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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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姊虛情假意地安撫。

“老夫人，你別胡思亂想，想太多頭髮容易白。”

“我的頭髮在這兩天白了不少，而且這兩天府裡發生不少災難，廚房燒成灰燼，一個丫鬟淹死，一個小廝剪斷手指，張伯病危，你說這該怎麼解釋？”老夫人的眼神輪看著劉大姊和福雨兒，彷彿看著兩隻討人厭的蟑螂。

看著她們兩個槍舌劍的談方式，歐陽楚瑾想不透地問:“娘、劉大姊，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時間不早了，若沒別的事，我想先告辭了。”劉大姊急忙起身。

老夫人喊住她。

“等等，劉大姊，我忘了向你說謝謝，這趟旅途辛苦你了。”

“應該的，對於大公子的往生，我深遺憾。”劉大姊欠身表示致意。

“我忘了告訴你，楚瑾要娶晴兒，你覺得如何？”

“恭喜兩位，也祝福兩位。”劉大姊了突然乾燥起來的嘴。

老夫人尖酸地問:“你真的覺得這是很好的決定嗎？他們曾是叔嫂？”

“他們兩個郎才女貌，又情投意合，這才是婚姻的重點。”劉大姊反擊回去。

她看得出來，老夫人攻擊的對象不是她，而是福雨兒，顯然老夫人已經不是懷疑，而是十分肯定新娘不是福星，是掃把星。這下慘了，劉大姊彷彿食道生繭般困難地嚥口水，她開始擔憂老夫人找她來，是為了要殺她。

“說的好。”老夫人乾笑一聲，笑聲中夾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我的心情突然轉好，我決定不要他做二十年的白工，一百下皮鞭就行了。”家丁哀勵的哭喊。

“老夫人，求你手下留情，我有好好照顧小馬。”

“娘，一百下皮鞭會把他打死的，你不能這麼做。”歐陽楚瑾努力勸阻。

“老夫人，我想我該告辭了。”劉大姊急得想回家收拾細軟，打算一家人連夜逃亡。

“你別走，留下來看我怎麼處罰不老實的人。”老夫人命令道。

家丁求饒地說:“不，老夫人，我很老實，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來人，去把最孔武有力的家丁叫來執法。”老夫人無動於衷。

歐陽楚瑾怨聲大叫。

“娘，你瘋了，會打死人的。”

“我真倒楣，小馬無緣無故地死亡，又不是我的錯。”家丁痛哭失聲。

哭聲、冷聲、厲聲、喊叫聲，所有的聲音進入福雨兒的其中，都像無數的針尖紮在她心頭上，她受不了了！她不想一輩子躲在福晴兒的名字裡，假裝自己是福星，卻害苦了別人。她毅然地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

“是我的錯，老夫人，請你處罰我吧！”

“晴兒，你在說什麼傻話，你快站起來。”劉大姊快急瘋了。

福雨兒心平氣和地說道:“劉大姊，我無法眼睜睜地看無辜的人因我而死。”

“你若是說錯話，會有更多愛你的人因你而死。”劉大姊拚命地向福雨兒使眼神。

“不，劉大姊，我不要再逃避，我決定要勇敢地面對自己，我不是晴兒，我是雨兒。”歐陽楚瑾難以置信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