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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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髮,藍如天空的眸子。那個男人穿著深藍的牛仔服,比toie高半個頭,兩人立在一處,竟然有些隱隱的契合

可偏偏他們在烈的爭吵,隔著玻璃和寬寬的馬路,仍然可以覺到劍拔弩張的氣勢。周圍的行人都張望著,各自路過,卻沒人上前。終於,金髮男人給了toie一耳光,轉身離開。

昏黃的路燈下,夜起。

我忍不住站起身,想要衝過去,至少給他一個擁抱也好。江琛卻是按住我的手,他的笑涼涼的。

“現在人的出現,只會讓他更加難堪。”江琛說得見針見血,我卻扯痛了嘴角,原來真的會有一種情可以扣上難堪這兩個字。

再望過去,toie一個人沿著長街漸行漸遠。

那頓香氣撲鼻的泰國菜,我吃的索然無味,但幸好,懷孕的關係總能讓我胃口大開。

晚些時候,江琛收到了一條短信,是toie發來的。

“替我跟蓓蓓說聲謝謝。”那天晚上我總是夢見toie孤單站在街角的場景,還有江琛說的哪兩個字難堪。

廖長安四十歲,他言辭有禮,彬彬有度。我能想象到在他密規劃下完美的一生中,我是那個最難堪的意外。

大概懷孕的人會變笨,有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快要忘記廖長安那張臉,那是我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忘的那張臉。我快要也忘了,我們在一起的三年裡,我是否有過苦苦的糾纏,或是費盡心機最起碼在吳美萊的口中,在報紙上,我是那樣一個機關算盡的形象。

l公司復工,納卡的跑車跟在江琛的邁巴赫後面,在發動機的輕微轟鳴聲中,穿過院落前鬱鬱蔥蔥的樹木。

經過那天的爭吵,納卡反而和江琛的關係開始變得親密起來。

這大概就是物極必反。

但這種好運卻沒發生在toie身上,他沒再需要我做掩護,換取他父母給的自由時間。我不知道,這是否證明著,他已經沒有了想要見的人。

比如,那個金髮的男人。

雨季斷斷敘敘一過,又是湛藍的晴天,空氣中的熱度再次蒸騰起來。江琛偶爾會在傍晚的時候穿一條泳褲,一頭扎進清涼的池水裡。然後看到我出現在泳池旁的時候,轉過身迅速游到另一頭。

“喂,男女有別,許蓓蓓,你知不知道啊”江琛抹掉臉上的水,有些氣急敗壞。

我不去理他,坐在泳池旁邊,把腳伸進池水裡。

“喂,你是在泡腳麼這是泳池”江琛繼續吼,卻在我眼神照過去的時候再度背過身去。。首發男人的身體我早已經見怪不怪,江琛的保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存了逗的心思,我沿著泳池慢慢向著江琛靠近,看著他像是躲瘟神一樣儘量和我保持最大距離。

“喂,許蓓蓓你別過來”水打溼了他的頭髮,五官便格外清晰,一如初見時那般乾淨。

忽然我腳下一滑,直直的向著水面拍去,騰在空中的時候我在想。

以後我一定繞著這個泳池走。

江琛像是撈八爪魚一樣把我撈了起來,這是第一次,我看見他笑的毫無防備,他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親密的肢體接觸,反倒義正言辭的說。

“你需要去學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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