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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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總算找到屍體了。曹隊他們忙著去查看屍體,我則不需要解釋什麼。我跟著曹隊他們朝過龍溪的方向走去。從白樺林出去,下了一個土坡,我看到前面有一片茂盛的藤蔓雜草。

越過這堆藤蔓,我才見到過龍溪。溪不大,從不遠處的大山淌出來,一米多寬,水不算大,泉叮咚。水還清澈,能見底,能看到各種魚蝦蟹在裡邊活動。

死者的屍體應該是從過龍溪上游下來,到這一段被蔓延在溪水水面上的藤蔓給攔住。這段水,藤蔓茂盛,一條條藤蔓過江龍一般把溪水給截住。

屍體漂到這兒,體積過大,沒法往下動。我們過來的時候,屍體面部朝下背部朝上掛在一團藤蔓之中,溪水不停地衝刷屍體。使得屍體隨著水波晃動,一蕩一蕩,像是還活著一樣。

曹隊命關刀和包大海下溪去將屍體打撈上來,我和他還有其他人則負責打燈光。關刀人比較積極,二話不說跳進了過龍溪,他過去將屍體身上的藤蔓走,才把屍體轉移到溪水邊上。

溪邊的包大海站在岸邊把屍體接過手上轉移到岸上。死者是一名女,從身形上看,年紀不大,有很大的可能是學生妹。

死者長髮及,穿著白的恤,藍灰牛仔褲,赤著腳,鞋子估計被水沖走了。比較嚇人的地方是她的臉部,她本沒有臉,因為她的臉已經被兇手剝下來用圖釘釘在樹上。因此,她的臉部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只有血糊糊的一片,全是爛

經過溪水的沖刷,血沒有那麼嚴重,部分地方還能看到森白的骨頭,比如顴骨、眉弓、顳骨、下頜角的地方。我們圍著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看著,除了臉部被削之外,屍體的其他部位沒有找到致命傷,大部分都是一些皮膚檫傷。

從傷口的痕跡上看,應該是屍體在過龍溪漂的時候碰到水裡的堅硬物體,諸如石頭、朽木、砂子這類。

沒有致命傷,這讓我們有點難堪,因為沒有致命傷,兇手難不成活生生地把女孩的臉皮給剔下來嗎?女孩身上也沒有被捆綁的痕跡。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做得到讓人把臉皮給切割下來?

目前看來,屍體只能轉給法醫,等待解剖結果,看看屍體有無中毒這類現象。

曹元把屍體留下來給法醫組的人,然後帶著人繼續去搜索其他屍體。他還讓包大海帶著一隊人去尋找屍源。關刀則開車把我送回勝利招待所。

我下車的時候,關刀朝我笑道“哥們。剛剛我和大海只是給你開個玩笑,你千萬別介意,明天我會來接你,到時候我再跟你詳細說說這個案子。”關刀說完開車走了。我鬱悶地走向招待所,老闆和老闆娘見我回來,他們倒有些不待見我了。我告訴他們別擔心,警察把我抓走了,不也把我給送回來了。

聽了這話,他們才放心。

生活之中,誰也不願意跟有病有犯罪嫌疑的人一起玩耍,我能理解他們夫倆。我解釋之後,老闆偷偷在我耳邊說,住在我隔壁的林凡今晚提前回來了。

知道林凡回到房間內,我把今晚發生的一切拋諸腦後,開心地跑到林凡房間門口。猶豫了許久。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把房門敲響。

林凡打開房門,看到我站門口,她眼睛裡出一絲訝異,“你怎麼在這兒?”

“秋姐叫我來幫你。”我回答說,儘管鞦韆瞳沒有說讓我來慶州市調查案子,但是曹隊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我看到林凡狼狽不堪,滿頭亂髮,身子還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整理自己了,心裡著實被她小小地驚嚇一下。

“我不需要你幫忙。”林凡說完打算關上房門。

我伸手卡住門口,林凡瞪了我一眼,奮力去拉門。我好不容易才見到她,自然不會三兩句話就完事了。趁林凡拉不動房門,一個跳步,躥進了房間裡邊。跳進去之後。看到屋內一地的鐵釘,嚇得我只能用腳尖落地。

“屋裡怎麼會到處都是鐵釘子?凡姐,你改行做木匠了?”我驚叫著。

林凡用力把門關上,她回到屋子中間,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彎只顧撿著地上的鐵釘子。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是不是把工具箱給打翻了?地上少說有一兩百鐵釘子。

我找了一個沒有鐵釘的位置站好,站住之後,看到林凡自己撿鐵釘撿不過來,幫著她撿了幾

鐵釘拿到手裡,其中有兩粘粘的,我細細一看,鐵釘上邊竟然有血。我看向林凡問道“凡姐,你是不是被鐵釘給紮腳了?疼不疼?扎哪兒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去買藥?”

