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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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果從未去過花街柳巷,也不知道夫間夜間是怎樣相處的。他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比他小了六歲的少爺,雖然大多數的和都讓他到痛苦,但他總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他是少爺,你是奴僕,侍候他本就是你的本分。

加上少爺處在蕭府那危機四伏的環境,如今又身為掌管天下刑法的刑部尚書,肯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壓力和緊張。

不喜歡尋歡作樂的少爺,只有在他身上如此做才能發散壓抑的情緒。他壯果如果拒絕了少爺的話,那麼少爺豈不是連發洩的場所都沒有了嗎?

是的,他壯果一直都在可憐自己的少爺,可憐他年幼失母,可憐他沒有玩伴,可憐他覺不到親情的滋潤。而小少爺從年幼時起一直都纏著他,拿他當兄長,當玩伴,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

對這樣的少爺,他無法把對他的情限制在只是單純的主僕關係上,他把對和自己年幼分離的小弟弟的全部情也放到了他的小少爺身上。

因為如此,他才能一直忍受少爺那樣的行為,在他眼中,那就像是一個不會表達情的小弟弟的任一樣。

雖然那很痛,很難受,但只要沒有人知道,他大概會一直忍受到少爺娶不再對他依戀為止,再向少爺提出離開的請求。可是今天午後在刑部的那一幕,讓他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懼。少爺完全不顧是否會讓人看見他那可恥的樣子。

在那如此神聖的執法大殿內讓他做那只有在和少爺的私人空間時,才曾做過的行為。也許會被人看見的害怕,張大人就站在離他咫尺地方的事實,讓他羞恥到極點。

白晝堂堂的刑部那種嚴肅的氛圍,讓他到似乎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在鄙視著他。可是少爺完全忽略了他的心情…他開始認識到也許少爺已經徹底的變了,從他十四歲那年起。

少爺別說已經不再把他當親人看,甚至可能已經不再把他當人看!如今,他又看到了…看到了蕭振行那禽獸是怎樣糟蹋那可憐的女子的。

那行為,那過程,那侮辱的言語,都似曾相識。是呀,那都曾經在他身上發生過…原來,他壯果也只不過是蕭府小王爺的一個耐得起折磨不會反抗的玩物而已。

那女子還有他人相救,被人同情。可自己呢?被人知道了,除了嘲笑就只有辱罵了吧。那些女子被糟蹋了,會曉得狀告蕭振行。他被少爺那樣玩了三年,也從未曾想過去向誰狀告他的行為,真是何其下賤!所有的只不過是自己自找的!

自以為是的同情權傾天下的蕭小王爺,手握生殺大權的刑部尚書,結果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他同情少爺,少爺又何嘗同情過自己?哪怕只是可憐一條跟隨了他十七年的狗!

從沒有覺得和少爺之間的行為是那樣的可恥,那樣的不可入目,那樣的骯髒!對!骯髒!就好像自己吐出來的東西一樣骯髒且臭不可聞!等蕭振行──(他已經不想再稱呼那樣的禽獸為三少爺)的案情一結束,他就向少爺提出離開蕭府。

好了,蕭壯果,你給我站起來!回去向少爺稟告你所看到的一切,讓此案件快速了斷。你也好早早請去。快點給我站起來!]壯果對跪倒在柳樹下的自己呵斥,著自己忍住噁心,扶著樹身站了起來。

一路乘風回到蕭府任心居,被寒冷的夜風吹拂得波濤洶湧的心情也暫且冷靜下來。上得二樓,在門口略一整衣,剛準備舉手敲門,就聽得裡面傳來少爺的聲音:“是壯果嗎?進來吧,門沒有鉍。”

“是。”聞聲推門而入。正在挑燈夜讀的振人抬起頭來“怎麼樣?看到蕭振行了沒有?”施了一禮,儘量不往少爺看,低著頭答道:“啟稟少爺,看到…三少爺了。”合上卷宗,劍眉微挑“果然不出我所料!既探得那攀枝臺是蕭振行的藏嬌處,現在只要確定李家的孫女是不是藏在其中即可。沒有確實證據也不好派人搜屋,…嗯,看來還需白天再去詳探一番。”

“少爺…”壯果猶豫著不知是否該把所看到的告訴少爺,略微一想,接著說道:“不知那李家姑娘長的什麼樣子?”

“怎麼,你有看到什麼?”振人立刻反應了過來。壯果組織了一下言語,把今夜所行經過和破窗看到地人物說了出來。但對於所看到的行為他並沒有詳細地描述,只是提到那屋中女子的外貌和蕭振行也在其中的事實。說話時,他儘量不讓自己暴出對看到的場景的厭惡,以及從而生出的對少爺略微冷淡的情緒。

聰明的振人一下子就覺到壯果字裡行間與往微微的不同,到底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的果果好像離他有點太遠了…不若往語氣中時時顯出來的…關懷?但是仔細見果果的眉目表情,又看不出什麼不對,是否是在刑部的那一幕呢?但壯果離開刑部時也沒有多大變化呀。

何況,下午的情愛和往的也沒有多大差別呀,相反今天還沒有讓他身子受傷。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會不會是自己多想了?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個可能──莫非有人在果果面前說我的壞話了?──是哪個混蛋?說了我什麼壞話?

