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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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訂閱比例滿百分之40就可以正常閱讀,謝】想想,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這般觀賞過煙火了,是無心,也無暇。

我純真的孩童歲月結束得很早,記憶中對煙火的印象,還停留在八歲生辰那夜。

如此想來,我生命中大部分的美好似乎也停止於那時。

我回想著少時歲月,怔怔仰頭望了許久,待到煙火結束才收回神志,轉過頭,便猝不及防地撞上蕭獨幽亮的雙眸。他如夢初醒地垂下眼皮,別開臉去,撓了撓拔的鼻子,似笑非笑地嘆一聲:“皇叔看得很入神啊,是觸景生情了?”

“哪兒的話,不過是給火光刺了眼,有點頭暈罷了。”我信口胡侃。我不是個悲秋傷的人,偶有的失態,竟給這不懂事的小子瞧了去,心下不免有些窘迫。

“哦?我還以為,皇叔是想起了什麼往事故人。”蕭獨歪過肩膀,靠近了些,“喏,嚼點這個,能治頭暈。我在瀛洲打仗時,常用這個提神。”一片不知打哪摘來的草葉被遞到鼻前,一股辛辣又清涼的氣味。

我抬起眼皮,才注意到蕭獨自己也叼了一片,葉片在他上揚的角處打著旋兒,痞裡痞氣的,與他一身正經華貴的太子裝束形成了扎眼的對比。

我有點好笑,冷不防了一口,嗆得打了個噴嚏,眼淚都了出來,忙取了帕子擦上一擦,不料卻將一到了眼裡,怎麼也不出來,難受得直眨眼。

“皇叔眼睛裡進東西了?”蕭獨將我手腕一握,關切問道。

我點了點頭,他便道了句“別動”一手托起我下巴,將我按在晷上,低頭湊近我的右眼,輕輕吹了口氣。我眨了眨眼,睫順淚水了出去,臉頰一熱,一個溼的軟物若有若無的掠過了皮膚,蕭獨撐起身子,翻身坐了起來。

我摸了摸臉,回憶著那一瞬的觸,只覺得似乎是——被…親了一下。

覺令我骨悚然,審視起蕭獨來,卻見這小子神態如常,反倒襯得我像疑心生暗鬼。我雙眼一眯,心生一計,跳下冕石臺,踉蹌兩下,蕭獨一把將我攙住。我索往他懷裡一倒,扶著額頭:“孤要暈了,你快扶孤回去…”說罷,我便閉上雙眼,假裝昏厥過去。

“皇叔?”我身子一輕,被蕭獨攔抱起,疾步走下階梯,厲聲命宦侍傳太醫過來。

不知我是被抱到了哪個行宮,太醫即刻便趕了過來,為我號脈。

“怎麼樣,沈太醫,太上皇病情如何?”蕭獨這一出聲,我便微愕。

我不知這小狼崽子與宮臣說話原來是這般懾人,太子之威十足。

“回太子殿下,不礙事,太上皇身子有些虛罷了,得開些補藥好好調養。”

“要什麼補藥,只管去尚藥局拿,便說是我要的。還有,太上皇在我這兒的事,你亦不必驚動我父皇,明白麼?”他尾音壓得很重,任誰都聽得出警告的意味。

沈太醫是個循規蹈矩的老臣,嚇得唯唯諾諾:“是…太子殿下,臣這就去。”

“嗯,退下罷。”太醫退下後,蕭獨將宮女宦侍一併遣了下去。

而後周遭安靜下來,一點聲響也沒有。

我閉著眼睛,卻能到他站在邊,雙手撐在我腦袋兩側,慢慢湊近,呼吹拂到我面上,幾髮絲垂落到我頸間,引起一片難以忍受的癢意。

我渾身僵硬,心下稍一遲疑,嘴一沉,便被堪堪覆住。

我心下震駭,沒料他敢如此大膽,猶豫如何應對之時,齒關已被他舌尖頂開,緩慢掃蕩我列列齒縫,下一痛,被一對尖尖犬齒咬住,輕柔地起來。

一剎那,我立時想起祭那夜偷襲我那人來,竟…真是這小狼崽子!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裝得真好!

