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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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音她…好痴。”

“什麼痴而已？簡直笨到極點了，對他一點都不瞭解，連他的來歷都不清楚…卻愛得那麼深…那麼執著…那麼動人…”芝蘋噎噎地邊罵邊說，為綠音的痴執大抱不平。

奕霆將記遞給慈寧，仍未自動中恢復。

“裡面只有綠音的愛和血淚…”奕霆無法說完一句話，他從不知他心中內向恬靜的小妹妹竟有如此深的情，愛得如此…如此痛人心扉。

慈寧接過記，無聲一嘆，綠音的心，綠音那既專又痴的心吶！

“裡面沒有一點線索可以找到綠音嗎？”慈寧多此一舉地問。

奕霆的回答果然是搖頭:“這記只寫著綠音的心情，沒有任何線索。”

“慈寧，綠音好絕望哦！為什麼？是不是他對綠音不好？”芝蘋的淚水仍未停息。

慈寧環規著屋內，自屋內凌亂的種種跡象看來，他們是在極匆促的情況下離開的。

是什麼事讓他們如此匆忙？

綠音好絕望…絕望…

芝蘋的無心之語給了慈寧一個靈:他們會匆忙得連夜離開，一定出了令綠音來不及知會我們一聲的事…如此一推測，只有一種結果了…

“奕霆，快打電話去各個醫院，查查看有沒有綠音的名字？”慈寧趕忙吩咐。

“為什麼？是不是綠音她…”

“不要多問，時間緊迫，快打呀！待會兒我再告訴你原因。”慈寧的表現令奕霆緊張起來。

“先從最近的醫院開始問。”奕霆也不費時間，拿起話筒就撥:“喂！查號臺嗎？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離我們這裡最近的醫院電話幾號，我們這裡是…”芝蘋碰碰慈寧的手:“慈寧，你為什麼要查醬院？綠音不是好好的嗎？她怎麼會在醫院？”慈寧看著自小一起長大的芝蘋，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她和綠音已患絕症的事。

“我只是在想綠音會不會是病了，突然地病了，所以才會忘了通知我們。”芝蘋想想又附加一句:“也可能是她的另一半病了。”慈寧見芝蘋竟如此信任她隨口編的一個理由，不愧疚滿懷，在她心裡認為，欺騙朋友是最可恥的事。而今，她卻迫於形勢不得不隱瞞至友，這怎教她不難過？

“慈寧，你人不舒服嗎？別嚇我，綠音不見就已經夠我們煩惱了，你別也出事啊！”芝蘋見到慈寧臉蒼白，急躁地摸摸她的額，查看她有沒有病徵。

慈寧握住她的手:“我沒事，只不過是累了點。”

“我忘了你身體不好，不能太心勞累的。這樣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綠音的事就給我們來辦就可以了。”芝蘋對慈寧的一言一行深信不疑，此舉令慈寧更加歉疚。

她搖頭:“你忘了我們約定過什麼？共擔禍、同享福，我怎麼能放下你們兩個獨自偷閒歇息？”芝蘋正再勸言，奕霆發現的大喊引了她們的注意。

“找到了，在市立醬院！”奕霆掛上電話，神凝重:“綠音前天夜裡被送到那裡急診的，迭她去的是一名自稱是綠音的丈夫的人…”他看著兩女:“名字叫冷寞。”他們面面相覷，最後由慈寧說話。

“綠音深夜急診，一定得了急病，我們趕緊到醫院去，先去看綠音病得如何再說其它。”也對，一切的問題等見到了綠音自然會有答案。

三人迫不及待地動身，綠音居住的房子在三人砰然有聲的關門聲後，共餘慣有的冷清…

和那本仍放置桌上的記。

市立醫院，詢問處。

“請問一下，前天夜裡來你們這急診的谷綠音，現在被送到哪一樓？”奕霆有禮貌地問著服務人員。

“谷綠音？你等等，我查查看。”服務人員手指飛快地在計算機鍵盤上跳動著，最後抬起頭:“你確定名字沒錯？”

“沒錯，山谷的谷，綠的綠，音樂的音。”奕霆不厭其煩地重複。

不料服務人員卻向他搖頭:“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這個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