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殺人還過頭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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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時辰已然不早,以後再說吧!”
“那麼,明晚…”
“不行,我要陪侍小姐。”
“你們不是有四個麼?”
“不錯,只是,她們三個是輪班,我卻是天天陪侍。”
“你可不準跟我耍花招。”
“小婢怎敢。”這一段奇妙的經歷,使石楓對人生的觀有了極大的轉變。
他開始喜愛人生,對服飾,也注意起來。
翌晨,王家玉派兒請石楓去共進早餐,他們互相瞧看了一眼,都有一股陌生的
覺。先說石楓吧!他原本器宇軒昂,有著氣
河獄的威勢,此時略加修飾,更顯得人中龍鳳,佼佼不群。
王家玉此時穿著一件緊衣窄細的旗裝,高峰賁起,柳一握,再襯著她那豔光四
的嬌靨,確有攝男人的魅力。
他們互相凝視著,半晌,石楓才雙拳一抱道:“王姑娘早!”王家玉甜甜一笑,嬌聲說道:“還早呢,太陽都曬進被窩裡了,來,咱們吃早餐吧!”吃完早餐,秋兒送上香茗,石楓瞅著她微微一笑,秋兒的粉頰立即蒙上了一層紅暈。
也許王家玉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眉目傳情,更或許她是在裝聾作啞,因為她不僅沒有絲毫不快的表現,對昨宵之事,她也一字未提。
她只是關心石楓的傷勢,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一晃十多天,石楓的身體,已全部康復。
這天晚餐之後,石楓面一整道:“王姑娘…”王家玉道:“什麼事?石兄。”石楓道:“承蒙兩度相救,並且解衣推食…”王家玉纖手一搖道:“不要說這些,石兄,你是不是想離開這兒?”石楓道:“是的,在下原本是一個
漢…”王家玉道:“所以你仍想
跡江湖,你想先去哪兒?”石楓道:“江河兩岸,人傑地靈,我想順
而下,到金陵去玩玩。”王家玉道:“什麼時候走?”石楓道:“明天。”王家玉道:“那麼石兄就早點安歇吧!咱們明兒見。”對石楓的辭別,王家玉沒有絲毫不快之
,及故意刁難的舉動,石楓難覺意外,但能夠這等結局,自然再好不過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唯一使他不安的,是對秋兒一份歉疚,他希望夜間秋兒能夠來,他們也好敘一敘離情別緒。
他向秋兒瞧了一眼,這一眼,自然包含了無限的情思與要求,他猜想秋兒會懂的。
當他別過王家玉主婢,回到他的住宅之後,就獨對孤燈,等候伊人,結果他失望了,秋兒並沒有來。
直待天破曉,他才調息了一陣,但一陣輕快的腳步之聲又將他驚醒過來。
“啊!秋兒,我等了你一夜,你終於來了。”秋兒道:“你不是要走麼,還等我做什麼呢?”櫻一撇,投給他一記幽怨的眼神,接著又撲哧一笑道:“快走吧!小姐在莊門相候。”石楓暗暗一嘆,覺得秋兒不太珍惜自己的
情了,山盟海誓還在耳際,她竟視同過眼雲煙一般。
“這樣也好,今後跡天涯,倒免得牽腸掛肚。”他這麼一說,也就放開
懷,隨著秋兒直奔莊門。莊門是門房居住之處,也有一個小型的廳室。
廳上擺設了一桌飲食,雖是早餐,菜卻十分豐盛。
王家玉與、花、月三婢已在桌旁相候,石楓剛一到達,便被邀請入座。
主人情意殷殷,倒使石楓十分過意不去,分別在即,不能不說幾句之言。
“王姑娘…”王家玉嬌笑道:“怎麼?是要說幾句好聽的?”
