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蜜語香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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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容分娩前,“果之語”已經開張三個多月了(清朝出閣記057語香薰坊內容)。除第一個月賺了十六兩外,之後兩個月的月利潤衝上了五十兩。

喜得槿璽與容娘倆是眉開眼笑。連素來不怎麼看好“果之語”發展遠景的費揚古也撫須稱奇。

經歷明末清初的多年戰亂,到康熙二十五年那會兒的大清朝,商事發展還不甚均衡,雖然利潤豐沛的大商行數目不少,但大多數都是由祖上數輩積累下來的信譽和財富打造起來的。又或者是皇親國戚幕後投資所開的。至於普通小商鋪,每個月能有十來兩收入那已經是店鋪掌櫃燒高香拜大佛求來的好效益了。

所以,當費揚古得知女兒與福晉閒來無事隨便搞搞(女兒的原話)賺得的銀兩,幾乎是他俸銀的四倍時,那滋味兒,簡直比嫁女兒還酸澀。

“老爺!女兒不也是怕你心裡不舒服嘛。這才沒與你明說,您呀,就別揪著她不放了。這幾個月,她的進步可不小。莫說寫出來的大字足可媲美參選的秀女,就連畫技也越來豐潤嫻。而且呀,我瞧著她身邊的丫鬟初藤女紅活不錯,已經開始讓她開始手把手地教璽兒打基礎了。待明年來了教習嬤嬤,應該能跟上進程。”著大肚子,靠躺在軟榻上,算算時間,距離臨盆沒幾了,肚子卻遲遲還沒反應。不知是已經過了危險期,還是這段時調養得太好,總之,她覺得這個月以來的子才是自懷孕之後過得最舒坦的。

“這是什麼話!怕我不舒坦?!我看她是得瑟的緊。”費揚古濃眉一挑,大眼一瞪。著嗓子說道:“女娃子家家的,在家學學女紅、練練書畫,才是正經事,學什麼商賈賺銀子…成何體統!”他真是腦殼燒壞了才會允諾她們娘倆,真真是胡鬧(清朝出閣記057章節)!若是被皇上知曉了,還不定會怎麼想呢。說不定會以為“果之語”的幕後主使是他呢…哼!見不到銀子也就罷了,還被蒙上這麼大個誤會,夠他憋屈的。

費揚古吹吹鬍子兀自生起悶氣。

容見狀,想笑又不敢笑。還道老爺是在吃醋。女兒對自己貼心,動不動就捧著“果之語”新出爐的糕點拿來孝敬自己。老爺卻很少有機會嚐到。怪誰呀?還不得怪老爺自個兒。誰讓他將女兒第一次孝敬給他的小蛋糕批駁地一無是處。女兒還敢拿來孝敬他才怪!

說來也怪,表面上,他們爺倆做啥啥不對盤,可一旦出點啥事兒,老爺最疼的還是槿璽。

憶起八月初時那茬事,容已經深刻地瞭解了費揚古的脾

那會兒,槿柔看上槿璽那套荷綠的蟬紗夏裝,吵得水氏的瑩雪院數不得清靜。水氏也算有心。私底下向初藤打探了這件夏裝的做法,想回頭也給槿柔做一身同樣款式的新衣。可惜,庫房裡沒了荷綠的普通布料,荷綠的蟬紗面料統共就一匹,都被初藤拿來給槿璽做成夏裝了,於是。水氏只好問容討了匹同樣昂貴清的水藍蟬紗。孰料,花了好幾天才做成的新衣,竟被槿柔那丫頭一把丟到了院裡,還哭嚷著說水氏欺負她。明明要一身與槿璽一模一樣的夏裝,卻偏偏挑了個她最不喜歡的顏。明擺著是不喜歡她,故意欺負她…

老爺一得知此事。直接遣了人去瑩雪院傳話,大意是不得再由著她子胡鬧,若是再有下回,就搬離瑩雪院,住到雜院去。烏喇那拉府可不缺她這個庶出的格格。

此話一出,不僅槿柔,水氏和夏氏都大吃了一驚。

原本以為當初老爺將槿柔安在水氏名下,是不想委屈槿柔。畢竟,有錯的是沈氏,被休的也是沈氏,槿柔是無辜的。何況年紀又小,一下子失了姨娘,少不了害怕難過。故而,這幾個月來,水氏對槿柔不可謂不重視。沒想到,老爺竟然撂下如此重的話語(清朝出閣記057章節)。這下,饒是懵懂的槿柔,也認清了自己在費揚古眼中的地位,莫說及不上槿璽,就連槿璽一件夏裝,也敵不過。

唉,容思及此輕嘆了口氣,若是那槿柔從今往後能安安份份地過她自己的小子也就罷了,作為嫡母,容自忖不會虧待了她。可若是她還是如此不識相,想與璽兒爭什麼搶什麼,那麼,就算璽兒肚量大不與她計較,自己也絕對會出頭清理。

“好好的,嘆氣做什麼!”費揚古回神,正聽到容無奈的輕嘆,還道是她也在擔心女兒那家“果之語”容狐疑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正想問什麼,卻覺小腹陡然疼了起來。心頭一緊,猜是要生了。

