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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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風扇叮叮咣咣的轉動著,扇出有限的風量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凌亂的衣物隨手堆砌,快食麵的包裝丟了滿地。

一個男人的生活,沒有辦法,一個單身男人只是為了活命。

謝國強一臉疲怠,推開半掩的房門。

他抹了把額際血漬,癱身倒向坐邊。

腳旁擺放著隔夜的餐盒和一瓶淨水,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了。

他不怕,亦無所謂。

這只是被打回原型了罷了,他本就一無所有。

他默默仰身躺在上,抬手遮擋住眼前刺目的燈光,明晃晃的光燈不斷輕輕晃動著。

他從型是個孤兒,一個人被遺棄,讓社工失望的壞孩子。

他打架,也會被人打,欺負人,也會被人欺負。

在獄中與蘇御天相識,要加入社團需要推薦人,經過蘇御天的提點,出獄後他找到了紀雪兒,從此正是加入金錢幫。

多少風風雨雨經歷來,他會害怕,也膽怯懦弱過。

可是御天從來沒有怪過他,縱使在刀風血海中他慌亂的躲在角落,自私的只想保命。

謝國強一口口食不知味的嚥著冷飯,曾經湛的雙眸一片昏暗。

他痛恨的蹙緊眉峰,機械的咀嚼好像只為填飽肚子,只為留住命。

“只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兄弟是做一輩子的…”

“好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他眼底漸漸模糊了,忍住淚水似乎很難。

但他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這個可以做一輩子的兄弟,他遺憾的是沒能陪他一同上路。

他沒有親人,只有這個少年時便跟隨的大哥。

他眸光好像潤了淚,一聲哽咽滿滿的恨堵在口,食物被他一口啐了出來,那殘食上混著血,是他永遠的無能為力。

他不甘心,兄弟從此天人各一方。

他不相信,正端會把大家送上死路。

他剋制不住一腔憤恨,在酒樓外堵截倪亞。

謝國強無力的笑了笑,如今像條喪家犬一樣,任人一頓毒打攆了出來。

他惱怒的一把狠狠將手中便當砸到門上,飯菜打翻灑了滿地。

“…”謝國強木然,怔怔的看著滾落在男人腳邊的餐盒,呆愣的緩緩起身。

這一刻竟然忘了所有言語,曾有的那些一起闖過的子,此際如風波泉湧般一幕幕呈現,一次次重複著。

他不自知的走向男人,這段路太漫長,太多辛酸,太坎坷,太多無奈。

他的步伐越走越急,僵硬著身體跪立在男人腳邊。

看著被人推進的男子,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心裡是痛,是恨。

他抬手輕輕觸摸,壓抑在膛翻滾。

“…!”他無法言語了,像是已久的犬兒終於找到主人般,乖順的伏在男子身前。

“委屈你了,咳…”他掩輕咳,滿是心疼,愛憐的撫上謝國強額髮,虛弱的聲音難掩的無力:“一起回去吧”淋了一身的雨,彷徨的不知該往哪裡去,即便事過境遷,那愛仍舊曆歷在目。

付出了那麼多,從來沒有想過失去的受,無論我如何做,深深刻入骨血的愛還是會隨著緩的血一次次淌過心田。

“嗯”我輕輕失聲,不經意果刀劃破指尖,鮮血漸漸步入甘香的蘋果,一點點的滲透融化了。

這點點滴滴都是他用生命換來的,都是他付諸了血的代價。

我不抬眼,看了看媽媽沉睡的面容。

溫和的光透過醫院明淨的玻璃窗照進來,暖洋洋的光灑上潔白的位,照在她安詳的臉上。

我似乎習慣了這種生活,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每次探望總會給她削一個蘋果。

雖然她一直在睡,睡了很久很久,但那習慣已經成為自然,不自主的等待,如同我等著他的到來一樣。

醫生說她很抗拒,不願意醒來,這使治療無法順利的進行,他們只能儘量維持她的生命。

蘇御天兩次捐款給醫院,所以醫方一直很細心在意的照料她。

我溫了水,一遍遍的幫她擦拭身體,棉巾輕輕拭過她雙臂身前佈滿的細細傷痕,都是她曾經自殘留下的。

她有一個特護,那姑娘告訴我她剛到的時候很可怕。

不過帶她來的男人更可怕,著一個神失常者清醒,解決了撫養權的問題。

雖然她沒這麼說,但只是表達上含蓄一點罷了。

那場面她至今記憶猶新,整間永安療養院幾乎無人不知。

她說蘇先生起初帶她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淋淋細碎的傷口,她們還一度以為禍首是他,為此差點報警。

不過他排場不小,第一次跟了不少人來,所以醫院暫時沒敢輕舉妄動。

他隨便找了間房,掐著她雙腕便拖了進去,就是這房間,至今未曾換過。

當時她手中還握著小刀片,幾個男人壓著都搶不過來。

她拿它傷人也傷自己,她們有不少醫護都掛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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