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剖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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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我和白火火被小莊硬拽著從閤家賓館搬到他舅舅家。小莊的舅舅名叫宮廷秋,沐城縣最大的建材老闆之一,生意做得不錯,家底殷實,住著一棟三層半的小洋樓。小洋樓前面還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裡邊種滿了花花草草。
白火火畢竟是個十幾歲大的小女孩,看到那麼多花圃,美滋滋地跑去賞花。我看了一眼這座院子,大概百來平方,除了花草之外停著一輛黑皮卡,皮卡邊上是小莊的摩托。寄人籬下,這種
覺不咋好受,但小莊實在熱情,住在一起對辦案也有利。
我心裡邊也沒有再想那麼多了,案情越來越嚴重,老刀他們還將我孤立,正直任俠、滿腔熱血、幹勁十足的小莊算是我的一個變數。
小莊已經給我和白火火分好房間,我住在三樓,白火火和小莊住在二樓,他們倆還是鄰居。白火火開始不大願意,想住得跟我近一點,但是房間就那麼多,最後也不了了之。安排好房間,放下行李。小莊把我和白火火帶到樓下的客廳,他說要給我們展示一下他的茶藝。
喝著茶,小莊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他偷偷複印出來的。常家裡的魚罐頭已經有檢測結果了,罐頭內除了魚
之外確實摻加了不少人
。可想而知,常
不僅是綁架犯,他還是殺人犯,剝骨削
,用人
拌著魚
去喂貓。
“難怪他養那麼多貓咪,這人也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人。”白火火嘀咕了一句。
小莊說“和你一起住過的三副屍骨也有些眉目了,女人大概30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二,左腿骨有缺陷,生前有斷過的痕跡。兩個小孩,一個3歲,一個5歲,都是男孩。老刀他們聯繫過常的老家,原來常
在九年前就結過婚了,育有二子,
子名字叫陳秋芳,大兒子常滿,二兒子常蘇。他們一家四口一家將近四年沒有回家了。”
“也就是說,陳秋芳和兩個兒子失蹤了?失蹤了四年?難怪左鄰右舍都說常是光
漢,沐城
本沒人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白火火顯得有些驚嚇地說,“難不成,和我一個房間裡的白骨是常
的老婆和兒子?”
“極有可能,白骨被擦拭得特乾淨,說明常對這對白骨還是有些情
的。沈曼法醫用魯米諾溶
在常
家裡找到大量的血跡,可想而知,常
這個死變態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人。那麼多死者,唯獨留下
兒的屍骨,這也說得過去。”小莊說著。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報告文件,常利用自己養貓的地方殺人奪命,這已經是事實。我沒有想到常
會殺掉自己的
兒,這人實在歹毒。按理說,如此歹毒的人,他怎麼會放過白火火?誰把他給控制了?常
到底是不是“血字牌坊”的主謀?剝皮烤皮的人,錄像帶裡邊的丁震,“腦髓開花”、“羽心合璧”的兇手,詭異而規律的綁架犯,殺人割
製作魚醬的常
,這些人有聯繫嗎?一個小小的沐城縣,已然風起雲湧,暴雨將臨。
小莊說“老刀他認定了常就是血字牌坊的綁架犯,他對這個案子極為重視,注意力都轉移到這個案子上了。這也算是我們的機會,咱仨…”他瞥了一眼白火火,“反正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們一定要將兇手捉拿歸案,老子要立大功。”
“如果常是綁架犯,刀萍只怕…”白火火沒有再說下去。
“對老刀來說,沒有找到刀萍的屍體,刀萍就不算死亡。”小莊說。
白火火點點頭,她倒是能理解老刀,她說“但願兇手還有別人,對了,魚罐頭裡邊不是發現了手指頭?”
“泡在魚醬裡邊,指紋早沒了,查不到是誰的,倒是那枚金戒指。”
“戒指怎麼了?”白火火追問。
小莊笑道“那枚戒指不像是大陸貨,聽他們說,好像是香港那邊的款式,上面有繁體字。具體我也不清楚,雖說這種戒指罕見,查下去的話,還是不好查。”
“香港?”我伸手撓撓頭。白火火忽地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小龜,我爸的事,咱們還得抓緊吧!我擔心他會出事。”
“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小莊快人快語,說完覺不對勁,趕緊伸手捂住嘴巴。
我深一口氣說“老刀不配合,找你爸還真不容易,如果我沒有猜錯,白教授和祝淇失聯,這和最近幾起案子有著極大的關聯,咱們要是揪出兇手,或許…”說到這,我看到文件裡邊還夾藏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我將卡片
出來,看了一眼小莊問“你知道這個?”小莊皺著眉頭過來看了一眼,
著手想著說“誰放進來的?”