“袁圭,你好煩,別說話了,好不好?沒看到我正煩著嗎?”林凡莫名其妙地朝我怒吼道,吼完繼續撿著地板上撒落的鐵釘子。

“我不是關心你嗎?”我憋屈地說了一句。

“滾,給我滾出去。”林凡怒了,把手裡的鐵釘子朝我扔過來。我被鐵釘子砸到,大傷沒有。鐵釘尖銳,刮到的時候還蠻疼的。林凡怒視著我,像個瘋婆子,眼睛紅紅的,頭髮亂糟糟的。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該跑來打攪她。摸著被鐵釘刮傷的手臂朝門外退了出去。

回到隔壁我自己的房間,我深一口氣,數不見,林凡居然變成了一個女魔頭。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認錯人了。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臂上的傷口,林凡那個屋子傳來幾聲叮叮噹噹的響聲,也不知道林凡在修理著什麼東西。

想過去幫她的忙,想到她剛剛的態度,立馬慫了。林凡在雲甸鎮追查殺死她一家的兇手。她都沒有這麼表現過,到底是誰觸怒了她?就算我長得再討厭,她也不會這麼個反應。我大老遠地跑來見她,還想著跟她做個朋友,深入發展一下。

我現在有點兒後悔了。她的情緒完全沒法自控,爆發起來特嚇人。

隔壁一晚上都是她叮叮噹噹的響聲,我是一晚上沒睡好,又是擔心林凡又是想到樹幹上那六張人臉,人臉似乎有種魔力,只要看了她們一眼,別想有個好夢。

第二天我起來,刷完牙,洗完臉,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想著約林凡去吃個早餐。敲門沒人答應,正在清掃走廊的老闆娘告訴我說,林凡她出去了。

我看了看時間,也才七點鐘,沒有到上班的點呢!老闆娘告訴我說,林凡她板著臉走的,看上去很憤怒。我暗想著,就算我把她惹生氣了,她也不至於生一個晚上,又不算什麼事。我也沒有得罪她什麼,不過就是問了幾句跟釘子有關的事兒。

我在勝利招待所附近的一家麵攤吃了一碗麵,吃飽回到招待所門口。我看到皮膚黧黑的關刀開著一輛警車在招待所門口等著我。我知道他是為了案子的事情才來找我。

我走向關刀,關刀讓我上車。我上車之後,關刀問我吃沒有吃早餐,我說吃了。他說吃了就好。跟著關刀開車把我帶到慶州市殯儀館。

關刀好像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約好了一樣,工作人員見到他之後帶著我們走上殯儀館二樓。順著二樓的走廊,我們走到一間停屍房面前。工作人員用鑰匙把殯儀館的房門打開,我們進去之後,他又把門給關上。站在外面等著我和關刀。

停屍房內只有一張停屍,屋內氣溫很低,冷嗖嗖的讓我有點哆嗦。關刀走到停屍邊上,停屍上面躺著一具屍體,屍體被裹屍袋裹得緊緊的。我過來之後。關刀對我說“哥們,你做好心理準備,死者的模樣有點嚇人。”我暗暗忖道“再噁心的屍體我都見過,還有什麼能把我給噁心到的,儘管拿來。”我不相信還有比渾身血痘。著膿,下體長蘑菇的屍體還噁心的屍體。

關刀伸手去把裹屍袋上面的拉鍊扯開,死者很快出現在我面前。我是從腳部慢慢地朝死者的頭部看去,腳部、腿部、腹部、部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和普通的屍體一樣。只有一塊塊不大不小的暗紅屍斑,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比那些開膛破肚渾身毒瘡的屍體好多了。

只是關刀把死者的頭部亮出來的時候,我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死者的頭部全是紅的血水和白的腦漿,臉部,左右側,後腦勺,全是一密密麻麻的鐵釘。鐵釘被兇手用錘子一又一地釘在死者的腦袋上,每一釘子都釘到最盡頭。

在死者的腦部、臉部全是鐵釘的頭,一粒一粒,像是鑲在衣服褲子上的一顆顆寶石。

鐵釘有的一團擠在一起釘著,有些則分散開來,每一鐵釘釘進去,血和腦汁隨著湧出來,所以,鐵釘頭上不少血痕和腦汁留下的痕印。

死者的臉部是釘子釘得最瘋狂的地方,滿臉的釘子已經完全把死者的臉部遮蓋住,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臉頰全是釘子,大大小小的釘子。死者的容貌,完全看不出來,只知道他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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