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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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穹蒼之下,一片碧汪汪的綠草,隨著大風傾偃,草場上,不時地傳來軍隊練的呼喝,以及馬匹奔跑的蹄聲。

齊天始騎在馬背上,站在足以臨高俯瞰大半個草場的丘壑,斂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軍隊練。

這幾年來,他有計劃地充實軍備,鍛鍊士兵們的體魄與武術,眼看著就要達成他所設的目標,但在他的心裡非常地清楚明白,達成目標並不是結束,而是一切的開始。

“葛豫。”他側著呼喊了聲。

聽到主子的叫喚,正在一亮度與幾位將領接軍情的葛豫,立刻打住手邊處理的事務,趕忙走到主子身邊。

“二爺,請問有何吩咐?”

“我發現近來穿藍布衫的弟兄們變多了,可是那藍衫又不似尋常的藍,看起來似乎不太一樣。”其實,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近來的數量越來越多,終於引起齊天始的注意。

“喔!那是因為這藍布是用靛青顏染的,自然看起來不太一樣。”

“靛青?”齊天始回眸挑起眉梢。

“是,是靛青沒錯。”葛豫笑著點頭,“回二爺,聽說是夫人教女眷們用靛青染面,聽說這靛青染料有消炎的效果,弟兄們成天動刀動槍的,受傷的機會大,有時候一個不留神,傷口沾了汗水灰塵,便不容易好了,往往小傷都扯成大病,軍醫對於這一點也都是頭痛不已。可這會兒好了,夫人教咱們用靛青染布,只要能讓傷口消炎,傷勢就能好得快,說也神奇,先前一名參領受了傷,以靛青染布裹傷,軍醫判斷大約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的傷,不到七天就收口了。從那之後,各家女眷都給自家的男人穿上靛青染布所裁的衣袍,最後就變成二爺所見到的這副景象了。”

“為什麼你沒對我代過這件事?”微斂的眸光顯得有些不悅。

面對主子略顯得陰沉的臉,葛豫依舊是一派輕鬆,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他的主子是個不可輕易親近的可怕修羅,大多數人因為六年前的事情,至今仍舊對他的為人議論紛紛。

但是,在他與幾位親近的將領心裡都很清楚,他們的主子或許個極冷,行事作風稱不上是個好人,但是,卻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原本這兩就要向二爺稟報,不過,我想這不是一件壞事,所以也就按下不急著對二爺說了。”

“嗯。”齊天始輕吭了聲,對於這個答覆不滿意,卻也沒動聲

騎馬回到營區的一路上,他沉默不語,葛豫與幾位隨從也都非常識相地一語不發,雖然說,在他們的心進而都非常敬重這位主子,但是,他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在齊天始的心裡,早就不在意他人對自己的想法,一路上,他想著與自己成親兩個多月的子——南宮鳳雛。

自從成親以來,他一直刻意忽視她的存在,不冷不熱的態度,就是為了讓她個兒知難而退,最好是能夠安分守己,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與她平靜地度完此生…以夫的身份。

但是,他的新婚子似乎不是一個知道如何安分守己的人,想到這一點,盤據在他眸底的神更顯得冷淡。

進了營區之後,他率先翻身下馬,將韁繩給一旁的士兵,這時,他注意到前方有著不尋常的騷動,大老遠的就能看見一群士兵排在一頂營賬之外,他們的神情無不是一臉期待。

梆豫跟著下馬,看見主子望向騷動的眼神,近前來到他的身後,彷佛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平聲地說道:“是夫人。”沒料到會聽說又是南宮鳳雛,齊天始挑了挑眉梢,眸在瞬間變得嚴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請二爺親自過去看了就知道。”葛豫遲疑了下,終於伸手示意主子親自前往查看。

聞言,齊天始眸光一斂,沒動聲,提步往營賬走去。

當他走到人群聚集的營賬時,才發現人數聚集得比他料想中多,每個人見到他無不是滿面笑容。

“二爺。”眾人一口一聲喊道,在他們的臉上除了笑容之外,還有著一種近似神情,齊天始悶吭了聲以示響應,對於手下們的熱情到有些不適應,一直以來,士兵們對他是既敬又怕,他一直覺得習慣,也覺得這狀況極好,這讓他的號令可以說一不二,被徹底地實行,無人敢對他不服。

看見他的到來,眾人讓出一條路,讓他可以走進營賬之中,簾幕才一揭開,就聽見裡頭頭傳來了一名士兵說話的聲音。

“告訴我家那口子,就說銀子千萬不要省著花,大夫一定要去看,把從孃胎帶出來的病要子給治好,以後才可以幫我養個白胖兒子…”

“阿長,這句話你剛才說過了。”他身後的戰友推了他一把。

“是…是嗎?”被喊做阿長的士兵乾笑了兩聲,“請夫人不要見怪,這次我出門要到軍隊來報到時,見我家那口子夜惦著這件事,讓我心裡實在難受,所以…”

“沒關係,我明白你的愛心切,我會在信上特別寫明,請你的子千萬不要再掛心。”鳳雛忍不住泛出微笑,提筆沾了沾墨,落在信紙上的字跡十分娟秀,她一邊寫著,一邊問道:“你還想對家裡代什麼,就儘管說,看在你對子情意深切的份上,我能再幫你多寫上幾行字。”此話一出,大夥兒為之大笑,阿長摸了摸頭,一臉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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