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老祖宗啊鴛鴦不是這樣瞎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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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公府,百花盛放樓。
一位銀髮蒼蒼卻穿著華麗,笑容滿面的老婦人,坐在鋪著厚厚錦墊的大榻上,正拿起了信紙遠遠地隔著瞧,看了一次又一次彷佛還不足,忍不住又命人道:“豐魚兒,你丫頭眼力好,再念念給老祖宗聽聽。”隨侍在側的秀氣丫頭雖是長得其貌不揚,卻有著一頭黑鴉鴉油光水滑的好頭髮,肌膚細緻如雪,最最特別的是笑起來如和風吹過,總能教人心頭不由一陣清新暢然。
“是,老祖宗。您別急別慌,奴婢會好好給您多隱隱的。”豐魚笑地接過信紙,聲音清脆地念道:“敬稟老祖宗,大少爺近曰情竇初開,心儀東疆一小泵子,那小泵子老奴見過,脾氣極是
倒明快有趣的,老祖宗必定會喜歡…”豐魚一邊念著,老祖宗笑得眉眼亂飛,連臉上的皺紋都笑成花兒!
“好,好樣兒的。”老祖宗喜得合不攏嘴。
“恭喜老祖宗,咱們國公府娶進這孫少
的大喜事,想是指
可待了。”豐魚也高興地湊趣兒道。
“呵呵呵,終於呀,可把我急得…眼下總算有點兒盼頭啦!”老祖宗頻頻撫掌樂笑,聽完後還意猶未盡地追著問:“還有呢還有呢?”
“嚴嬤嬤信就寫到這兒,旁的還無下文。想是事情發展得很順利,您別擔心。”豐魚安道。
“我怎能不擔心呢?”老祖宗唉聲嘆氣了起來,“我的青哥兒可是咱們國公府的獨苗苗,那情身段能力都是一等一的,若非月老不開眼,他又成
練武不諳情滋味的,我會拖到現在還沒抱上寶貝曾孫兒嗎?”
“會好的,現下不是有好事傳出了嗎?”
“哎,我是怕青哥兒倔頭強腦的,萬一嚇跑或是得罪了人家小姑娘,到時候雞飛蛋打一場抓瞎,那我抱小孫孫的希望不是更渺茫了嗎?”老祖宗越說越心急,幾乎坐不住了。
“不行不行,我得盯緊點兒…對了,除了嚴嬤嬤的飛鴿傳書外,暗衛那兒是怎麼說的?不是每半個月暗衛那兒便有信直送給公爺的嗎?”哎,說到她這個兒子,平時總愛繃著張剛正不阿的鐵臉裝深沉,偏偏是死充著脾氣,心腸可比誰都要軟,明明不放心唯一的愛子駐守東疆,面上還一副公事公辦,可這國公府裡誰不知暗衛首領是他親自派到東疆去的?還千叮囑萬代了切切得半個月一封平安信,若是青哥兒有個什麼頭疼耳熱的,他便是頭一個暴跳如雷,急慌慌吼著叫送太醫去的,連她這個老祖宗和青哥兒他娘都要給排到後頭去了。
所以嚴嬤嬤捎來的密信裡來不及提上的,暗衛那兒送回來的信裡肯定都有,而且定然要詳細許多的。
“咳,老祖宗,”豐魚有些尷尬,“公爺那兒都是些密局暗衛大人們看管著的,奴婢豈敢違令多問?”
“那你去,同他們說是老祖宗要看的,把那些個東疆的密報…不,不只是密報,就是濤天每月回稟公府的折報也得統統繳上來。”
“呃…”豐魚了口口水,臉上的訕
更深了。
“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都說是老祖宗要的…”老祖宗正要皺眉,忽然又似想起什麼,恍然大悟。
“噯,我說魚丫頭,你…莫不會是…害羞了吧?”
“…”豐魚眨了眨眼。
什麼?
“我還真給忘了呢…嘖,該打、該打!”老祖宗笑得好不曖曖昧昧,頂了頂她的手肘。
“就是就是,想你和濤天自小在國公府裡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都是老祖宗的錯,到現在還沒想起該替你倆作主…”0#?
…
?
…
#?
“奴奴奴婢和濤濤濤天總管…”豐魚差點驚掉了下巴,一口氣險險提不上來。
“作…咳咳…主?”俊美無雙的濤天總管,陰森詭笑的濤天總管,罰得人哭爹喊孃的濤天總管,嚇得人滾
的濤天總管——誰同他是見鬼的青梅竹馬呀?!
見豐魚“歡喜”得驚呆了,老祖宗越發樂不可支,相信自己可是慧眼獨具,隨隨便便瞥上那麼一眼就能成就樁好姻緣。
“好丫頭,這事兒就包在老祖宗身上了,有老祖宗給你作主,保證濤天是手到擒來,哪怕本來不是你鍋裡的也定能吃進你嘴裡了。”老祖宗興奮難當,拍著脯保證。
是這麼形容的嗎,老祖宗?
“老祖宗…”豐魚有氣無力,弱弱地想解釋。
“沒事兒,這門親老祖宗就幫你定了!等明年暖花開,濤天回府覆命的時候,老祖宗便叫他給你個
代!”
代…豐魚不由打了個冷顫。
嗚,只怕等濤天總管明年天回來,誤以為是她哄著老祖宗把他“賣”了,到時候“欠人
代、要被剝皮”的,就是她這個沒事趴著也中鏢的倒黴鬼了!
老祖宗啊,鴛鴦不是這樣瞎點的,那個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呀,鳴鳴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