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輩子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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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嗎?”羽天涯忽然笑顏一斂,冷冷道“花魁拍賣那夜,也是宮岑第一來九洲,是誰明裡助她找去鳳鳴軒,暗中卻通報給你師尊,牽絆住皇上不得
身?我與諸葛昭允叢生間隙,差點釀成大錯,這是你認為的並無過錯?在滄海前夜,宮岑一直和諸葛昭允在一起,那又是誰引得他師尊狗一樣聞味而至?皇上他無視放縱你將計就計,為的是不提前驚動他師尊,但我卻不能容你…”淑妃銀牙咬碎,同樣美麗的容顏彰顯出一份猙獰“那你要怎樣?!”
“不怎樣,我倒是覺得你說的這法子就不錯,害人者人恆害之。這孩子你是沒有,剖腹卻還是可以的。”淑妃大驚“你敢!別忘了最後在滄海我有救過你!”羽天涯嫣然一笑“嗯,我向來恩怨分明。所以我答應我們換。這半年的時間,你不是已經呆在諸葛昭允身邊了。”
“你若嫌時間不夠我沒守約,抱歉,你是有救我,但是,未遂。所以,報答你給我們指路,半年足夠了。”
“羽天涯,你卑鄙!”羽天涯嘻嘻一笑“我就是卑鄙,你才知道?”她揮揮手“拖下去。剖腹完,你若是沒死,我就教人幫你縫上。你自己嚐嚐,隨隨便便就要剖人腹的滋味。”有人將她拖下去,茹嬪在一旁切切發抖,跪著爬上過來抱著她的腿“皇后,皇后,是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念在我初犯,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初犯?”羽天涯失笑“陸思涵是不是你推出來害死的?是不是你一口咬定我是因妒故意毒殺她和皇后的?今天的事不是你攛掇淑妃來的?這是初犯?”她拍拍茹嬪如花的臉蛋“要事事都這麼算,你的初。夜可怎麼也得有個五六七八次吧?”八卦大人恨不得一口口水噴出來,羽天涯,你好生無恥!
諸葛昭允悠悠閒閒地嘗酒,滄海新送來的醴釀。羽天涯是個饞酒的,也就是現在她顧不上喝,一會兒讓她看見,勢必還得他想辦法轉移她注意力。
已經上任的昭允太子摸摸下巴,那不如換幾個花樣好了…
羽天涯看著茹嬪一張哭得梨花帶雨花了妝的臉,皺眉道“哭也沒用…算了,將她丟給刑審二司,讓他們處理吧!”茹嬪當時便傻了,刑審二司主事正是陸家的親信,也是自己趙家的死對頭,被罰去那裡豈不是死路一條!
“她大哭去抱羽天涯的腿,羽天涯一閃身,拎著裙子避開,淡淡道“拖下去。跟剛才的人說,拉出宮再行刑,別把宮裡髒了。”羽天涯站在窗邊,嘆了口氣,本身是想給肚子裡的孩子積點福,沒想到反而走上了老路。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十指纖纖,潔白如玉,卻仍是不得已,沾染了鮮血。
“天涯,”諸葛昭允叫她“過來。”羽天涯過去撫著肚子坐下,嗅了嗅“有酒啊?好香。給我來一杯吧…”
“聞著了?”諸葛昭允笑,推過一隻玉樽“小狗鼻子。”羽天涯垂涎,剛要去抓,諸葛昭允忽然手一歪,將酒悉數倒在了地上,酒香霎時盈滿了整間屋子。
八卦大人連連可惜,主子你幹嘛啊,這可是頂級好酒一年就這麼幾壺啊…
羽天涯也是愕然“啊,諸葛昭允你幹嘛啊,不給喝就不給喝,你灑著玩兒啊…”諸葛昭允笑著搖搖頭,指著地上的酒“這是什麼?”羽天涯還在扼腕“極品好酒啊…”諸葛昭允又推過一隻酒樽“那這是什麼?”
“還是好酒啊…”羽天涯怔了怔。
“對啊。”諸葛昭允拉過羽天涯“都是好酒。萬物之中,有人註定不成方圓,潑濺於塵,不被樽杯容納,但不妨礙,它是好酒的事實。”他抓住羽天涯的手,撫開她的纖纖十指“就像有的人,註定要在鮮血裡牽絆,但並不妨礙她的雙手抓握溫暖,心向善良。”
“可是地上的酒,不乾淨了,就沒有人再能喝了。”羽天涯垂頭嘀咕。
“嗯?你還想要別人?”諸葛昭允挑眉,抬起她的下頜看著她“不需要。天涯,你已經有我了,再也不需要誰。”
“啊?”羽天涯坐在他腿上,一抬頭正好看進他俊朗魅惑的容顏,側臉的線條緻完美,深邃的眸子寫滿溫柔疼愛。
用生命和愛釀一杯酒,待到你回眸之時,便可與你共飲。
她的內心忽然就起豪情萬丈,對啊,她還在乎什麼呢,她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呢,她已經找到這樣一個人。包容她的一切缺點不足,懂她愛她,任何時候都比她自己更瞭解她。她乾涸他就潤澤,她空虛他就填滿,她矛盾火爆他就化解溫存,她茫然無助他就一語不發握著她手帶她走,甚至她要飛,他就一路呵護等她羽翼豐滿然後送她從自己掌心飛走。
她從上一世到這一生,都註定與這些黑暗血腥相伴。然而,她不需要改變,不要刻意為了積福去吃素。她儘管做真實的她,一雙手分得清恩怨黑白,撕得爛醜惡是非!
因為只要有他在,就足夠她大膽撕破這曾帶血的纏紗,有他在,就足夠她在昏濁裡保持一顆簡單熱忱的心,永遠信奉真愛,信任與良善。只要他在身後,就是她最廣闊的退路肩膀。
太皇太后帶著哭哭啼啼的洛雲漪進來的時候,沒讓通傳,屋子裡靜悄悄的。
茸茸的陽光照著桌上的白玉酒樽,酒樽邊沿落著瑩潤溫和的光。羽天涯坐在諸葛昭允膝蓋上,諸葛昭允低頭吻著她。
一大群人,服侍太皇太后嬤嬤宮女都驚住了,靜靜地屏住呼,他們眼裡的至高無上的帝君,從未有過這一面。
而偏偏,這一幕,出現在眾人眼前,毫不突兀也不孟,多的是一種溫情唯美的東西。她們不瞭解,或者這就叫做,愛。
漪貴人也愣住了,太皇太后老臉掛不住,輕咳了一聲“皇帝。”諸葛昭允從容地完成這個吻,放開羽天涯,起身“皇祖母。”一群人沒有看到女子的臉,不知該如何稱呼。洛雲漪卻是指著羽天涯身上一身鳳袍驚呼“她…她穿的是鳳袍…”眾人也是一驚,太皇太后皺眉“皇帝,這…”羽天涯衝太皇太后淡淡施了一禮“皇祖母。”
“羽天涯?!”洛雲漪失聲驚呼“你不是死了嗎?”她自知失言,匆忙捂住了最,太皇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這個不成器的洛雲漪一眼。
宮人卻是一陣湧。動,這是傳說中的天涯太子妃,帝貴妃,新後?!
羽天涯安分呆在後宮中的時間甚短,封了帝貴妃之後更是跑得連影子都不見,宮中都是她的桃。花傳言,卻鮮有人能認出她。此時一見,不由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