他竟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他如今是皇太子,而我這個皇叔不過是個廢帝。

我心亂如麻,悔不當初待這小狼崽子太親,竟惹得他起了有悖人倫的非分之想。

不成,這層窗戶紙,我不能捅破。如若捅破了,不知局勢會不會更糟。

如此打定主意,我閉著眼,一動不動。

可似乎見我沒醒,蕭獨卻得寸進尺起來,舌尖更加深入,吻勢愈發放肆,起先只如淺淺試探,這會已然摸索出了門道,叼住我舌頭輕,汲取我口中津,慢條斯理的品嚐我間滋味,好似初次啜飲到什麼甘美酒。

我不知這小狼崽子如此待我這個親叔叔時想得什麼,心下只覺度如年,待蕭獨撤了舌,我已險險真得暈厥過去,氣息都有些不穩,極力維持著才沒餡。

未免他更加過分,我適時“醒”了過來,便見這小子一本正經地坐在榻邊椅上,一隻手捧著一卷兵書,另一手撐著額頭,闔著雙目,彷彿已經睡著了。

腫脹的嘴,氣得牙癢,卻不得不斂起怒,發出一聲倦懶的悶哼。

“獨兒,什麼時辰了?這是哪兒?”蕭獨聞聲而動,眉心,半天才抬起眼皮:“皇叔,你什麼時候醒的?”聽到蕭瀾凱旋之訊的那夜,我正用過晚膳,不速之客便上了門來。

當時,聽見那嬌滴滴的女聲在外頭問順德我的身子可好了些,我便知定是漱玉宮的宮女又來請我去孟貴妃那兒赴家宴,可我自然不會去赴這鴻門宴。

朝中有不少人將我這個廢主視作隱患,除之而後快,猶以自蕭瀾即位後重掌兵權的孟氏家族為首,他們還沒有忘記我那曾妄圖稱制卻死於我手的嫡母孟後。蕭瀾的這個貴妃乃是我嫡母的親侄女,她懷的什麼心思,我再清楚不過。

因蕭瀾走後增設了宮人將我嚴密看守,我又稱病不出,孟貴妃也奈何不了我。

見明著不行,她便使暗招,當夜,遣了刺客前來刺殺。

可她卻沒想到,我早有防備,以白延之安在宮人間的白衣衛抗之。

活捉了那刺客後,我命順德對他施以酷刑,摧折心智,第二,便派白衣衛將負責監國的太尉越淵刺傷,將這瘋癲不治的刺客扔在他府中。

越家與孟家,前者手握政權,後者手握兵權,素有不合。我正愁從何入手給蕭瀾的統治製造一個巨大裂痕,如此一來,可謂天降甘,正中我下懷。

果不其然,越家懷疑到了孟家頭上,蕭瀾還未回宮,兩家便已暗中起了衝突。

這夜,我正聽順德向我彙報越孟二家的動向,忽聽窗外傳來一聲鳥叫。

這是白衣衛的信號。

我推開窗子,容打扮成尚衣局宮女的白衣衛進來,卻見這曾護衛我生母十年的白衣衛長官白厲一臉緊張,一手按著左臂,衣間透出隱隱血跡。

我本以為他是在越府上受了阻攔,一問之下,才知並非如此。

在那刺客前來刺殺我之時,他遇見了一個神秘的蒙面者,與他手一番,卻發現他也是為阻攔這刺客而來,見白厲將刺客擒獲,他便遁逃無蹤。次,白厲將刺客送入越府,險些無法脫身,卻是這神秘來客突然現身,出手相助。

逃出越府後,白厲一路追蹤他至皇宮外,卻被擊傷,丟了這神秘來客的下落。

莫非是蕭獨這小狼崽子?聽他細細道來,我心下生疑,又覺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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