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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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勉強包住苗條優美的身材，著香肩與粉臂，澤像牛般白皙，下襬掩不住穠纖合度的一雙玉腿，秀氣的腳踝讓人想放進嘴裡細細品嚐，比例修長且體態嬌潤，含苞待放的美態讓人怦然心動。

低著頭，猶疑的視線顯得有些扭捏，她似乎有些話想說，卻怕生的完全不敢開口，嬌羞的模樣更是可愛。

“先穿這幾件衣服好嗎？”連忙拿了璇的一些衣物給她，眼神忍不住上下巡視這位如漫畫般降臨浴室的女孩。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轉過頭去嗎？”小臉連快要低到口，粉頰暈紅，頸子到肩膀全部透出羞澀的粉紅，微弱的請求幾乎聽不見。

“喔喔，對不起。”楞楞地轉過身去，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向後偷瞄，滑落在沙發上的浴巾引起無限的遐思，衣服摩挲的細微聲響就足以構成一幅人的畫面。

“你是…小雨吧？”

“嗯。夏曉雨，叫我小雨就好了。”小雨含羞地點頭。

略顯寬大的t恤出誘人的鎖骨，還有一小截不算驚人的清純溝，牛仔短褲則緊包裹著玲瓏有致的線條，無論是微膨的部，或是纖細的肢，都被隱約勾勒出來，散發著純真的魅力。

“謝謝你借我淋浴，還有這些乾淨的衣服，謝了。”

“不客氣。”我從冰箱裡拿了瓶汽水給她。倆人一同擠坐在狹小的沙發，肘肩不經意的互觸，觸到柔軟無比的肌膚，美麗無瑕的臉龐近在眼前，無論是一個眼光、一聲息，面襲來的絕美讓我臉紅心跳。

事實上，邏輯本無法讓人認同面前的情景“小雨”的存在是如此活生生且真實，除了心悸與呼不順之外，我還陷入了多重的矛盾與惘。

這就是《dreamloveproject》的產品！我的老天啊！小雨就是可以滿足我所有慾望的訂作戀人嗎？心底冒起強烈衝動，我突然摟住小雨的粉肩纖，急躁地朝粉的櫻一口吻下去。

融化口腔的香甜觸從瓣上擴散開，電般的刺直衝神經中樞，頭腦頓時變的一片空白。

以為小雨會回贈法式舌舞，或矜持地輕啜，萬萬沒想到…

“啊啊啊啊！”小雨用力推開我，大聲尖叫:“你想幹什麼啊！”

“啊，我們不是…你不是可以讓我…”意料不到小雨的反應，我呆望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結巴地什麼都說不出口。

“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像你想象的那樣隨便！”只見小雨摀著臉，頭也不回地衝出門外，瞬間消失在眼前，我還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心中除了錯愕，還是錯愕。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當我回神，匆忙跟下樓，早已經不見小雨的芳蹤。

找遍了附近的便利商店、全天候的咖啡店與網咖，正當疲力竭的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猛然驚覺一個嬌小而悉的身影。

──小雨委屈地蹲在騎樓的角落。嬌小的背影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晚風的涼意，還是因為我的魯莽造成的驚駭，赤腳蹲在髒溼的地上。

我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悔意與憐意，默默把外套披在不停發抖的香肩上:“小雨，對不起，都是我不對。”蹲了下來，凝視著小雨清澈的眼眸，以最真摯的語氣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那樣，真的很抱歉，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漆黑無瑕的雙瞳比夜星更亮，倒翹捲曲的睫無助地顫抖，美麗到不可思議的面頰上留著兩道淚痕，兩團淺窩顫動，櫻桃般的瓣緊緊抿著。

過了許久，小雨撇過俏臉，慢慢點了頭。背起了光腳的小雨，倆人默默無語地走過‮夜午‬安靜的街頭，隱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小雨偷偷牽著我的衣角，小臉倚靠著我的背脊，徹底地依偎，宛如一對真正的戀人。

湧起活生生而完整的動，彷佛嵌入靈魂之中，極為真實的情絕非虛擬數位所能虛構而成的，難以言喻的一顰一笑完全挑動我的心。從記憶以來，那是從未有過的悸動。

＊＊＊濃郁的香氣把睡夢中的我勾醒。

“早安。”彷佛已經忘懷昨晚的不快，小雨的笑無比燦爛。小餐桌上擺滿了煎蛋、稀飯、芹菜炒洋火腿絲、醃菜、蕃茄拉等料理，中西合璧的早餐應有盡有，豐盛的程度比起大飯店也毫不遜。

“這早餐也未免太多了吧。”

“早餐是一天當中最重要的一餐，一定要吃的好、吃的飽、營養豐富又均衡才行喔。”小雨擺好兩副餐具，語氣認真。

“而且冰箱裡啥都沒有，害人家都不知道要煮什麼呢。”