“少爺?”壯果試探的喊了一聲。

“嗯?啊!”振人從發愣中醒了過來,才想起還沒有回答壯果剛才提的問題。

“從你形容的樣貌看來,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李如玉。倒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嘴巴上這樣說著,表情上連一點憐惜的覺都沒有。只要不是他的果果,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完全不相關。

“既然能夠確定李如玉就在攀枝臺,那剩下的就簡單了。等拿到李大埔親戚鄰居的口證以後,便帶人去搜查。

等人證物證俱在,我還怕他能飛上天不成!就算是當今正皇來求情,我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正皇巴不得蕭王府出上個什麼事來,好讓他有藉口削減蕭王的勢力。”頓了一頓,看著幾乎一直低著頭的壯果,皺皺眉說道:“你今夜就早些睡了吧。今晚不用你侍候了。”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等壯果告退後,振人繼續伏案草書,他也希望讓這個案件快點了斷。好進一步打擊蕭府,追當年害死其母的主謀。至於到壯果與往的不同之處,他把這歸結為這些天讓果果太累的緣故。

他決定讓他好好休息幾天,晚上也暫時不讓他留下承歡。對果果,他一直都以為他的果果是瞭解自己對他的情的,否則也不會以一個堂堂大男人的身份接受自己的情愛要求長達三年。

他相信,不管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果果都不會棄他而去。現在,他還不能堂而皇之的向果果表達自己的情,也不能在別人面前保護他。

但等蕭府的事了,他會讓他的果果幸福一輩子的。他堅信!不管蕭振人是怎樣的天資聰慧,善於察顏閱。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大孩子,更何況他除了果果以外,再也沒有過其他人,可以讓他揣摩愛人的心理。

所以,他完全忽略了此時壯果的自卑心理,導致了以後讓他差點後悔終生的後果…***刑部眾人開始加快收集蕭振行的罪證,在收集過程中竟然發現蕭振行的罪孽是越收集越多。

除了李家一案以外,又加強搶家傳珍寶致死人命,院爭風打傷京州府伊之子,強搶強買民家女子更是無法數計,甚至連攀枝臺也是從一富家公子那兒霸來改建的,可憐那富家公子狀告無門,竟落到街頭乞討的地步。

這一切,無非是蕭振行仗著自己是蕭府三世子的頭銜,眾人懾於蕭王威望,連掌管京都治安的京都府伊自己都暗中下打傷其子的仇恨,他又怎會為其他老百姓出頭得罪蕭振行!

得知這一切的蕭振人命下屬不要放過其任何一條罪狀,有人證收人證,有物證收物證。他不想給蕭振行任何翻身的機會!緊鑼密鼓的搜查悄無聲息的展開了…從刑部大牢中出來,振人的臉非常不好,他剛剛得知了一條可以影響他情緒的消息。

加上這兩不知怎的,壯果對他的態度也不若以往,雖然也是照常噓寒問暖,但總覺得那語氣間,缺了什麼。竭力按下心浮氣躁,翻閱宋彥剛才呈上的蕭振行所請看護攀枝臺的江湖高手人名單。

他需要先知彼,才能在衝進攀枝臺搜查時,減少刑部人員的傷害。其中有不少是他親自培養多年,從那邊調來幫助自己的能幹人才,他不想讓他們有何損失。

“大人,從這份名單上可看出什麼?下官對於江湖事不甚明瞭,只是聽調查的兄弟說,這幾個看護都算得上一高手,是嗎?”宋彥坐在下首,抬頭詢問振人。搖了搖頭“不用擔心,真真的且能買動的高手,早就被幾位皇子收歸帳下。

蕭振行能請到的只是一些江湖中二的下三濫,不足為憂!我擔心的是,來自蕭府的阻攔。早上,我父王突然派人傳話,讓我今天早點回去。我怕,他大概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振人面帶憂,他的勢力現在還不能與蕭王相抗衡,在一切還沒有浮出水面之前,他並不想現在就拼個魚死網破。這不是他要的。他可不想與蕭府同歸於盡!

“嗯…蕭王的人脈確實廣泛,如果聽到了些什麼,也不奇怪。怕就怕蕭王為了蕭府的面子,伸手阻擾。到時,如有蕭王手進來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相當棘手。”宋彥習慣的摸摸自己的長鬚,嘆聲說到。

“所以,不能給他有手的時間。宋大人,你立刻傳令下去,命眾家兄弟加快收集罪證的速度,能收多少是多少。

戍時(現19-21)帶上刑部所有高手,我們夜抄攀枝臺!”振人毅然作下決定。

“是!宋彥領命!”宋彥歷盡官場風波,自然知道這次行動不成功便成仁。蕭振人有可能失去蕭小王爺的地位,而自己和張豫很有可能失去的是生命。

得罪了蕭王,還想活命那是不可能的了!單身騎著自己的愛馬火焰回到蕭府──他今晨把壯果留在蕭府監視蕭振行的一舉一動了。

剛回到任心居,正準備找壯果問話時,就發現客廳裡坐著一個他極度不想見的人──堂妹蕭玉琴。已經跨進客廳,想要裝作沒看見亦是不可能。只好不冷不熱地叫了一聲:“小妹,你怎麼來了?”蕭玉琴一看振人回來,連忙上前去,福了一福,綻開如花的笑顏甜甜的說道:“四哥,您回來了。小妹過來給你請安的。看你這段時間忙得很,想必身體也變得勞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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