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釘甲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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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第一次這麼大聲跟我說話,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專門調查兇殺案的女刑警一樣。聽她的口氣,多半是又喝多了。
我本來睡意正濃,閤眼就要睡到第二天天亮,被她這麼兇巴巴地一喊,整個人嚇得從上彈起來。安撫一下被嚇得的小心臟,我從
上爬下來走去開門。
“凡姐,你又喝多了?”我不耐煩問了一句。睜眼看著林凡,林凡還是亂七糟的樣子,喝得臉通紅,頭髮亂成墳頭草,站著個外字,人就要跨了一樣。林凡伸手把我的耳朵扯住,拉著我走出房門。
我開她的手說“凡姐。能不鬧?”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查什麼案子嗎?今晚跟我走一遭,你便會知道我調查的是什麼案子?”林凡咬著嘴跟我說。
“我看你不在狀態哪!要不先睡一覺,睡一覺咱們再去查案。”我覺得林凡喝多了發酒瘋,查案查到以酒
安
自己,把自己
瘋了,估計也只有她了。
林凡冷笑一聲,她從口袋裡邊掏出一枚帶血的釘子說“傻瓜,我沒有喝多,咱們走吧!兇手很狡猾,今晚肯定又會讓他跑了,兇手跑了,我們只能去撿兇手留下來的屍體。每次面對那些被兇手折磨得異常恐怖的屍體,我都會想到自己的家人,親人,我爸媽。你說,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怎麼會變得那麼狠心,那麼殘忍,那麼歹毒?人,殺掉就好,為何還要折磨他們的遺體?”林凡說到這兒,眼眶內淚珠滾滾,她的內心想必是極為痛苦的。
“凡姐,我陪你去就是了。”我有點兒心疼林凡,聽到她提起她的家人,在雲甸鎮陳家大院,她的家人所遭受的折磨和死亡,只怕她是一輩子都沒法忘懷。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那一場屠殺之中活了下來,劫後餘生的她,之後的子,想必是不好過的。
林凡點點頭。我回到屋內換了一件衣服和褲子,鎖好門之後才跟林凡離開勝利招待所。林凡帶著我出來之後先是叫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把我們載到一個村子口。
下車之後,林凡付了車費,等司機開車走了。林凡指著前面的村子說“人可能已經死了,咱們得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兇手,我追了他好幾天了。他用釘子殺死何滿之後,兩天前的晚上,我追蹤他的時候,他給我留下一條線索說今晚他要在這個村子內殺死一個人。”
“殺死何滿的兇手?殺死何滿的不是瘋子陳堅?”我詫異地叫道。
“噓,小聲點,誰跟你殺死何滿,把何滿腦袋全部釘上鐵釘子的兇手是陳堅?我知道你們公安局的人都認為是陳堅乾的。你們錯了,陳堅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殺人者,我還沒見過他呢!我敢說,今晚陳堅他有危險了。”林凡的話使得我內心湧出一絲不安。她把話說得那麼肯定,也就是說明,陳堅和兇殺案毫無關係。
我沒有猜錯,林凡她在調查何滿的案子,兇手怎麼會是其他人呢?很多證據都指向陳堅。
我看了一眼前邊的村子,村子這個時候異常安靜,只有三盞燈火還亮著,其他的一片漆黑。陳堅已經從下水道那兒逃生了,他今晚會有怎樣的危險?我忐忑地跟林凡說“按照你的意思,殺死女大學生施奈莉的人和陳堅也沒有關係?”
