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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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員外派來的人很快就到了莫府，比起當初嚴府娶的排場，王員外顯然寒傖許多，他只派來了兩個人和一頂小轎。

莫府這邊也是低調行事，僅象徵的放了一串鞭炮，就把莫泠潔送上小轎。

嫣娘以女兒遠嫁為由，這一去，她們母女要再見面就不容易了，所以她堅持要送莫泠潔出城。

莫老爺拗不過她，只好點頭答應。

一行人到了城外的一座土地廟，再過去，就出了長安城的城界，所以她只能送到這裡。

莫泠潔下了轎，要拜別母親，她知道這是見母親的最後一面了。

莫老爺不顧她的百般不願，硬是把她嫁給王員外，但是她的心早已給了一個叫嚴煜宇的人，再也沒有空間容納另一個人。

她一想到，要和嚴煜宇以外的男人親近，她便渾身犯起寒顫，更何況是行周公之禮。

但是父命難違，她沒有辦法違抗爹爹，選擇自己的歸宿，那她自粕以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已經決心以死明志！這輩子，她只會是嚴家的人，嚴煜宇的子…

惟一對不起的人，便是她的母親了，所以她深深地向母親磕頭，叩謝母親給了她生命，照顧她這麼多年，這一生她只能做個不孝的人，若有來生，她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母親。

媽娘見莫泠潔跪拜下去，連忙扶起她。

“泠兒，別行這麼大禮了。”

“娘，這是女兒應該的，女兒叩謝母親的養育之恩。”莫泠潔執意要這麼做。

“要不這樣，如果你堅持要跪拜的話，不如我們進去拜土地公吧！”說完，嫣娘便把莫泠潔拉進土地廟，也以母女倆想要說些體己話為由，將轎伕擋在廟門外，不准他們跟人。

她和莫泠潔一進到廟內，嫣娘便把廟門關上。

轎伕見到她的舉動，到非常奇怪，便敲著門板問:“喂，你們開開門，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不就是說說話嗎，幹嘛要關門呢？”

“小扮，真是不好意思，我瞧我女兒的衣服亂了，想替她整整，這女人家整理儀容，被看見可是會不好意思的。”嫣娘揚聲對門外的轎伕道。

“好吧好吧！真是麻煩！那別耽擱太久啊！到時誤了時辰，王員外怪罪下來，你我可擔待不起啊！”轎伕不情願的說著，嘴裡還不住嘀咕著。

“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

“娘，您這是…”莫泠潔進到廟裡，將蓋頭的紅巾拉下來，疑惑地看著嫣孃的舉動，不明白為何她要把她帶進廟裡，還把門關了起來。

“噓！小聲點！”嫣娘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兩隻手開始解開身上的衣釦。

“娘？！”她不懂娘現在到底要做什麼？

“別問了，快把衣服脫下…”嫣娘加快手邊的動作。

“把我的衣服換上，等一下我代你上花轎，等轎子走了，你就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娘…這樣好嗎…”莫泠泛知道了母親的打算，不動的下淚來。

“總比你嫁過去，賠上一輩子好吧！”嫣娘這時，再也控制不住隱忍已久的淚水。

“娘當了人家一輩子的小妾，知道這子有多難過，娘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往火坑裡面跳啊！”

“可是這麼做，一定會被王員外發現的啊！”

“等他發現也已經是晚上了，你也已經走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