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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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頭腦變成漿糊,糜爛得整理不出半條思緒。

“缺不缺錢用啊?經理可以幫忙呦!”說著,他湊上前,趁她不注意時,抓住她的,強吻她的。最後一刻,她回過神,別開臉閃過,吻落在她頰邊,下一攤口水。

“你在做什麼?”她大叫。

“你說呢?”他的身體靠上來,壓住她全身,右手撫上她的後背。

“放開我,我要叫了!”

“放心,這裡的隔音設備不錯,外面聽不見的。”她想吐!

用手臂莢篇經理的脖子,予璇隨手抓起桌上的菸灰缸,朝他頭砸過去,趁他痛得彎時,予璇掙脫。

臨行一眼,她看見鮮血從經理額頂冒出來,殺人…她殺死人了?

幾秒鐘怔愣後,直覺地,她衝出經理辦公室,不顧同事詫異眼光。

*********

予璇沒有帶走包包,沒換回自己的衣服,她有的,只是口袋裡的一枝筆和一疊點菜單。

她在餐廳外徘徊,經理血的那幕在腦間反覆上演。

幾百個猜測在口,壓得她呼不順,會不會他暈厥?會不會他失血過度,心臟衰竭?會不會等到鮮血漫出辦公室,他才會被發現?

天吶…她衝出經理室時,到底有沒有把門關上?沒有吧,一定沒有,她那麼驚慌,怎麼會注意到把門關好?

怎麼辦?她殺人了,救護車、警車就要奔馳而來,馬上馬上,警察會到家裡和出租公寓抓她,康予璇成了通緝犯,四處貼起她的大頭照。

她將在監獄裡度過下半生,她當不了女強人,她失去阿健,她成為父母親永遠的恥辱,她…再也沒有未來與人生。

害怕、恐懼,她從沒碰過這麼齷齪可怖的事,美美的粉紅世界,被經理的鹹豬手撕裂,心臟在口狂跳,她的臉青白加。

應該遠遠跑開的,可她嚇得站不穩,哪有力氣逃跑。

淚在滑,手在抖,鼻水一滴一滴衝出鼻腔,她拚命,卻怎麼不乾淨。

低頭,張開雙手,她彷彿在手心間看見紅血球…血在掌心擴大,一遍遍提醒她,她是殺人兇手…

靠在電話亭邊,看著打電話的人一個個進出,緊咬的下,咬出深刻齒痕。

好久,她再沒辦法止住心悸:好久,她的淚水氾濫成災;好久…她花好久的時間鼓起勇氣,想打電話向警察自首。

“小姐,你怎麼了?”甫從電話亭裡面走出來的年輕女生問。

“我…”怎麼回答?說她剛殺了人,說她想打報警電話,把自己送進監獄、坐上電椅,二十年後重做好漢?說不出口,她不懂,搞獨立怎麼會把自己搞得血成河。

予璇的眼淚讓對方緊張。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替你打電話找人幫忙?”幫忙?誰能幫她?律師嗎?把重點放在過失殺人,罪會不會輕一點?也許關個五十年,牙齒尚未全數脫落前,會被釋放出來。

“還是,你想打電話卻沒電話卡?”見予璇不回答,好心女孩又問。

“是。”她用力點頭。

女孩鬆口氣,把電話卡給予璇。

“拿去吧,不用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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