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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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好久之後的一次慶功宴上,東霖那個死小子喝醉了洩了底,他才意外的得知,原來失手的那一晚,是那該死的秦暮設下的詭計,知道他一直在找只出產在南殷而在西林又只是晉王府才養著幾株的珍貴蛇草,是故故意布好了陷井,引他上鉤!
事後他嘔了好久,自己這樣一個老巨滑天下無二的奇才竟然會栽在一個二十幾歲
臭未乾的小子身上,真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無奈事已至此,別無它法,也只有自認倒黴。不過,話說回來,不是他說大話,他這一生還真沒有救不了的人。
只是,佑赫這次傷得太重,本來若是單單隻有外傷也就罷了,偏偏遼兵個個體大力壯,悍得像頭牛,那全力砍下的一刀又正好在佑赫全沒防備的時候,不傷著他的內腑才怪。內外傷加,才會
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剛剛已經把傷口都處理好了,只是…內傷有點麻煩。”
“有什麼麻煩?像上次,你用針灸把體內的瘀血出來不就行了!”他就是不明白明明這麼簡單的事,這老頭為什麼還不動手,把佑的傷徹底治好。
“你懂什麼!”獨孤藥將煙帶朝下往身邊的石頭上磕了磕,眉皺得更緊了“我現在,只是控制住了外傷,止住了血…如果,現在用針灸
內傷,我怕…會導致還沒癒合的傷口重又破裂,引起體內的出血,反倒使傷勢加重…”
“那…那怎麼辦?”秦暮煩躁的踱了兩步,望了望幾步外的帳篷,仍然靜的讓人心慌。
“等。”獨孤藥面凝重的開口“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等,等佑赫的外傷好了…”
“可是…佑現在傷得這麼重,能撐得下去嗎…”
“秦暮,現在沒有其它的辦法。”要有的話他早就用了,哪輪得到他來提醒!
僥是佑赫武功高強,仍然被傷得吐血昏,要是一般人,早沒命了!
“那個該死的滕爾載!”秦暮氣急敗壞的朝靜靜的帳篷衝了幾步,之後彷彿乍然想起什麼驀的折了回來“對了,那個…那個男孩呢?”
“啊…你是指出戰帶回來的那個?現在在帳中呢!到底是誰啊?”沒想到佑赫他們這一戰竟然帶回來個嬌弱可愛的小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俘虜,反倒像是…
他可不敢亂說話,可是,當那人兒哭啞了嗓子撲在佑赫身上不肯離去,這三
來更是衣不解帶的守在他身邊,不厭其煩的照顧侍候著…
說實話,就算是佑赫的老婆,能做的,也不過如此吧…這曖昧的關係相信不止他一個人看出來,也不只他一個人興趣,可是佑赫…應該不是那樣的吧?
“嗯…我去看看。”秦暮說著抬起腳直邁向帳篷。
“喂!”獨孤藥不滿的叫了一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男孩和佑赫…是什麼關係啊?”別怪他,他沒別的愛好,就是有些八卦。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佑赫在沙場上震驚慌亂的樣子,他猜也猜得出十之八九“等佑醒了,你自己問他吶!”轉過身不看那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秦暮輕手輕腳的掀開帳簾,才要跨進的腿卻停了一下,接著小心翼翼的收了回來,只是靜靜的駐足看了一會兒,之後嘆口氣放下帳子。
那昏暗的裡間,牆上掛著的羊壁毯顯得格外柔和,被旺旺的炭火烘得暖暖的帳中瀰漫著絲絲的藥香…勞累數
的人兒終於抵不住疲憊,蜷伏在鋪邊睡著了,可愛的臉蛋就埋在佑赫蓋著的被子中,縮成一團的小身子緩緩的上下起伏著,看來睡得正香…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身份,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樣纖弱怯懦的人兒和“娼”兩個字聯繫到一起的。他不是應該呆在彰府中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愛上佑了嗎?
…
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替他去擋刀鋒?有那樣的機會,他完全可以逃走…為什麼反倒會主動跑到接近他的地方…
而佑赫呢,雖然成親之後就表現出厭惡不屑的樣子,卻遲遲不見他有什麼實際的行動…將那欺騙他的人兒真的打入大牢或是公開身份審判處死,反倒毫無理由的一直把他留在身邊,就連最敬重孝順的父母也瞞在谷中…實在令人懷疑…
而今,更甚一步,竟然在沙場上拼死相護…值得嗎?只是一個娼,不是嗎?值得西林一國的大將軍以命保護嗎…
冷酷無情的佑赫、握著西林軍權血脈強勢而自負的佑赫…曾經只對珂珂一人笑的佑赫…第一次在沙場上亂了陣腳,差一點,全盤皆輸…
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當他在他懷裡顫抖嘔血的情形,渾身冰涼,不斷咳出的血將他半邊的身子都染紅了,害他亂緊張一把,以為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口是心非的佑,至今也不會承認當時的衝動是一種本能吧。那欺騙我的男娼讓人做嘔…鬼才相信這種言不由衷不負責任的話!
佑當然不是不把他當朋友,事實是,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吧…明如狐的他,卻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
到走投無路的狼狽境地,比平常人更加不如!
真是令人擔心的傢伙…---他看見珂珂了…長髮的珂珂,美麗的珂珂…穿著他曾經悉的藍
紗裙,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