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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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到過他家一次的印象,她正確找到唐澤民的住處,可是另一個意外卻讓她在這個尷尬的時候遇上了…

“咦?你誰啊?”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唐澤民家的鑰匙,正準備打開門之際,突然有人先她一步將門拉開,而且還是個豔冠群芳、耀眼無比的女人。

她先將佑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這才發現虛軟倚著她的唐澤民。

“欸?!richard怎麼了?”

“richard?”佑月莫名其妙的盯著她。

“他啊,渾身酒臭的這個!”女人似乎終於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這才出手幫她將醉昏了的唐澤民扶進屋裡。

兩個女人吃力的將他丟進沙發裡,韓佑月疲累的站直身體,心頭竄起酸澀。

他家裡已經有個這麼美麗的女人了,看來再怎麼樣都輪不到她…去去去!在亂想什麼?

早就說好他只是幫忙的嘛,說來說去都是自己胡思亂想!

她嚥下喉裡揮不去的苦澀,旋身向女人說道:“我把他帶回來了,那我…”

“停!”她連起頭都還來不及,女人便伸出手掌擋在她面前。

“哪,你別想把這酒鬼丟給我喔,既然你送他回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橫豎他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跟他談事情,接下來就給你了,我先閃人,掰!”韓佑月一陣錯愕,當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那女人早已拍拍股走人,留下一個燙手山芋…不,一個爛醉的男人給她。

“惡…”被丟在沙發裡的唐澤民忽然開始不安的扭動,他抱著胃部,喉管不斷溢出酸水。

“喂,你可別吐在客廳啊!”佑月嚇壞了,真怕他就這麼原地嘔吐,連忙將大門關好,衝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臂。

“你好重啊!還能不能走?”

“佑、月?”他一說話便吐出滿嘴酒氣,醺得佑月都快醉了。

“這裡…是哪裡?”他口齒不清地問,像長了大舌頭似的。

“你家啊!”翻翻白眼,她半拖半拉,吃力的邊扶著他邊帶領他的腳步往浴室移動。

“走好啦!要是跌倒了,我可拉不動你。”瞧他連話都講不清楚,步履更是歪七扭八的虛實不一,她不暗歎一口。這下子想不照顧他好像也不行了,再怎麼說他都幫過她的嘛,雖然三次只用了一次,總是有幫上她的忙,她可做不來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還走得動。”他略嫌吃力的瞇起眼,似乎想確認自己行進的方向。

“你可以的,至少你的眼鏡還在。”她慶幸這個發現,倘若連他的眼鏡都不見了,恐怕她會死得更難看。

一個視力不良的人,還能指望他什麼呢?只要他不會跌個四腳朝天就已經是老天爺有保佑了。

“眼鏡?”他的腳尖頓了頓,突地輕笑了起來。

“我本沒近視,有沒有眼鏡對我來說…都沒差。”沒近視?!他說的是沒近視三個字嗎?

那也就是說,這陣子以來,她一直誤以為他是個大近視,結果事實竟是她被隔著鏡片觀察?

天啊!她又不是螞蟻,不需要放大來觀察她的生態吧?!

她錯愕的張大小嘴。

“沒近視你戴眼鏡幹麼?”莫名揚起一團火氣,不開始懷疑他到底瞞了自己多少事?

他的沒有近視、剛才出現在這裡的火辣美女,還有什麼richard的,她好像事事都不知道…原本火氣燒得正旺,可她卻像突然被澆了盆冷水似的,瞬間冷靜了下來。

她氣個什麼勁兒?只不過是個“暫時”的掛名女友,她干涉得未免太多吧?!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些許不安,甚至有些心酸?

罷了,他愛不老實就由他吧,她真的半點干涉他的權利都沒有。

魯的將他丟進洗手間裡,待他將胃清空,極其狼狽的“爬”出洗手間,她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拖進屋裡唯一的房間,當他終於在上躺穩,她也差不多要癱平了。

會不會她其實是屬烏鴉的?沮喪的凝著躺在上的唐澤民,韓佑月真希望現在暈死的人是她自己。

要是能像他這樣昏睡就好了,至少什麼都不必想,醒來也說不定什麼都忘了…

難怪有人說一醉解千愁,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水…我想喝水…”不曉得是不是酒吐得差不多,大腦逐漸開始恢復運作,下了“口渴”這個指令,唐澤民在睡眠狀態中低喃。

即使幾乎沒力氣動了,佑月仍認命的到客廳為他倒了杯水,然後懊惱的發現他本沒辦法好好喝水…

好好的一杯水被他的枕頭“喝”了一半,她只得將溼掉的枕頭走,換上另一個乾燥的枕頭。

真奇怪,一個人住而已,幹麼張雙人,還放兩顆枕頭?!

心裡才這麼發牢騒,冷不防那個喚他richard的女人的身影竄進她腦海裡,她的心臟凝縮了下,仔細為他蓋好被子。

好了,現在該怎麼讓他好好將水喝掉呢?

一雙水眸不自覺看著他的瓣,她突然到自己的嘴微微麻癢,直想湊過去“一親芳澤”

待她回過神來,愕然發現自己的臉和他貼得好近,近得足以讓他散發出來的酒氣醺醉!

“我怎麼會…”她握緊小手,赫然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剩下的半杯水,喉管裡像梗了大魚刺,她下意識清清喉嚨,視線不覺又落到他的

她沒非分之想的,只是想喂他喝水而已。

韓佑月困難的嚥口水,隨後咬了咬牙,硬是將水杯裡的水含進嘴裡,心跳加速的逐漸向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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