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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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護花笑接道:“這種牢不怕坐。”小杏苦笑搖頭。
小桃隨即道:“我們是你的同黨,是不是也要關進牢中?”楊迅脫口道:“一樣要…”後面的話還未接上,給高天祿截斷。
高天祿道:“目前我們一點證據也有,常兄如果不喜歡,本就不必坐牢,兩位姑娘更就不用說。”小桃目光轉向高天祿,道:“你就是高大人?”高天祿頷首道:“正是。”小桃嬌笑道:“一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官。”高天祿不
莞爾。
小桃笑接道:“我們也很想嚐嚐坐牢滋味,只不知大人是否答應?”高天祿方待回答,楊迅旁邊已笑道:“這個好極了!”小桃不管他,只望著高天祿。
高天祿道:“你們想侍候莊主?”小桃、小杏一齊點頭。
高天祿道:“這個無妨,只要你們不怕委屈就成。”小桃、小杏同聲道:“我們不怕。”高天祿道:“我以為你們也得先問問你們的莊主。”小桃笑道:“不用問,莊主一定會准許我們…”話口未完,常護花就笑道:“恰好相反。”小桃、小杏一齊問道:“莊主…”常護花道:“不必多說。”他隨即舉步。
小桃、小杏跟了上去,楊迅、龍玉波雙雙搶前,高天祿、姚坤、崔義反而走在最後。
一路上常護花只是笑。
他笑得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小桃、小杏當然不甘心,可是無論她們說什麼,常護花除了笑之外,並無任何表示。
出了聚齋寶大門,常護花仍然在笑。
小桃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到底在笑什麼?”常護花只笑不答。
小桃道:“如果真的有好笑的事情,你應該說來,讓我們也開心一下。”小杏跟著道:“難道那件事你不能夠讓我們知道?”常護花終於開口。
他搖頭道:“絕對不是。”小杏道:“是什麼事情你這樣高興?”常護花道:“誰說我高興了。”小杏道:“你一直在笑。”常護花立時收起一臉笑容,道:“我之所以笑,是因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種比較好看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我頭痛得簡直要命。”小杏道:“是因為坐牢。”常護花道:“坐牢我是出於自願。”小杏道:“到底為什麼?”常護花道:“我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小杏道:“我們也需要。”小桃一旁又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們留在你的左右?”常護花又笑,道:“有你們在左右,我如何還能夠清靜下來。”小桃笑嗔道:“我們其實也並不怎樣多口。”小杏跟著道:“這一次我們保證很少說話。”常護花道:“只是很少說話,不是絕不說話。”小杏想想,說道:“我們也可以絕不說話。”常護花搖頭道:“不管怎樣,我都絕不會讓你們留在左右。”小杏的眼圈忽然一紅,道:“莊主是討厭我們了。”常護花柔聲道:“我是另外有事情要你們做。”小杏發紅的眼睛立時一亮,道:“原來是這樣。”小桃面上也有了笑容,道:“莊主怎麼到現在才說出來,害得我們這樣擔心。”常護花道:“因為,到現在我才方便說。”小桃、小杏不約而同地往後面的人瞟了一眼。
楊迅、龍玉波亦步亦趨,正跟在他們身後七尺。
小桃隨即壓低了嗓子,道:“現在是否便說?”常護花點頭。
小杏卻搖頭道:“龍玉波的武功據說很厲害,不怕他聽在耳內?”常護花道:“他中了毒童子的五毒散,非獨面目潰爛,一身武功亦已喪失,耳目已大不如前。”小杏道:“這樣,莊主說好了。”常護花腳步加快,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張簡齋這個人?”小桃道:“是否那做大夫的老頭?”常護花道:“你對他還有印象?”小杏嘴道:“他好象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張一帖。”常護花道:“你的記憶力也不錯。”他點點頭又道:“他的醫術造詣,的確已到了一帖見效藥到回
的地步。”小杏擔心道:“莊主不是有病吧。”常護花道:“我這人如果有病,又要叫張簡齋,一定已經病入膏盲,無可救藥,哪裡能夠這樣跟你們說話?”小杏道:“然則莊主突然提起他,是什麼原因?”常護花道:“我要你們拿一樣東西給他。”小杏道:“是什麼東西。”常護花道:“一朵花。”
“一朵花?”小杏、小桃一齊瞪大眼。
常護花道:“張簡齋非獨醫術高明,對植物也有相當研究,尤其花卉方面。”小杏道:“與莊主如何?”常護花道:“只怕更勝一籌。”他隨解釋:“因為他前後到過不少地方,有些地方我甚至聽都沒有聽過,對於那些地方的花卉,當然亦全無認識。”小杏道:“莊主不知那朵花來歷?”常護花點頭。
小杏道:“所以莊主要我們去查那朵花來歷?”常護花道:“不錯。”小杏又問道:“那朵花與目前這件案莫非有很大的關係?”常護花道:“也許是這件案的一個主要關鍵。”小杏道:“一朵花竟這樣重要?”常護花沉聲道:“所以你們一定要將事情妥。”小杏道:“我擔心一件事。”常護花道:“是不是擔心他對那種花也全無認識?”小杏點頭。
常護花笑道:“這卻是無可奈何,不識就不識,他沒有印象的東西我們總不成一定要他認識,再講這個人的格我非常清楚,沒有印象的東西他絕不會信口胡謅,強裝認識。”小杏道:“這種人最好說話。”常護花道:“如果他認識的話,你們就請他將知道的全都寫下來。”小杏道:“不知他是否記得我們。”常護花道:“你們放心,這個人的記
比我還要好。”小杏道:“這最好不過,因為好些人對於陌生人都深懷戒心。”常護花道:“說話到此為止。”他隨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包。
那本來是一方手帕將那朵花包起來,那朵花來自雲來客棧後院種著的那些花樹上。
花本來鮮黃,放在他杯中那麼多天,一定已褪。
這樣的一朵花張簡齋是否還能夠分辨得出它的來歷?
常護花並不擔心,因為當夜他已將那朵花用一種物藥處理。
經過那種物藥處理的花朵,澤通常都可以保持一年半載。
有一花一葉,張簡齋除非本沒有印象,否則應該可以認出來。
小杏才將那個小包接在手中,後面就傳來楊迅的一聲暴喝:“是什麼東西?”他的人也立即奔馬一樣追了上來。
這個總捕頭的頭腦雖然不大靈活,眼睛實在夠尖銳。
小杏的身子應聲飛了起來,一飛三丈,飛上了路旁一家民房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