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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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啦!”她怒瞪著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媽媽說話?”

“你要多久才會清醒?”他反問“你是傻瓜嗎?看不出你所謂的家人,只是利用你的善良在欺負你嗎?你要被壓榨多久才會清醒,才會明白不管你付出多少,都不會得到回報?”

“你本就不懂!”她哭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大喊:“我這麼認真生活、努力工作,卻永遠得不到其它人認同的受…你不會懂的…”俞驥靜靜聽著,沒有說話,任由她發洩情緒。

“就算、就算她們壞,至少她們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親人,我除了盡力幫她們,又能夠做什麼?至少她們需要我…”她哭倒在俞驥懷中。

他好心疼,抱緊她,在她耳邊說著安的話“不要哭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噓,別哭了,亞蓉最了,努力又認真,我都看到了,所以別哭了,小心把眼睛哭壞了。”他在心裡發誓,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不會再讓她哭泣、讓她受到傷害。至於她的家人,他也絕不會再讓她們繼續吃定亞蓉,予取予求。

聽到俞驥的安,亞蓉悲從中來,哭得更厲害了,而他就這樣抱著她,嘴裡喃喃安著,讓她盡情宣洩心裡的委屈。

約莫經過十分鐘,她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哭聲轉為噎。

俞驥又拿了一張面紙給她,輕聲哄道:“不難過了,嗯?”

“嗯。”她點頭,像個孩子似的抓著他前的襯衫,賴在他懷中。

他輕輕搖晃著她,開口道:“亞蓉,我失去聯絡這麼多天,真的很抱歉;還有,那天我對你太兇了,原諒我。”她掙扎著從他懷裡抬起頭,難過的說:“我這幾天好擔心你,在手機裡留言你也不回,那天晚上更是一夜都沒回家,你去哪裡了?”

“我…”他有些難以啟齒,深呼之後,終於說了出來“我到pub去了。”

“pub?”她愣愣重複,眼裡浮現受傷之“你…跟別的女人…上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對她說實話“我那天心情很亂,所以跑去pub喝悶酒,確實是有女人跟我搭訕,而我也和她去了旅館…”亞蓉遮住耳朵,傷心的喊著:“我不要聽!你這個混蛋!我在你家等到清晨,擔心你會發生什麼事,沒想到你居然…居然又跟別的女人上!”她又開始掉淚,情緒非常動。

“不,亞蓉,你要聽!”俞驥拉下她的雙手“聽我說完。我是到了旅館,但是我沒有跟她上!”見她瞪大眼睛還不斷搖頭,他繼續說下去:“我看著她赤的躺在上,說著挑逗的話,突然覺得很空虛、很沒意思…亞蓉,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把她趕走,一個人在旅館想了一夜。”

“真的?”她充滿希望的問,心裡已經信了他。

“真的。”他對她微笑,抱緊了她“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經過那晚,只是再次證明了你對我的重要。瞧,現在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已經失去興趣,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

“貧嘴。”亞蓉?他一眼,愛嬌的槌了他一拳,甜甜的笑了。

抱了她一會兒,他又開始說:“亞蓉,那天你說的話讓我想了很多,你說得對,我是個膽小鬼,只知道逃避…”

“我沒有說你是膽小鬼。”她抗議。

用力摟了她一下,他繼續說:“我已經逃避了好幾年,要繼續逃避下去很容易,但是現在我有了你,我想…試著放開過去,跟你一起為了我們的將來努力,你覺得怎麼樣?”他溫柔的對她微笑,眼神帶著承諾。

愣愣的望著他,她又哭了,她知道要他說這些話有多不容易,更知道從此刻開始,她再也離不開他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愛哭?”俞驥逗她,捏捏她的鼻子,引來她一聲抗議。

“俞驥,雖然你不能再上拳擊場,可還有別的方法可想,不代表就得完全放棄拳擊呀。”

“哦,什麼方法?”他開始興趣。其實這些天來,他也想了許多,心中有一些未成形的計畫,不過,現在他要先聽聽她的想法。

“你不能上場,還可以走別條路呀,譬如開設跟拳擊用具有關的公司,或者自己開訓練場,帶動國內練拳擊的風氣,你覺得怎麼樣?我也可以在你身邊幫忙。”她很興奮,期待的望著他。

他故意逗她“原來你已經暗中計畫這麼久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哎喲,你都不知道看你這樣子,我真的很難過。”她鼓起腮幫子,委屈的瞪他一眼“我一直、一直在幫你想辦法,想了很久呢。你不覺得這樣也很好嗎?當然啦,還是要看你的決定。”

“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久,也覺得這樣的方式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他拍拍亞蓉的頭“沒想到我們這麼有默契。”

“真的嗎?”亞蓉高興,她睜大眼睛,神情很認真“我可以幫你哦。我是學商的,可以幫你聯絡廠商之類的,當你的秘書。”望著她充滿熱忱的小臉,他心裡既甜又疼痛.他很清楚,亞蓉不僅是以女朋友的身分想幫他,另一方面,更是因為她心裡一直渴望受人肯定。

他將她摟得更緊,低聲說:“那就麻煩你了,亞蓉。”

“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先說在前頭。”她表情嚴肅,推開他湊過來的嘴。

“怎麼了?”他不解,吻不到她的,他有些挫折。

“如果下次你再敢遇到挫折就找女人發洩的話,我就…”她威脅的一把扯住他前的襯衫“把你ko掉!”他一怔,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出了淚,緊緊將她擁在懷裡,在心中謝上天,讓他們遇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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