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力拔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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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公館的代表杜維藩同陳炯開始了正面對陣。四位公正人觀陣。他們是上海政要李思浩、上海夜總會總會長陸衝鵬,退役將軍張仁奎,還有一個是通字輩的大佬季雲卿。黑道,白道無一漏缺,杜絕了可能出現的作弊行為。

首席公證人李思浩用目光掃了一下另外三人,便高聲宣佈:“開始!”

“陳炯兄,你看我們今天賭什麼?”杜維藩身著黑西裝,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彪悍,魁梧健壯的身體裡面隆起的大塊肌和桀驁不馴的目光都說明,這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而陳炯看起來就文弱了很多,不過觀戰的大佬卻不敢小瞧了他。孤身闖入杜家的要地,還能面如常,每個動作自然暢,這樣的人會是一個小角

“客隨主便,維藩兄請指教!

“陳炯隨便客套了一下,他知道越是謙讓,杜維藩就越會把選擇權到自己手上,誰讓杜公館是上海的龍頭老大呢,眾目睽睽這點風度是萬萬丟不得的。

“你個小赤佬,藩哥讓你是個你面子,你還真以為你是個角呢?

“還不等杜維藩說話,一個瘦高的癩頭男子就大聲呵斥起來。杜維藩的話被堵了一下,面立刻難看起來,狠狠地瞪了說話的男子一眼,下面的話就沒說出來,等於是默認了由他來選擇。

陳炯心中後悔不迭,同時也在埋怨自己為啥要跟氓講客套。當年杜月笙憑著假客套,坑了多少人,自己竟然還想要他們進套,真是太天真了。果然,片刻之後,杜維藩面恢復正常,對陳炯說道:“我們就來個飛刀紙牌賭!”

“好!”陳炯也不著急,不管這次賭鬥結果如何,其實對他來說都是成功,從踏入賭場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賭博發家的念頭。在杜家的賭場裡面豪賭,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揚名上海灘,在這個冒險家的樂園裡,只要出了名,其他的財富地位自然會滾滾而來。

“攤牌!”首席公證人不失時機的宣佈開始,周圍的各界聞人都打起神,唯恐錯過了彩的地方。

令陳炯意外的是,今天的荷官竟然是妃紫荊,今天穿了一身紫長裙,出了一片雪白的玉背,搖曳生姿的走到了賭檯邊。一幅嶄新的撲克變魔術一般出現在她的手上,玉手只輕輕一劃“刷”一聲輕響,五十四張牌呈扇形擺在綠呢桌面上,每兩張牌之間的空隙都驚人的大小統一,一道極其幾不可察的劃痕出現在每張紙牌上,然後妃紫荊玉手一劃,五十四張撲克牌如同有靈般的翻了個身,牌面上又多了一道細微的劃痕。

杜維藩同陳炯二人均驗過了牌,便同時點了下頭。

“兩位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妃紫荊的聲音仍然是那樣神秘,帶著一絲,讓人聽著就生出一股飄然仙的覺,不過杜維藩和陳炯二人卻不敢分心去欣賞她美妙的聲音,他們全神貫注的看著妃紫荊手中的撲克牌,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得到了雙方的同意之後,妃紫荊開始洗牌,五十四張牌在她的手中彷彿有了靈,時而如同瀑布般的飛到另外一隻手上,時而從兩隻手上互相穿,如同梅花間竹般的動作,讓旁觀者以為這是一場表演。公證人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似乎參加拼搏角逐的不是杜維藩和陳炯二人,而是他們。

“下賭注!

“陳炯把手邊的1/3的籌碼全推了上前,杜維藩不由一愣,隨即明白。雙方定好三場分勝負,對方在第一局便動用了這麼大的資本,顯然是想一次分出勝負?難道他有必勝的把握不成?不但杜維藩惑不解,便是四個公徵人也無法理解陳炯的這一舉動。

陳炯、杜維藩此次的賭搏的方法與眾不同,本沒有取巧的地方。牌洗好之後,就要旋轉兩個輪盤,然後雙方投擲飛刀,據投擲到的點數拿牌。這樣即便是能夠記住那張牌,也沒辦法在急速旋轉的輪盤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點數,可謂是完全的杜絕了作弊的法子。

兩輪投擲之後,據輪盤的點數拿牌,最後憑紙牌上的點數定輸贏。

“a”作一點計算“j"“q”

“k”做十一,十二,十三點計算,點數大者為勝。倘使二人點數相同,則清一者為勝,進一步,清一又以同類者為勝。剩下的就跟普通的比大小相同,沒有太多的歧義,也好判斷勝負。

首席公證人又開始行使自己的特權了,他低沉而短促地喊了一聲:“開始!”這同時也是兩個人出手的信號,杜維藩和陳炯二人幾乎同時扔出了飛刀,然後杜維藩毫不猶豫的,第二把飛刀也閃電般的出手。而陳炯則稍微停滯了一下,等第一柄飛刀釘在轉盤的一剎那,趁著轉盤被飛刀釘住不動的時候,才迅速的投出了第二柄飛刀人們全屏住了呼,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輪盤的輕微摩擦聲在室內迴盪。杜維藩有些緊張,那兩柄飛刀出手之後,他就知道有些糟了。因為他的兩柄飛刀是碰運氣,而陳炯的飛刀則有一柄是可以選擇的,這實際已經主宰了勝負。

幾個公證人已同時喊了一聲“停”旋即首席公證人又喊道:“發牌“陳炯沒有做動作,現在也不需要他做什麼,無論勝負都已經是定下來的事。作為一個賭徒,他已經做了能夠逆轉戰局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就看老天爺的決定吧,自己不應該為已經成為定局的東西分神。

“十五點。”妃紫荊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柔媚入骨,陳炯的心中又是一跳,剛好妃紫荊也是悄悄的看了一眼過來,被陳炯截了個正著。妃紫荊的眼波撫媚,還帶著一點點讚許,陳炯大呼可惜,這個女人媚骨天成,本不用塗抹的這樣妖豔,哪怕是淡妝也比現在要好看得多。也許是看到陳炯有些遺憾的眼神,妃紫荊急忙低頭,避開陳炯的眼神,轉而給杜維藩發牌,臉又紅了幾分,更添一股嫵媚。

“十二點。”聽到這個點數,陳炯的一陣輕鬆,這第一場賭賽,就這樣贏了下來,下面的就好辦了許多。再看對面的杜維藩,臉忽青忽白,有趣得很。

“陳炯兄弟果然好手段,我這裡領教了,咱們明再會。”杜維藩畢竟不是凡俗之輩,短短几個呼之後已經調整了過來,走到陳炯這邊拱了拱手,然後也不等陳炯回禮。就徑直一個人走了出去,顯然這場賭賽輸掉,對他的打擊十分之大。

“第一局,陳炯勝。

“公證人的聲音響起,臺下頓時議論聲四起,不久就看到幾個長袍馬褂的人快步出門,想必是回報社搶發頭條了。

“雲卿兄,你看這個年輕人怎麼樣?

““衝鵬兄,這小子眼力好,手也穩,心思又活,不得了。可惜呀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不管輸贏他都得罪了杜公館,我看他活不了幾天了。

““誰讓他得罪杜先生,要是別人還好說,杜先生是好惹得嗎,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這下連命都得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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