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招還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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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錦棠一個眩暈險些摔倒，噢，你個臭小子，拍馬倒是拍得響亮，還管我叫爹？哼！叫祖宗都沒用！

潘曉凱挽著馬大樹的胳膊，撅著嘴道:“大樹哥，別怕，我爹要是敢抓你——哼！先過我這關！”潘錦棠就猜刁蠻的乖女兒會這麼做，他點點頭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心裡頭十分欣:“曉凱啊，爸也是沒有辦法，你要相信爸爸，我絕不會傷害大樹這孩子的，我確實不大喜歡大樹，因為他沒有文化可不是因為他窮，但是上頭髮話了，面子該給還是要給的，你在爸身邊這麼久了，你也應該知道爸爸的難處，你要是不許，那好，爸這個派出所所長——不幹了！我現在就向上邊打辭職！”四周上百號人，潘錦棠說話擲地有聲嘎嘣脆。

人群靜悄悄的，鄉親們全都傻眼了，動莫名。

忽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沒氣了——老大死了——”人群譁然，馬大樹也有些慌了，但是他自以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要是他不還手現在很可能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對方可是首先出手攻擊他。

“大樹哥，別怕，我錄像了。”潘曉凱咬著馬大樹的耳朵狡黠一笑。

馬大樹點點頭，他心裡有了底氣抬起雙手:“潘叔叔，拷吧，這回不拷上真的說不過去了，俺不懂法但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話音剛落，馬大樹高喊一聲:“鄉親們，誰敢拆了咱們家的房子——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自己看著辦！等我大樹回來了我要看到皇家園林的地基要打好——”警車呼嘯離去。

派出所裡。

“姓名？”

“俺姓馬。”

“問你姓名！”

“俺真的姓馬，俺是美人村馬大成家的，俺叫馬大樹。”馬大樹是個實誠漢子，問什麼就說什麼，對面審訊的孫警察孫大隊長一腦門黑線，在對面這個莊稼漢跟前他有一種無處使力的覺。

“身份證。”

“啥？”孫警察以拳杵頭，他嘿嘿冷笑著看著馬大樹:“馬大樹！請你配合我！”

“配合，一定配合。”馬大樹望著孫警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現在可不是報仇的時候，他笑眯眯的臉上面無懼。

“馬大樹，我們接到群眾舉報，當著錢鎮長、潘所長、李局長的面還有周圍的一百來號人，你馬大樹一腳將一個與你只有一面之緣的普通老百姓踹死，你可承認？”孫警察給馬大樹錄口供，他的聲音迴盪在審訊室裡。

偌大的審訊室裡只有孫警察和馬大樹兩個人，馬大樹被反手拷在椅子上無法動彈，聞言你他輕蔑的笑了:“啥？還老百姓？俺大樹雖然不聰明但是也沒傻到家，大卡車都開到俺們村村口了，哪個普通老百姓會有這份閒心？那可是一百來裡地的盤山道，換成是孫警官，俺大樹倒要問問你，無緣無故你來俺們村想幹什麼？”

“幹什麼？買菜！”孫警官皮笑不笑。

馬大樹樂了:“哦，買菜需要一百來人？錢鎮長、派出所所長、工商局局長、城建局局長也都到場？孫警官你平時辦案都這麼辦的？”

“呸！我孫大隊長怎麼辦案和你區區一個農民有何干系！”孫警官鄙夷的樣子，翹著二郎腿。

審訊室裡一陣沉默。

孫警官眯縫著眼看著門上的鐵窗，他忽然站起身來疾步走到鐵窗前將鐵窗從內拉上，外面的人無法看到審訊室裡。

馬大樹心生不妙的預:“你要幹什麼？咱們國家可是依法治國。”孫警官點點頭他從懷裡取出兩盒大中華全都打開，抓著三十幾一臉冷笑來到馬大樹面前:“小子，一百來塊錢都便宜你了！”說著話孫警官照著馬大樹的喉嚨咣就是一拳，馬大樹疼得張開了嘴一臉痛苦的息著，還沒完一口氣，一大把的菸捲統統到了他嘴裡，他動無法動，憋紅了臉只能用鼻子氣。

啪！孫警官打開打火機，火苗點燃了菸捲，嗆人的煙霧被馬大樹的呼入嗓子眼，馬大樹憋得滿臉通紅，窒息的覺、噁心的覺、頭暈腦脹，沒到十秒鐘臉就蒼白起來，額頭上全身上下都是冷汗。

孫警官笑眯眯的弓著看著馬大樹的眼睛，手揣在兜裡:“馬大樹，現在你招不招？只要你認個錯，說一句你是故意踢死了對方，這事咱們就算完了。”馬大樹嗯嗯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滿嘴裡都是點燃的菸捲，他渾身惡寒頭暈身體都在大戰，這是嚴重的尼古丁中毒的表現，好在他身體太強壯，硬生生扛了下來，換作任何人一下子了三十多菸卷不死了也差不多。

“體格不錯嘛。”孫警官看到馬大樹蒼白的臉難受的模樣心裡沒來由的痛快了許多，之前他在飯店裡被馬大樹踹了一腳，這事他還記恨在心裡念念不忘。

孫警官看了下手錶，他也害怕出人命，一一開始給馬大樹掉菸捲，當剩下二十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皺著眉冷冷道:“說，招不招？”馬大樹嗯嗯著大眼睛憤怒的瞪著孫警官，意思分明是要殺要剮隨便，俺何錯之有就是不招！

“好！我再給你換一個花樣，咱們哥倆繼續！”孫警察要氣瘋了，這一招他百試不，今天還是頭一次失敗，心裡惱怒摘了馬大樹嘴裡的菸捲。

馬大樹張著大嘴呼哧呼哧直氣，卻是出氣多進氣少，全身上下軟綿綿的神萎靡不振。

孫警官從懷裡取出一塊白布，他笑眯眯的打量馬大樹一眼，將白布纏在他臉上將鼻孔遮住，一瓶礦泉水一滴滴的倒在白布上面。

不到一會功夫，馬大樹臉上的白布就全都溼透了，馬大樹不上氣來了，一種對死亡的恐怖覺從他心裡升起，意識漸漸模糊。

“說！招不招！不招我憋死你！”孫警官咆哮道。

“你——做夢！”馬大樹一臉的冷笑，他身子晃了晃暈了過去。

黑暗中，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孩子，委屈你了，都是潘叔叔大意了，老孫這個畜生豬狗不如，但是我這個所長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是一個開發商暗算的你，我和老趙已經打聽過了是巨坤房地產開發商，開發商老闆的兒子叫楊國棟，他家在官場上有人罩著，市裡不敢動他，這一次也知道為什麼向你發難，這事可是省裡頭的直接指示，叔叔還有李局他們都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