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卻勉強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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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尚有一名女子,但她那有閒情去看?
“啊…別這樣…快…死了…”莫雨晴連聲顫,被分開弔著的玉腿因為刺
過度微微發抖。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放心,你絕不會死,只會變成更加蕩的***。”莫雨晴只覺探進體內的手放了回去,不由鬆一口氣,美目稍開。
只見另一個更高大的男子來到身前,咦,此人怎麼如此眼…“許公子提供的情報的確沒差,韓家的人果然曾經到此。”一把嬌俏、充滿童稚之氣的聲音響起道:“笨蛋,什麼許公子?許哥哥快要是我門的門使啦。”莫雨晴麻癢稍減,頭腦漸轉靈活,許公子?就是許陵嗎?那麼她身前的魔門人物又是誰呢?
“碧龍哥哥。”這男的就是碧龍?
“碧龍”轉過身來,出乎莫雨晴意料的,微笑道:“放她下來。”
“啊!”莫雨晴從樹上被放了下來。
“紫雀,你來決定如何處置她吧?”那叫紫雀的小女孩臉如冠玉、嬌小玲瓏,頭上紮了條雙辮,使她看起來更加稚,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是個
臭未乾的小丫頭。
紫雀看著無力的躺在地上的莫雨晴,柔聲道:“這個姐姐好可憐喔,不若我們放她走吧?還有那些大姐姐,都放了她們吧?”碧龍點頭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吧。”莫雨晴大訝,莫非自己聽錯了?紫雀手中不知亮出了什麼兵刃,只見閃了幾閃,莫雨晴身上的繩子已全數被割下。許陵冷冷道:“滾!
若再被我捉住,我要你生不如死。”莫雨晴雖是全身赤,但這時也顧不得了,勉強掩著要害,光溜溜地飛快跑走了。
許陵看著她的背影,笑道:“真有點可惜,這丫頭標緻的,不過我們現在倒可以猜猜看,這個誘餌,可以釣出多大的魚來。”碧龍淡淡道:“最好是王弈之親來,那就
彩之極了。”許陵嘆道:“說起來,這老傢伙還有個美麗女兒,要是讓我碰上的話…”紫雀一臉嬌嗔的纏上了他的臂,道:“討厭啦,許哥哥有了人家還想別的女孩。今晚人家不放過你啦。”碧龍和許陵對望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殺人帶來的恐懼,往往都不是即時的
覺,只是一種累積的回憶。
死的人,可能不值一哂、可能有著各種各樣的經歷、也可能有著…心愛的人,但為何下手時,都能那樣的狠呢?是純陽氣的效果嗎?
韓瑜滿懷心事,舉步往桃花水樓走去。心頭又再湧起一幕幕可怕影象,那是一個很寧靜的晚上。
一群群曾經與他們好的所謂名門正派,掛著“朋友”的旗號,向他們施以救援之手,誰知卻是一幫幫人面獸心的
徒,將他們四人陷進一個大陰謀之中。
那夜中原四個最大的門派銳盡出,以千人之眾圍攻他們,比魔門進攻雲素山莊時規模更大,看著孃親、姐姐、妹妹一個個先後被擒後,他簡直瘋了。
連自己殺了多少人也忘記了,直至現在,那股暴烈之氣,彷佛仍然凝在他心上,所以只要是敵人。
他都會用最狠辣的方式對付,毫不留情,王宇逸不愧為武林盟主之子,竟能擋他全力使出的七招,方受傷倒地,換了是一般的所謂派主、幫主,連三招也擋格不住。
他的純陽氣已到達了收發由心的境界,即使姐姐、雪兒夾攻,也已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樣又如何呢?他不也同樣的保不住她們嗎?他沒有告訴王宇逸真實情況,是怕會打草驚蛇,觸動其他向他家人暗暗窺伺的敵人。
無論如何,不管魔門還是名門,都是他韓瑜的敵人。說實在,他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從紀家堡那裡得到什麼支援。
只是冒險一搏,因為他曾見過這位與他曾有婚約的紀家小姐一次,那印象深刻之極,令他到現在仍到,就算沒有了婚約,她仍是一個可信任的朋友。
“韓公子。”背後一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韓瑜不由苦笑一下,自己的輕功看來仍需多多鍛鍊,回過頭來,只見來者一身黑衣,體態輕盈窈窕。
“姑娘既能確認在下的身份,想必是紀家堡的人?”那黑衣人撕開頭罩,一頭垂肩的長髮披散下來,現出俏麗動人的花容,竟是個與雪兒差不多年齡的可人兒!
只見她微微一笑,施禮道:“小女子牡丹,只是紀小姐跟前的一個小丫頭而已。小姐知道公子有難,早著我和幾個姐妹暗中尋找,知道了東原那件事後,便想到公子可能來此求救,所以牡丹便來了與公子相會。”小丫頭?韓瑜心中好笑,自己現在是天下灸手可熱的被追擊對象,能有資格被派來尋找自己的人,沒點斤兩怎行?
