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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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頑?你怎麼來了?找龍圖啊,他去商會了,要不,我讓桑芽帶你去。”施父接過鐵尺,看到小兒瑟縮了一下。

彼不得她,施父手中鐵尺虎虎生風。施龜書見她呆立不動,只得自己跪走到她身後,連聲道:“爹,孩兒真是冤枉,看在小洛三嫂的分上,您就饒了孩兒吧。”拉動她的裙角,他低聲哀求“小洛三嫂,你快替我求情呀!”

“不要叫我三嫂。”回頭嗔道,她正想試著勸盛怒的施父,卻覺眼前黑影一閃,勁風掃過臉頰,身後一聲哀叫傳來。

施父不等她開口便推開她,鐵尺直衝小兒打去。施龜書躲閃不及,拉著郗頑洛的衣袖往側倒,手肘不小心撞到椅腿,縮手時忘了還捏著她的裙子,害她整個人撲在他身上,背上…替他捱了施父一尺。

場面定了片刻,接著是一片驚叫。

驚叫什麼她已無心去辨識,背上火辣的痛疼讓雙目泛出淚水。直到有人扶她躺上,拿著清香的葯膏準備上葯時,她只有一個念頭—一有爹的覺一點也不好!

~~~痛!

她病了嗎?

聞到淡淡的葯香,郗頑洛蹭了蹭臉,到一片柔軟,是枕布。

她一定是病了。每次生病,舅舅會買糖丸哄她吃葯,妹妹乖乖地在邊陪她說話,娘也會回來看她,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一點也不漂亮了。她常想叫舅舅一聲爹,娘不準,舅舅也是笑著彈她的額頭。

娘…啊,差點忘了,娘託人送信來,要她休息的時候去看看。

貼著枕布再蹭數下,她滿意地輕哼。很柔軟,很舒服,還有人摸她的臉,輕柔帶著呵護,讓她動。

背很痛,一定是不小心跌傷了。閉眼掀起背上的覆蓋物,她難受得想抓癢,手被捉住了,到壓在背上的東西被人輕輕地掀開,有人拿著清涼的葯膏替她抹上。

“我生病了?”冰涼的葯消去火辣的痛,將頭枕在胳膊上,她模糊地問。

“不,你只是困了,睡一覺就不痛?乖!”如風的氣息吹在臉上,說話人的聲音很淡。

“舅舅,我以前總想叫你爹,娘不準,我就不叫了。”她想多一些風拂面的和暖。

“嗯。”風好像熱了點,難道夏天到了?她不管“現在我一點也不想叫你爹了。有爹一點也不好!”

“嗯。”咦,夏風變冬風了?不吹了,冬風吹多了會生病。她閉上眼,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睜眼清醒時,入目的是陌生的紗。趴臥的身子動了動,牽扯到背後半尺長的紅腫,低叫一聲痛,她完全清醒。

痛痛痛,痛得她想踢那衛函兩腳。說什麼施老爺一定會給她面子,騙她!下次遇上一定在他臉上畫烏龜。施老爺本就不賣她面子嘛,她什麼都沒說就一尺打下來;施小五也是混蛋,沒事拉她裙子幹嗎,存心讓她當擋災牌!

“嗚…痛死了。”

“醒啦,肚子餓吧,想吃什麼?”

“三少爺?”十盞燭臺照得室內通明,轉頭,她見施龍圖放下書走到邊,臉上是不變的溫和…嗯,好像有那麼點陰沉。

“還是改不了口?”早就讓她直呼名字,她只當耳邊風。

蹦了鼓頰,她一笑,看他吩咐桑芽端著飯菜過來。窗外漆黑,不知夜裡什麼時辰。肚子的確餓了,正要爬起,驚覺身後一陣涼意。

糟了!趕緊躺好,她偷偷吐了吐舌。為了讓桑芽上葯衣服全脫了,連合歡襟的帶兒都解開,就怕磨到背傷。

“頑洛,要我餵你嗎?”端著飯的桑芽看了眼站在邊不動的身影,有點無奈。

怕是施宅這一個月都不得安寧啊。談生意回來的三少爺聽說頑洛來了,笑得下人們一陣景仰;當老爺戰兢兢地說不小心打傷了頑洛,他們見到有史以來變臉最快的三少爺。

老爺處置五少爺向來不留情面,這一尺打在背上,當下就腫了起來,她看著都痛,何況是身受一尺的頑洛。五少爺抱她躺下時眼淚就在眶中打轉,解衣上葯哭得枕衾全溼,直叫著“桑芽輕點兒”奔來探望的三少爺看到換下的溼枕衾,好像那麼輕輕地哼了一聲。她是聽不出那一哼有什麼威脅,但看一眼臉發白的老爺和五少爺,想必應該很嚴重。

唉!放下端盤,桑芽害羞地拉高軟被,蓋住白皙的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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