“姑娘的恩惠如山之高,空言雖是無益,但在下不得不說。”
“很好,不過,如果留到路上再說,比現在要好得多了。”
“留到路上再說?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王家玉道:“這還不簡單麼?因為咱們要送你。”
“這就不必了,姑娘,十里搭長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我知道,可是咱們也要離開這兒,送你只是順便而已。”
“姑娘既如此決定,在下只好聽你的吩咐了。”王家玉道:“那就快吃吧!咱們可以早點上路。”飯後,他們相偕出莊,莊門之外,早已拴著六匹駿馬。
王家玉騎的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龍駒,配上她那身奪目的嬌紅,紅白相映,真是悅目已極。花秋月四婢是綠
的勁裝,結
的風披,她們的坐騎雖然略遜於白龍駒,可也是口外的名種。
石楓坐的是一匹黑馬,體型十分高大,看起來神駿非凡。
在啟程之際,王家玉道:“石兄!我有一點意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石楓道:“姑娘有什麼指示?”王家玉道:“指示示敢當,只是一點建議罷了。”石楓道:“姑娘請吩咐。”王家玉道:“要領略長江一帶的風光決不能坐船,否則整天對著滾滾江,就失去遊歷的意義了。”石楓道:“不錯,這一點,在下也有同
。”王家玉道:“那麼咱們就沿鄂城,九江之線直奔金陵,你看可好?”石楓一怔,道:“什麼?姑娘是說咱們?——”王家玉道:“除了石兄你,還有王家玉主婢,這自然要稱咱們了,難道有什麼不對?”石楓道:“姑娘也要去金陵?”王家玉道:“不錯。”石楓道:“有原因?”王家玉道:“有,送你。”石楓神
一呆,道:“姑娘為何不說是為了監視在下?”王家玉輕咳一聲道:“別這麼說,石兄,人之相
,貴在知心,家玉如有不利石兄之心,何需走這迢迢長途?”這話不錯,王家玉若要對他下手,他絕難活到現在,而且武林黑白兩道夢寐以求的半壁山河,曾經到過王家玉手中,她不僅沒有
掉他的寶圖,還以大還丹救他,使他憑空增加十餘年的功力,那麼他如此說法,豈不變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這些,不由得歉然道:“對不起,王姑娘,請恕在下出言無狀。”王家玉微微一笑道:“我不會怪你的,咱們走吧!”石楓道:“好的。”於是,他們著獵獵秋風,逕向葛店進發,當夕陽含山的時分,他們已趕到了鄂城。鄂城,在周時原為楚地,三國吳初曾一度自長安遷都於此,故名勝古蹟十分之多。
當晚他們沒有作遊歷的活動,次就將整個時間消磨在山水泉林之間了。好在王家玉對此次長途旅遊,已有充分的準備,她們連冬裝也帶來了,自然可以盡情地遊樂。
但一鄂城之遊,似乎為他們帶來了困擾,原因自是出在石楓身上了,只要他在江湖上出現,就會引來搶奪寶圖之人。
第三,他們由鄂城出發,離城只不過二十餘里,三騎怒馬,便由身後狂馳而來。
石楓向身後瞥了一眼道:“似乎麻煩來了。”王家玉道:“幾名跳樑小醜罷了,還不致對咱們構成麻煩,兒,你們姐妹去摸摸他們的底細,順便給每人留下一點記號。”
花秋月四婢應聲“遵命”馬頭一圈,便
著來騎了一字兒排了開來。
來騎原是在放蹄狂奔的,及見前路被阻,不得不猛勒坐騎,所幸他們的騎術都還不錯,坐騎被勒得人立而起,總算沒有摔下馬來。
這三人的年歲約有四十至五十之間,一律短衣勁裝,背長刀,使人一目之下,就可看出是久走江湖的人物。
他們也一字排開,與花秋月四婢對面而立。
靠左首的年齡較長,還留著幾綹山羊鬍子,他向四婢望了一眼道:“各位這是什麼意思?”兒道:“這就要問你了,你們是什麼意思?”留山羊鬚的大漢道:“在下不懂姑娘在說些什麼,要怎樣,姑娘何不乾脆說個明白?”
兒一哼道:“你既有膽量追懾咱們,為什麼又不敢承認?其實,事到如今,你不承認咱們一樣不會饒你!”留山羊鬚的大漢哈哈一陣狂笑道:“這年頭實在變了,居然有人敢向項家兄弟賣狂!”秋兒撇撇嘴道:“閣下原來是項家三把刀,你是老大項修文吧?”項修文道:“姑娘好眼力,不錯,項修文正是在下。”秋兒道:“人的名,樹的影,項家三把刀可是俠義道中的人物,請問項大俠為什麼緊追著咱們?”項修文道:“姑娘不要誤會,項家兄弟並不是追躡姑娘。”秋兒道:“那是追誰?”項修文說道:“這個,姑娘就不必管了。”秋兒冷聲道:“如果咱們一定要管的呢?”項修文面
一沉道:“項家三把刀的忍耐力有限,別讓江湖朋友說咱們兄弟欺負幾個女孩子。”秋兒輕蔑的一哼道:“別往臉上貼金子,閣下何不試試!”項修文扭頭對項修武道:“二弟,你去給她一點教訓。”項修武就馬上一拔身,已象飄恕般落在雙方馬隊之間。同時濃眉一挑,冷冷道:“哪位姑娘請賜教?”月兒道:“姑
來治治你。”月兒是四婢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但生
卻是最為潑辣,語音未落,一片烏光已向項修武的右臂襲到。
項家三把刀,在江湖之上是一個響亮的名頭,由項老二適才飄身下馬的輕功來說,這三兄弟確非得虛名。
但項修武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勁風已向他右臂的曲池上襲來。他想不到月兒的來勢如此之急,不由大吃一驚,急騰身斜竄,旁移三尺,想將這一窘境化解開去。
可是月兒的降龍頭始終指在他的曲池
上,無論他怎樣變換身法,曲池
上的威脅依然無法化解。
名躁江湖的項家三把刀,竟然一招未出,就被一個年紀輕輕女孩子迫得滿場逃竄,甚至連拔刀的機會也沒有,豈不是駭人聽聞!
在此等形勢之下,項修武固然驚怒集,滿頭青筋都暴了出來,在馬上的項家兩把刀何嘗不又怒又急!
最後項修文終忍不住怒吼道:“姑娘手下留情,咱們兄弟認栽就是。”月兒收招後退,冷冷道:“認栽!只怕沒有這麼便宜!”項修文道:“殺人不過點頭地,姑娘還待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