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很噁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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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生命中能讓我到快樂的東西少之又少,所以對於小九和廖長安記得便格外清晰。

小九比我小三歲,女孩子發育的早,所以他的個頭只到我的口,每次俯視著看他,他的眼睛總是黑白分明,瞳仁裡的倒影清晰無比。

那時候我的意識裡還沒有出現愛這個字眼,對於突兀出現在自己生命裡的小九,大約便歸類於依賴。孤兒院很簡陋,我們睡在拼接的木板上,沒有男女之分。冷的時候小九會將頭抵到我的下巴和脖頸之間,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但他不是貓,他是有媽媽呵護的孩子,因為他那一大包衣服裡,帶著媽媽的味道。

那種味道說不上來,可偏偏我能覺得到。

小九很愛惜他的衣服,他穿的小心翼翼,因為他知道衣服一旦壞了,就再也沒有了。那些有限的,僅存的溫暖讓他格外的珍惜和謹慎,我不相信以他那麼小的年紀能懂,可他還是懂了。

他從來沒哭過,被欺負,衣服被髒,他都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看天。我跑過去和他一起看,卻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在他被領養走後,我沒改了那個習慣,也漸漸發現抬起頭時,會給自己一點些微的力量,去面對那些橫亙在自己面前,無法逃避的事實。

toie說,江琛開始回公司上班了,他和納卡的關係似乎確定下來了,兩人出雙入對參加各種公司組織的聚會。

toie說,他的媽媽以為他和我分手了,將他打了一頓,重新把那隻鐲子帶回了自己的手腕上,準備送給下一個。

toie最後說,他們現在都好的,讓我不用擔心。

我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點了點頭“那就好,我不擔心。”toie走了之後,我心裡還在忐忑,江琛會不會也在某天登門,那時候我要怎麼面對他呢好在又過了兩個星期,仍舊沒見到他的人影,我想大概是我離開的時候太決絕,將我們之間本就沒那麼牢固的關係扯斷。

他大概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心裡好像有一團火,倏忽滅了。

阿卜和成了我家裡的常客,三個人的飯湊在一起吃也熱鬧許多,看著我的肚子越來越大,阿卜也沒再提要我打胎,然後和我在一起的話。

他的眼睛裡開始有了複雜的情緒,不知道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清邁的冬天,是櫻花盛開的季節。

江琛給我買的那幾件厚的衣服又被我翻出來,套在了身上,唯獨肚子的隆起讓衣服顯得有些不合身。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阿卜現在應該去上班了,而應該在修剪自己花園裡的花,難道是toie我拉開門,然後看到了我以為永遠不會出現的那個人。

江琛向裡面探了探,將房子的佈局盡收眼底,他抿起“還不錯。”我尷尬的笑了笑“謝謝。”這時我看到他的身後立著一個行李箱,我問道“你要遠行”他搖搖頭。

“你要回國”他的臉變了變,然後還是搖頭。

他說“許蓓蓓,我無家可歸了。”

“別墅呢”

“租約到期。”

“邁巴赫呢”

“賣了。”我撫了撫額頭“l公司的工作呢”

“他們把我辭了。”江琛表現的有些不以為然,又似乎是意料之中“sunset中標,署名是bobo,又傳出了那樣的言,公司肯定會選擇維護bobo,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新人。”怎麼可能我一副不信的樣子“納卡呢她作為你的女朋友,總不可能也向著那個bobo”江琛一隻手抵在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微微皺起眉“誰說納卡是我女朋友的”我轉了轉眼珠“那天我分明看見你們接吻了。”江琛的眉頭越皺越深,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牢牢釘在門上一樣。可是下一秒,他卻勾起了角“所以,你是因為以為我們在往,所以才離開的”當然不是,我擺了擺手,我離開的原因很多不過那時候想的,不打擾他們往,似乎真的是首要的考慮,至於其他的似乎都是附加的理由。

我擺了擺手,卻無話可說。

江琛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天是她趁我不防備吻了我,後來我推開她了,那不是接吻這才是。”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似乎減慢,幾乎在他的話傳進耳朵裡的同時,我便覺到我的瓣上似乎觸碰到了另一份帶著溫度的柔軟。

下一秒。

我的胃裡翻江倒海,迅速推開江琛跑進左手邊的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將我早上吃的早飯幾乎全部,一點不剩的吐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孕吐,來的比其他孕婦晚了些,卻更加強烈。我覺似乎有什麼在頂著我的胃,像是要把她翻過來一樣。

江琛也跑到我身後,絲毫沒有顧忌穢物的味道,而是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不重不緩。

沖掉馬桶裡的嘔吐物,我趴在洗手池上漱口,然後看到鏡子裡江琛一副受傷的表情,他說“許蓓蓓,和我接吻,就這麼噁心麼”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解釋道“這是懷孕的症狀之一,你一個男的不知道也是正常。”他似乎瞬間明白過來,臉上委屈的表情也煙消雲散,他看向我肚子上明顯的隆起,然後笑了笑“真好。”。我在清邁遇見你更新快“不過你都這樣了就讓我來照顧你吧。”江琛微微揚起頭,出圓潤好看的下巴“作為報酬,你要讓我住在這裡。”我深呼一口氣,剛要開口,卻聽到他忽的變得冷冷的聲音“當初我不是也這樣幫了你麼”我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然後點點頭“好吧。”唯一一間客房裡面堆滿了雜物,江琛推開門的時候不自覺地擰起了鼻子,灰塵在光線中翩翩起舞,畫面溫暖又尋常。

我甩下一句“沒辦法,只有這間了。”江琛頓了頓,然後挽起袖子,開始著手清理。

他沒說話,也沒抱怨,乾淨好看的手很快便沾了土,髒撲撲的。我輕輕抿起,然後轉身去往廚房。

午飯又要多做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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