“快,讓夏兒將產婆找來。”同時扶著身子往璽兒陪她一同準備好的產房走去。

費揚古一見這陣勢,知是容要生了,趕緊扯著嗓子朝外間候著的夏兒等人吼了一聲:“福晉要生了,快快準備!”好一頓人仰馬翻之後,容總算順利誕下了一個七斤八兩的胖小子。

槿璽圍在容的旁,好奇地欣賞著被產婆洗淨擦乾後躺在容身側安睡的弟弟,這麼小的人兒,她還真沒見過呢。

“額娘,這下您可放心了?璽兒沒說錯吧?額娘這胎一定是弟弟!”槿璽咧著小嘴朝容打趣起來。

聽得容一陣好笑,伸出食指點了點槿璽的鼻尖:”就你貧!額娘月子裡起不了,下不得地,你可要乖乖的,別讓額娘擔心。”

“知道了,額娘,女兒什麼時候讓額娘過心了?”槿璽眯眼一笑,拍著脯連聲保證。開玩笑,她又不是真的六歲小娃兒,還需要便宜娘時時掛心。

“那就好。”容輕柔地笑了笑,產後的疲勞再度襲來,身子逐漸困頓了(清朝出閣記057章節)。

“額娘安心睡吧,璽兒看著額娘與弟弟。”槿璽見便宜娘神情疲憊,知是對於生產了足足大半卻只歇了不到三個時辰的容而言,還遠遠不夠她恢復體力。於是寬地勸道。

費揚古因入宮早朝,此時還未歸來。槿璽則是刻意起了個大早,趕到柳棠院來陪便宜娘聊天說話,順便瞧瞧她在這個時代的親弟。

容沉沉睡去之後,槿璽託著下巴,撐在架上,對著同樣在睡的嬰兒小弟細細打量起來。

不是都說小孩子剛出生時都是皺不拉幾的像個紅猴子嗎?可她怎麼覺得自家這個寶貝弟弟不僅白皙粉,還俊俏的很。

看得直讓人想伸手捏一把。怪不得自己的嬰兒肥小臉經常會遭受雙胞胎兄長的”****”照顧。這下好了,有了這個肥嘟嘟白的小弟殿後,她的子應該會輕鬆些了吧?

青絛的香薰膏已經研製出十二種花香薰配方了。除卻最早時研製出來的臘梅與梅花,開了,臨了夏,青絛已經又接二連三地想出了十種香味的時令花膏,白蘭花、梔子花、夜來香、茉莉、玫瑰、水仙、芍藥、丁香、洋甘菊、天竺葵。都是香味濃郁幽雅、芬芳長存的花種。

玫瑰花果然是香薰中的模仿代表,同樣的提煉方法,其餘花卉只能製成膏狀,或是製成蠟燭,或是製成香膏。而玫瑰花竟然被青絛研製出了油狀。這可是古代版的純天然玫瑰油啊!

槿璽就差沒對著青絛頂禮膜拜了。

如此一來,香薰坊就可順利開張了。啟動資金早就躺在荷包裡隨時等她召喚,用於前期推廣販售的香薰也已準備了不少,都密封存放在青絛工作的偏廳。

就差選址裝潢了。

槿璽邊想邊滑至沿,挨著弟弟半坐半躺著,思忖起香薰坊的店名(清朝出閣記057章節)。

蛋糕房用了“果之語”香薰坊總不能叫“花之語”吧?

槿璽不拍拍額,暗暗偷笑自己拙劣的取名水平。

腦海裡蹦過無數個與香薰、油有關的一系列美麗詞彙,都被她一一否決了,最後,鎖定“語”花之,芬之芳。嗯,就這麼定了。

槿璽咧嘴一笑,就此定下後風靡大清、廣為推傳的香薰連鎖總店的店名。隨後,也眯起眼,滿足地小睡起來。

費揚古進來時,看得的就是這樣一副”睡美圖”一大二小,頭挨著頭,身貼著身,並排齊齊酣睡的甜美景象。

定定地愣了半晌神,方才拿了件睡袍,上前替女兒蓋上。…趁著容坐月子的當口,“語”香薰坊在前門大街的天橋口緊鑼密鼓地開張了。

這回,槿璽是讓青絛出面選的鋪子,找的裝修隊。

一來,青絛年歲比她大,且是“語”的半個老闆,理所當然有這個權利。其次,槿璽想鍛鍊青絛。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要接受教習嬤嬤的管教,過不了幾年又要進宮待選,與其出面掌管“語”沒幾天就換人,倒不如直接讓青絛上陣。自己則隱在幕後掌舵。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語”香薰坊作為她最後的謀生手段,目前還不想讓家人知道。

在家人眼裡,她才六歲,打理好“果之語”已是他們所能信任的極限,若是此時再冒出個香薰坊,不嚇得將她揪回府邸哪裡肯安心。特別是她的便宜爹,一心覺得女子該安分守己地蹲在後院繡花養草,而不是將繡好的花養出的草拿到市面上去賣。那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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