“啥都沒有還煮那麼多，又不是在餵豬。”我端起飯碗，望著盤子裡堆著如小山般的配菜，默默挖著稀飯，卻忍不住低聲抱怨。

“不準偏食喔！”小雨則把我偷偷挑出來的芹菜，全部都夾回碗裡，然後冷不防夾給我兩片烤吐司，甜美地笑道:“你的吐司要塗油、夾起司，還是要沾果醬、花生醬呢？”

“加點沙茶醬吧。”我自暴自棄地回答。

“人家煮的早餐好不好吃？”小雨白了我一眼，認真地把吐司塗上一層又一層的油、果醬、花生醬與起司。

我一臉呆滯的傻笑，以勉強的語氣回答:“嗯，不錯吃。”問題的層次已經超越世俗“好吃”的範疇，跨越到理哲學的等級。

近乎變態的搭配與暴飲暴食的巨量讓味蕾失去作用，酸甜苦辣鹹恐怖混合的強勁衝擊，立刻在胃裡造成嚴重的翻騰。

“爸爸總是說我沒什麼料理的天份呢。”小雨嘟著小嘴。

“沒有啦，真的不錯吃，太…美…味…啦。”我閉著眼說出違心之論。

吐著香舌，臉上的委屈頓時一掃而空，小雨眨了眨眼、淘氣地說道:“那你要把所有的早餐都吃光光，不準費喔。”

“啊！全部吃光？”

“當然，糟蹋食物會遭天譴的！”小雨的表情從調皮轉為惡。

沒想到純真的小雨竟然會裝可憐啊啊啊，昨晚還是楚楚可憐的美少女，今天馬上出猙獰的真面目，欺騙如此善良天真的我。

“慢慢吃，我先出門了喔。”

“出門？”我勉強嚥下混著稀飯的果醬吐司，口齒不清，疑惑地問道:“小雨，你要去那裡啊？”

“美髮沙龍啊，學髮型設計可是很辛苦的喔。”小雨展示了掛在提袋上的小巧手機袋，微笑道:“有事情，打電話給我吧，號碼貼在冰箱上面。”

“嗯，那我等你一起吃飯。”想不到小雨還要去上班，居然還有手機，猜想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應該頗覆雜吧。微笑目送小雨離去。不由自主沈溺在夢幻美妙的甜漩渦之中，暖烘烘的覺彷佛會飄起來。

其實，疑懼與惑之情並未減退，可是，心中填滿了小雨的笑臉與身影，絲毫沒有多餘的空間去胡思亂想。飄飄然的我取出“產品簡介”的光盤。

繼續研究:“原本要去找朋友的曉雨卻意外遇上一場傾盆大雨。渾身溼透的曉雨在騎樓間與您不期而遇，你們曾經在某一次聚會中短暫認識過，面對您溫柔體貼的善意邀請，曉雨來到您的公寓，換下了溼衣，並且借用了浴室淋浴，驅除溼冷的窘境。卸下了心防的美少女對您偷偷產生了微妙的好，命運般的偶遇讓玫瑰的戀情正式揭開序幕…”光盤中還包括許多照片集，從曉雨嬰兒時期的相片、家庭照、生活照，甚至學校畢業的大合照，有些拍的模糊失焦，有些照的鮮豔漂亮。

五花八門地在眼前拼湊、呈現著曉雨的虛擬人生。最後“產品簡介”還有一些提醒:“本產品有非常完善的人工智能，足以記憶反應一切生活細節，本公司對於產品本身存在的邏輯有嚴密的保護程序，請顧客放心。

請勿以任何言語、數據蓄意造成產品邏輯的混亂，並妥善放置安放“產品簡介”光盤片，別讓產品本身看到此份說明，以免造成程序系統方面的混亂，導致不必要的錯誤。”【產品名稱】:夏曉雨【保存期限】:2007/06/18盯著赫然出現的最後兩行字，心頭猛然搐，彷佛整個心情都揪了起來，有種在法庭被正式宣判了死期的錯覺。此時，傳來開門的聲響。

“我回來了，餓不餓啊，人家買了很多菜喔。”

“啊啊，回來了喔。”我慌張地關上電源，迅速地把光盤片進櫃子旁邊的夾層裡面，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剛剛在作什麼啊？”小雨提著兩大袋食物，笑容滿面地走進廚房。

“沒事，看點影片而已。”小雨頑皮地偷笑道:“哦，是在看情的影片吧？”

“才…才不是呢。”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男生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儘量看吧，聲音不要開太大就好了。”小雨出惡而調皮的笑容。

“我真的不是在看a片啦，呃，我來幫你的忙吧。”淚滿面地剝著洋蔥，小雨則笑眯眯地切著蔬菜與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