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還是言語羞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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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一次能預約的最早時間，是什麼時候？”就這樣，韓筱婷又一次結束了自己的例行調教，只是，比起往常釋放壓力後的輕鬆。

這一次，更多的是意猶未盡，明明才結束沒多久，內心卻已經在期盼下一次，手鍊上的硬幣隨著高跟鞋節奏聲晃動，一如硬幣光潔的白麵背後，蠢蠢動的黑麵。

工作，自，空虛，工作，自，空虛…無盡的循環後，是期待已久的調教，短暫的釋放後，又進入新一輪循環。

“…韓…”

“接著念！”

“是…”這是來自主人的命令，自己是被主人徹底支配的奴僕，韓筱婷再次對自己暗示了一遍。

然後斷斷續續的念出紙上的話“…韓…筱婷…是蕩下賤的女奴，是主人的私有財產…”加入了自己姓名的奴隸宣言，從自己嘴中發出，雖然明知這是為了快而進行的扮演，但這種儀式般的覺像是真的把自己今後的所有一切都出去了一般。

此刻的體驗會刻在自己腦子裡，成為接下來一段時間一個人自褻時的素材吧，但是，歡愉是短暫的，喬伊彎下將韓筱婷手鍊上的硬幣翻回了正面:“那麼，這次服務就到此為止了。”

“不行，我還…”無數話語，隨著硬幣被翻過的黑麵咽在了喉嚨中，看著代表自己光潔的白麵，索求慾望的語句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又結束了嗎？每次結束時喬伊都是同樣的臺詞，總覺這段話不久前才聽過，等等，好像真的沒過去多久，上一次調教是什麼時候，十天前？上星期？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算上今天的話，是第三次。”喬伊的回答像一盆冷水從韓筱婷頭頂澆了下來，這個月才剛過了一半，卻已經調教了三次。即便這樣她依然對頻率和次數依然沒什麼實，總覺還想要更多，回想最初，明明每個月一次的調教都擔心會不會有些多。

韓筱婷的身體還保持在火熱狀態，心裡卻到陣陣寒意，冷靜下來想想，原本只是作為調劑品的扮演遊戲，不知不覺開始佔據越來越多的分量。

這樣的主次顛倒，偏離了原先的目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明確的警報。本能覺到一絲不安，至少應該在自己變得無可挽回前做點什麼。

“下一次的預約先取消吧，我…想休息一段時間。”直到對方離開的最後一刻，喬伊都在扮演一個老好人的角。

甚至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主動預約時間的的韓筱婷本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也是她自己，喬伊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提供服務的第三者，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喬伊所尋求的，不是外力壓迫下的墮落。

而是由內而外的主動臣服，為此，他選擇了最為耗時的方式，現在，慾望的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是漫長的拉鋸時間。

就像魚兒被拉出水面前的最後角力一樣，這邊，需要耐心的等待，而韓筱婷那邊，則是痛苦的煎熬，哪邊先脫力，就會成為輸家，當然，毫無頭緒的等待最終只會演變成焦躁和不安，就像遊戲攻略都有一個進度條一樣。

喬伊也留有自己的後手，給韓筱婷的手鍊內部，有一個簡易的傳器，手鍊是否被帶在身上，以及硬幣的翻轉狀態，都會實時回饋到喬伊這邊，過去一段時間。

他一直通過傳器的回饋跟蹤手鍊硬幣的使用情況，如果那個女人忍受不了心裡的慾望，一定會藉助硬幣的引導，硬幣的翻轉，就是她墮落的信號。

調教停止後的第一個月，手鍊和硬幣沒有任何反應，這件裝飾物像是被主人遺忘了一般，靜靜待在某個角落。調教停止後的第二個月，傳器第一次有了回饋，這是手鍊有被使用的信號，可惜手鍊上的硬幣一直保持在正面沒有被翻轉。

接下來的幾天，手鍊一直被人戴在身上，但像是單純被當成了一件裝飾品，硬幣一直沒有翻動的跡象，這個狀態一直持續某一個深夜，象徵硬幣黑麵的燈，終於亮了起來。

時間是‮夜午‬三點，對面是什麼情況呢，是半夜翻身時不小心將硬幣翻了個面，還是輾轉反側至深夜，最終忍受不了慾望的煎熬。

而將手伸向了象徵墮落的黑麵？像是為了解答這個疑惑，硬幣在後面幾天頻繁被翻動，每一次都是在‮夜午‬時分的固定時間，大概夜深人靜確實是人最容易到孤獨寂寞，防守最為脆弱的時刻。

如同獵物被一絲絲瓦解的防禦，硬幣翻動的頻率在接下來的時間繼續升高，從一週翻動一次，到兩三翻動天一次，到最後，每天下班時分，象徵硬幣黑麵的燈都會準時亮起。表面上，喬伊只是面對一盞時而亮起時而熄滅的指示燈。

但每一次狀態切換，對對面而言都是一場香豔刺的天人戰，有一天的工作時間，硬幣短暫地在黑麵停留了幾秒，又被急匆匆的翻了回來。

似乎可以窺見那個女主管，上一秒還踩著高跟鞋在眾人面前發號施令，下一秒就滿臉通紅地躲到女廁隔間，興奮得把硬幣翻到黑麵，滿臉陶醉的痴態還沒保留幾秒。

就被同事的聲音嚇得把硬幣翻回來的樣子。至此，獵物的意志力已經被到了懸崖邊上，每一秒都有踩空的可能，如果是攻略角的電腦遊戲，喬伊麵前大概已經出現了“victory”的字樣。

可面對即將到來的勝利，他卻突然到一股空虛，處心積慮了那麼久，就為了扭曲了一個女人的生活，這是自己想要的結局嗎？喬伊並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凌駕在別人痛苦上的類型。

他也並不討厭韓筱婷，相反，他很欣賞這個堅強的女人，正因為欣賞所以才想獨自佔有不和任何人分享，會不會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式？另一邊，韓筱婷經歷了有史以來最為挫敗的一段時光。起初，她並沒有把問題當回事。

就能像多年來經歷過的無數困難一樣，她原打算下決心徹底告別自己見不得光的癖，但是戒斷期比想象中漫長，剛開始還能勉強通過工作轉移注意力。

可隨著意志力被消耗，內心中想要放縱的衝動非但沒有消減，反倒在壓抑中越發強大，如果是單純的習慣問題，早就已經過了21天的適應期了，可光是意識到代表自己硬幣的背後，有著一層深邃的黑暗面，躁動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想要徹底告別那條掛有硬幣裝飾的手鍊，可每次想下決心丟棄，都會在最後一秒停下來，再一次戴上手鍊時，心情是複雜的，韓筱婷試著說服自己這只是一件裝飾品，只要不主動把硬幣翻過來就不算輸，可“自欺欺人”這個詞數次在腦海中浮現。

某一天夜晚醒來時，當硬幣在某天意識模糊間被翻了個面時，內心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

緊接而來的，是一場久違的自褻。接下來一切就像回到從前，韓筱婷頻繁在白麵的光鮮和黑麵的沉淪間切換，在外，她依然是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回到家。

她就變成了被慾望囚的雌獸，唯一的區別是她強迫自己不要去見喬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總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自己，如果再次見到那個男人，就徹底回不去了。嘗試過找其他的調教師。

但無論是體鞭笞，還是言語羞辱，這些行徑在喬伊以外的人手裡都像是演出來的，韓筱婷這才發現，喬伊在表演中那種想要將自己據為己有的侵略，真實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