非常從容地把槍口對準。
阿健早就確定要在他的那顆痣的位置下手的。
要想那樣,必須叫他抬起頭來。
這很容易,只需輕輕地叫一聲:“澤叔。”阿健想了好長時間才確定他抬起頭後是什麼表情。
他的定力阿健是再清楚不過的,因此曾想象他大吃一驚,目瞪口呆,或者嚇得什麼什麼樣大概是不可能的,他唯一的表情應該是不動聲,會象沒有那支槍一樣平靜。
他大概會問:“怎麼了?”阿健已經想好怎麼回答了“您真的已經把我忘了嗎?”
“你到底是誰?”他可能得問。
“阿健!”
“不會有人收買你做這種事。”阿健自己都相信澤叔知道自己不可能被誰收買。
“還記得二十年前您在一個小水果鋪子裡殺的那個姓林的人嗎?”
“記得。”他不會否認,第一他的記好得不能再好,第二他對自己所做的都認帳,第三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否認是無濟於事的。
“還記著那個曾拿著刀子衝向你的那個孩子嗎?”
“就是你。”這時阿健不準備回答,但會點點頭。
“殺了我,你會失去一切。”阿健不敢確定澤叔會不會這樣說,因為這樣某種意義上說相當於示弱,他不一定肯做。不過阿健還是希望他能這樣說,至少可以從這句話當中體驗一下一下天神內心當中的脆弱。
“如果不能為父報仇,一切對於我還有什麼意義!”阿健沒想好是說這句好還是說下邊這句更好“是你失去一切。”因為下邊阿七已經坐在車裡等著,只要他一下去,會立即開往碼頭,有一條船正在等命,隨時準備出發。
“你咋來了?”這好象不是澤叔的聲音,阿健猛地回過神來。
阿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