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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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哇,好美…

杜靜雪坐在充滿裝置藝術的辦公室裡,驚豔的目光在眼前的空間中來回飄移。

這裡是“墨月”藝術集團的臺灣總部,她正坐在二十五樓的執行長辦公室中,身旁還擱著一瓶躺在系滿紅緞帶小花籃裡的紅酒。

那瓶進口紅酒要價上萬元,她心疼不已,然而畢竟是要送給那個人品嚐的,怎麼想都不該太寒磣,猶豫片刻後,還是乖乖掏信用卡付帳。

方才外頭的秘書告訴她,溫曜宇正在開會,無法確定會議幾時結束,並且含蓄地暗示她,改再來訪。

真慘,以她一個知名旅畫家的身分,想見他一面都如此困難,畢竟平時進出這間辦公室的,可都是國際知名的藝術家,比較起來,她不過是小小咖。

若不是她再三請託,央求秘書讓她留下來等待,再加上秘書小姐又不太清楚她的身價是被定位在哪一階,不敢貿然得罪,最終才一臉為難的同意。

說實話…與其說是藝術,他的辦公室風格應該稱之為時尚。

斑馬紋的曲線沙發椅,黑白拼貼的地磚,黑檀木長桌後方的牆上掛著一幅彩潑墨油畫,如她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出自歐洲近年來某個身價飆漲驚人,專門創作新興藝術的畫家之手。

天花板被漆上大膽的火橘,像馬諦斯某幅畫的彩,一側靠牆處擺放一架英式復古展示櫃,漆金的刻花邊框,完美展現了華麗緻的英式工藝之美。

展示櫃裡擺滿了各種雕刻品,也有陶瓷工藝,各種造型與圖騰,眼花亂卻又巧妙地協調,毫無衝突的各安其位,靜靜展現獨特之美。

溫曜宇雖然沒有傳承藝術世家,走上成為藝術家的路,然而從小在藝術薰陶中成長的他,身上更著無數藝術家的血,致使他擁有準驚人的藝術眼光,多年來不知拉拔了多少出類拔萃的藝術家。

千里馬還須伯樂賞識,方能將才能徹底發揮出來——那些空有才華,卻始終無法擁有屬於自己舞臺,受到該有矚目的藝術家,他們需要的就是像溫曜宇這樣的伯樂。

想當初,倘若沒有他的贊助與賞識,她的“狼紳士與兔淑女”也不會有這一天,受到眾人的喜愛,被印製在各種材質的界面上,供人欣賞收藏。

思緒驀然一頓,杜靜雪輕蹙秀眉,忽地發現,她從來沒問過他,他對她的創作有什麼想法,又為什麼會欣賞她的創作…

“杜小姐?!”漆上彩繪的核木大門被推開,一道令她心悸的高大身影,踩著沉穩優雅的腳步走來。

抑下心口一記猛烈的動,她揚起烏黑水潤的陣,對上那張幾前才見過的俊臉。

噢,老天,他才是真正的藝術。那雙眼,那高如鑿的鼻樑,那優美的薄,那弧度漂亮的下巴…

眨眨微呆的視線,察覺他眉峰微微打了個折,她恍然回過神,雙頰浮上一片灼熱。

她居然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就這麼發起呆來!唔,好丟臉!

“溫先生,對不起,沒有事先通知一聲,臨時就跑來這裡…”

“美嘉也知道你來這裡?”皺他平滑眉宇的那個結,擰得更深了。

“嗯…對,她知道。”她下意識撒了謊。

“事實上,她也建議我過來向你道歉。”溫曜宇喉結一緊,臉上懸著淺淡的笑容。

“道歉?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向我道歉?”一抹尷尬躍上清麗小臉,杜靜雪垂掩下兩排濃密的長睫眨了眨,赧然地說:“前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是在發什麼瘋,居然在溫先生面前那麼失態又無禮。”耳畔似乎迴盪著那她無助的低啜,溫曜宇腔一個窒悶,大拳悄然握緊又鬆開。

“我知道你之前遭遇過一些意外,情緒有時會不太穩定,所以不會介意,你也別放在心上了。”聽見這席話,杜靜雪痛恨起自己已完全沒有記憶的那場意外。都怪那場意外,讓她腦部受創,搞得她經常也被自己得神經緊張,生怕自己成了現實與幻想分不清界線的瘋子。

美嘉說過,很多藝術家是無法控制自我情緒的天才——那是站在藝術面而言。

從現實世界的眼光來看,世人往往將這些藝術家視為怪胎,或者神不正常,怪里怪氣的瘋子之類的。

她可不希望被溫曜宇當作瘋子,哪怕他應該與世界各地的“藝術瘋子”打過不少道,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溫先生,希望你別誤會,我…的神狀態很正常,只是單純喜歡畫畫,我對創作方面沒有異於常人的執著,更不會為了什麼找尋靈,就做出一些脫離常軌的奇怪舉動。”看著那張秀麗小臉緊張兮兮地瞅著自己,溫曜宇心底湧上濃烈的不捨,卻不能表現在面上,只能用一抹淡笑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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