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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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山莊。

“莫雲飛！我要你給我個代，這是怎麼回事？”司徒香禔著，滿是忿懣地對莫雲飛嚷嚷著。

恁誰莫名其妙地被點了道“請”到不願意去的地方都會發火的。

“虧你是堂堂飛雲山莊的一莊之主，行事居然如此卑鄙！”

“你先別急著生氣，我不過想請你來玩。”莫雲飛的聲音像壺溫熱醇酒。

香禔清醒如昔，不領情地再對他開炮:“『請』？好冠冕堂皇的話，既然你這麼說，現在我人已在這裡，也算來過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她那極端負氣的話沒有怒莫雲飛，他還是用他一貫好好先生似的笑容蠱惑她:“你前後好幾個月沒到山莊來，我娘想你想得緊，我一時心焦才出此下策，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分上就原諒我吧！”他打的是哀兵政策牌。

偏偏吃軟不吃硬是香禔個中最弱的一環，明知莫雲飛居心不良拿莫老太夫人當擋箭牌，高漲的怒焰還是被他動之以情的理由澆息了大半。

“算你說得有理，等我見過太夫人再找你算帳！”莫老太夫人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真要捫心自問，她的確有許多子不曾來向她老人家請安問好了，理一屈，說什麼氣便壯不了，莫雲飛的手段雖然欠缺光明，但真要追究起來…唉！算了…

反正見見老太夫人，盤桓些時間也耽誤不了什麼。

自我安後，香禔心中還是不免忐忑，算算時間衛寇也該回來了，他回來如果找不到她…

一想到這裡，她一刻也坐不住，真的是歸心似箭了。

“來，我送你到太夫人住的內院去吧！”莫雲飛殷勤說道。

“不必，你去忙你的，內院的路我得很，不會路的！”她說的是事實，飛雲山莊對她來說就像另外一個家一樣。

莫雲飛詭譎地出淺笑。

“這時間太夫人大概在佛堂頌經禮佛，那我就不送你過去了。”她揮揮手，示意知道，不再多說便朝內院迅速移動。窈窕的身影晃地消失在莫雲飛眼簾時，他雙手輕輕擊掌，一個看似管家的中年男人便快步出現了。

他向前作揖。

“莊主有何吩咐？”

“照計劃進行，要快！”

“是！”他謹領吩咐，沒半句贅言地退了出去。

莫雲飛雙手翦在背，嘴角的笑意更形擴大，終至一發不可收拾…

雪梅在枝梢已見三分顏，好一片壯闊的默林。

飛雲山莊“梅園”的梅樹之多居關外之冠，默林也是香禔來這裡最愛逗留的地方。

穿過偌大的花園，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飛雲山莊的內院通常是靜謐異常的，這和人口簡單有著密切的關係。莫家香火一向不旺，幾代均是單傳，一直到莫雲飛這代才多出個妹妹來。雖然如此，以莫姑娘寧靜淡泊的個和莫老太夫人深居簡出的生活態度，內院裡安靜得就算落松針也有人聽見，反觀今天，來來往往的侍女僕傭卻多得像水似的，最奇怪的是每個人只要見著她全是一臉古怪又曖昧的笑容。

她的腳步愈往裡移，愈發心虛。

“香禔姐姐，你來了！”莫雲笙遠遠見到香緹，喜氣洋洋地了過來。

香禔見她身著一襲粉紅的月華裙，所謂“風動如月華”翩翩凌波微步而來，氣質秀外慧中，纖塵不染。

“雲笙妹妹！”她和莫雲笙情還算親近，莫雲笙深居簡出，香禔是她對外唯一的消息來源。

莫雲笙掩子邙笑。

“恭喜姐姐，賀喜姐姐！”香禔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