牡丹又垂頭歉然道:“東原幫與中原眾派勾結的事,牡丹也略有耳聞,可惜不能及時知會公子…”韓瑜苦笑了一下,事實上孃親也曾指尋找中原幫派相助是行險一搏,只不過大家都沒猜到他們遠比想像的更卑鄙無恥吧!
又道:“小姐現在是否在樓內?”牡丹點了點頭,道:“由牡丹領路吧。”此時離桃花水樓不遠的古泉處。
“倩兒…我自己下去就好…”
“哥,不行啊,我還要藉泉水之力,用內功助你迫出經脈中的瘀血。”王宇逸心中苦笑一下,情急著要助他療傷的宇倩不理男女之別,已將衣服解下,現出白璧無暇的體,只剩
前的小褻衣,來到哥哥身後,玉手貼向哥哥的背上,默默的運起功來。
口一陣劇痛傳來,嘴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王宇逸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至桃花開,然而大地回
又如何?
失去了姐姐、失去了雪兒、失去了孃親,再豔麗的桃花在他眼中,和一潭死水又何分別?他自問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打擊,沒有冬梅般的堅毅心志。
但縱是鐵石心腸的人,當發覺自己一向所依的、所愛的一切都消失時,失去生存的目的後,他的生命剩下來還有什麼?仇恨。這是他給自己的答案。
“公子,這邊請。”牡丹領著韓瑜穿過一道道跨過一廣大蓮池的九曲橋,來到一座高雅的樓閣,這令他想起了雲素山莊。
想起了孃親、姐姐授他武功時那慈祥的容顏,還有那嬌美溫柔的聲音…他曾想過練成純陽訣後,再振天令門之門風,繼父親後再成盟主,可是這一切都已變成一個諷刺的笑話。
“公子!”韓瑜驚訝醒來,原來牡丹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識趣地沒有打擾他,直到來至樓前,方輕輕的告訴他已經到了。
“小姐正在樓上。”韓瑜走進了牡丹為他打開的木門,發覺身處的是一所古古香的書房。一個倩影正憑窗張望,聞聲緩緩轉身,一道懾人的目光掃向韓瑜。
後者一陣愕然,為的是佳人玉臉仍依稀記得,但氣質卻已是回然不同。樓下縱是桃花盛開,仍遠比不上這位嬌豔無匹的樓主。韓瑜忽生出想退縮的覺。他不應該將她捲入這個仇恨的漩渦中。
“韓瑜!記得夢彌嗎?”她的聲音總如天籟般清脆動人,但最教韓瑜溫暖的,是她直呼其名,又自稱“夢彌”他正想著如何以最簡潔的方法,說出自己心中所思時,佳人卻已開芳口,教他一時招架不來,勉強笑道:“紀小姐…”紀夢彌嫣然一笑,道:“如果韓公子想我待你如陌路人。就請繼續叫我紀小姐吧。”韓瑜喟然一嘆道:“夢彌還是那樣喜歡將一切都按自己意思去做嗎?”二人曾短短相處了三個月。
但對彼此的格脾氣卻是瞭如指掌,像已是多年的夫
似的。紀夢彌美目略過黯然之
,歉然道:“對不起,韓家遭此大難,你遠道前來這裡,我不應該開玩笑的。先坐下說話好嗎?”韓瑜一臉猶豫不決,他該怎麼辦?是要求她相助?還是讓這位千金小姐好好的過她快樂的人生?
紀夢彌冰雪聰明,早猜著他的心事,柔聲道:“我剛接到了一道新消息,是與向掌門她們有關的。”韓瑜知她從不會開這種玩笑,急忙問道:“是什麼消息?”紀夢彌向他焦急的目光,深邃的美目閃著智慧的光芒,輕輕道:“在我說出之前,可以答應我三個條件嗎?你答應了,我就立即動員紀家堡的人力助你尋找向掌門她們。”韓瑜眉頭一皺,不知她用意為何,道:“我不答應又如何呢?”紀夢彌輕輕道:“我同樣會助你,但你永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們。”韓瑜忿然站起,冷冷道:“夢彌這是在耍我嗎?
好!先聽聽你的,再決定也不遲。”他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唐突佳人,連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紀夢彌聽得默然片刻,徐徐道:“韓瑜真的變不同了。”韓瑜淡淡道:“這隻好怪天意人。”天意
人!
這不是姐姐常說的話嗎?夢彌這才抬起頭來,幽幽地看著他,道:“第一個條件,尋回她們之前,你不可以擅自離開這座桃花水樓。”她有什麼資格制止自己?韓瑜再次怒氣上湧,卻勉強壓下,道:“第二個呢?”
“尋回她們之後,不可再有任何不軌。”韓瑜本應到憤怒,但看到紀夢彌的目光後,卻覺得怒氣全消,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無力和無奈
,對,姐姐還是姐姐、妹妹還是妹妹。
在情在理,他都不應再做出這種事…即使他是如何深愛著她們。看來她真的很清楚自己的一切。的確,冤冤相報何時了?要是能救回她們,魔門的仇,還算得上些什麼呢?韓瑜洩了氣地坐倒地上,頹然道:“最後呢?”紀夢彌深深地凝望著他,一字一字地道:“你必須娶夢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