“你不知道這張卡紙的存在?小莊,你最好想清楚,你複印這些資料的時候有沒有這張卡紙?”我到有些害怕,卡片的存在,小莊看上去並不知道,這說明是後面有人加進來的,那人是誰?我們身邊的人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事兒可不簡單了。
“寫著什麼?”小莊反而問了一句。
我低頭看著卡片上面的字,小莊和白火火也靠過來一起閱讀。卡片上邊的字跟我們說清了“羽心合璧”的事兒。
在閤家棉胎廠工作的常原來跟廠長的老婆吳秀華有一腿。在某個炎熱的夏天,年輕貌美的吳秀華跟著已經謝頂的棉胎廠廠長向陽過來考察監督廠裡邊的工作生產情況。巡邏了一遍後,吳秀華
急,那時候,廠裡邊
本不分男廁女廁,大家都是一個廁所。
吳秀華鑽進廁所裡邊脫了褲子正得歡,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從外面進來,這人便是常
。
常一到這個時間點,他都會跑到廁所擼個串。
常進來後,脫下褲子便對著臭燻燻的
渠擼,唰唰唰,男人大汗淋漓,讓廁所裡邊的吳秀華面紅耳赤。
吳秀華偷偷將門縫打開,透過門縫,她看到一個壯的漢子正在努力地安撫自己的下面。對於吳秀華來說,她從未見過如此強壯的玩意。見到常
下邊那兇猛的玩意,吳秀華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這聲輕嘆驚動了常
。常
看到穿著暴
、紅妝豔抹的吳秀華,二話不說衝進廁所一把摟住吳秀華。吳秀華沒有反抗,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任由常
發揮。
從那之後,吳秀華經常以陪同廠長巡視的藉口跑到棉胎廠的廁所與常約會。常
和吳秀華約了幾次後,他才知道吳秀華原來是個養在深閨、飢渴難耐的女人。她那麼美麗,卻無人欣賞她的身姿。向陽廠長一把年紀,他早就不行了,娶個漂亮女人,無非是裝下門面。
“羽心合璧”死亡的心臟上滿雞
、鴨
,這是多麼的諷刺。這兩顆擺在丁震墓上的心臟,一顆屬於殺人無數的常
,一顆則是閤家棉胎廠老闆娘吳秀華的。看完之後,小莊抬頭說道“林興隆和容琳、常
和吳秀華,姦夫
婦狗男女,所以被殺了。”
“兇手帶有目的,他並非只是簡簡單單地送我厚禮,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好像還沒找到吳秀華的屍體。”我說了一句。
小莊說“我想起來了,我複印的時候,壓沒有這張卡片,有人趁我不注意故意
進來的,這個人是誰呢?”
“對呀!這個人是誰?他不是兇手也跟兇手有極大的聯繫。小莊哥,你別問我們呀!你自己好好想想。”白火火說。
“哎喲!我接觸的人可多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這份文件我又不是貼身帶著,我真想不起來。”小莊拍著自己的腦門說。
“算了,看你那麼痛苦,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說完把卡紙放在茶几上,如果小莊沒有騙人,那麼一定是人乾的,會是誰呢?
我們看到卡紙沒多久,公安局接到閤家棉胎廠廠長向陽的報案,他說他老婆被人殺死了。老刀他們帶著人來到棉胎廠倉庫,吳秀華就死在這,赤身體,
口的心被人挖走不說,身上全是一刀一刀的傷口。她死之前肯定飽受折磨,兇手一刀一刀割開她之後又將一層透明膠纏在她身上。沈曼費了不少勁才將這層透明膠
走。
發現吳秀華屍體的是一名搬運工,他在搬運貨物的時候發現了屍體。倉庫內堆著不少棉胎,還沒到出貨期,所以一直沒有搬挪,也很少人到這兒。
看到自己的子死得那麼慘,向陽廠長簡直要瘋了,喊著一定是廠里人乾的。吳秀華風情萬種,搔首
姿,哪一次來廠裡視察,廠裡那群大老爺們哪一個不是垂涎三尺蠢蠢
動。
當他知道吳秀華和工人常之間那點齷蹉事,這禿頂的老廠長居然淚
滿面,痛不
生,嘴裡叨叨不停,“是我對不起她,都怪我,我對不起她…”一個老人家如此動容,我站在圍觀的工人群體裡面,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
“袁先生,第三份禮物已經準備好了。”我耳邊傳來一個陰柔刺耳的聲音。
我環顧四周,人群湧動,本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