“有,兇手想嫁禍陳堅,被我識穿了。陳堅被兇手利用的時候,好像拿到了兇手的把柄,所以兇手得馬上殺死陳堅。陳堅有兇手的殺人證據,只要我們找到陳堅,兇手的身份就會暴。以我的推測,這人今晚會除掉陳堅。而陳堅的老家就在這兒。”林凡指著前方的村子說,“施奈莉被殺現場,我昨晚也去過了,所以很瞭解兇手的狀況。”
“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問道,兇手的殺人手法很詭異,他為何要折騰已經死亡的屍體呢?想到施奈莉死亡時候的樣子,蛇綁手腳蟾堵嘴巴,意義何在?林凡吐出一口酒氣,打了一個飽嗝說“因為仇恨,他做了這麼多,是因為那些被他殺死的人虧欠了他。”
“噢,事不宜遲,咱們得趕緊進村去找陳堅。”我不想再聊下去,真兇要是進入村子,陳堅真要是討回了自己的老家。以陳堅瘋瘋癲癲的樣子,他哪是真兇的對手。陳堅對付一個老婆婆一個小孩子沒啥問題,真兇可是一位心狠手辣的連環殺手。
我和林凡順著進村的路往山村中心走去,林凡在路上告訴我說,她來到慶州市第一天,本來是想參與臉皮案,秘密調查臉皮案的幕後兇手。可是她剛剛到達慶州市。何滿的屍體被發現了。
她對何滿的案子很興趣,因此沒有去尋找臉皮案的兇手而是調查何滿被殺一案。她通過何滿腦袋上的鐵釘找到了一家買賣鐵釘的店鋪,再通過這個店鋪找到了買走鐵釘的人。買走鐵釘的人並非兇手,他是拿了錢,幫人買的鐵釘。
林凡調查到這位買走鐵釘的人,兇手發現了她。兇手後面給她設下一個局,她大意了,誤入兇手佈置的陷阱,險些被兇手偷襲殺死。經過這一個局,兇手沒能殺掉林凡,林凡也獲得不少關於兇手的線索。
她發現兇手年紀有點大,四十三歲到五十六自歲之間,左撇子,右腿有老寒腿的特徵。行動起來並不是特別方便。兇手喜歡穿一雙解放鞋,解放鞋上面打滿補丁,穿有好幾年的時間了。還有,兇手的右手腕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她懷疑兇手曾經有過割腕自殺的情況,割腕之後,他應該是被救治過來了。
林凡曾經去過醫院調查這麼一個特徵的人,有過割腕自殺被救活的病人,但她跑了十幾個醫院診所,均沒有這麼一個病人。因此,她懷疑是兇手是被人用中醫草藥這類的救活了。這麼一來,調查起兇手的身份,相對比較困難一些。
兇手在那次沒能殺死林凡之後,他特別憤怒,在行兇之前,他都會給林凡提供一份模糊的線索。他自己在憤怒的同時,他也想把林凡給怒。
人一旦怒了,破綻百出,很容易會被對手來個致命一擊。
林凡這次深知兇手的恐怖,兇手一直盯著她,潛藏在她身邊。她對兇手死咬不放,她明白兇手想處理她,兇手也知道她住在勝利招待所。
為了引蛇出,林凡她才每
都會把自己喝糊塗,她就是想讓兇手看到自己喝醉,好讓兇手出手殺她。我告訴林凡,
後不能這樣子把自己灌醉,兇手隨時都會殺死她。
她卻笑著說,她之所以敢喝醉,等著兇手送上門,無非是因為我住在隔壁。正因為我的出現,她才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因為她知道,我住在隔壁會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不說出來還好,說出來之後,我壓力山大,心中充滿了擔憂。我是關心和注意著她,可我被她折騰幾次之後,對她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幸好這兩天兇手沒有出現,不然,我真的看不住她。她現在說來,我後怕是連覺都睡不好了。
看到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她笑道,放心吧!今晚是她最後一天喝醉。兇手遲遲沒有上門殺她,說明兇手已經發現住在隔壁的我的身份。知道我之後,兇手投鼠忌器,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沒有我在的話,兇手肯定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林凡說,兇手是一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凡妨礙到他殺人的人,他都會事先清理掉。
看來兇手是有目的地復仇,他殺死何滿、施奈莉,今晚又要除掉陳堅,這三個人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我想到鳳月蓉的話,所的獻祭者,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們聊著的時候。人已經來到村子中間,兩個陌生人來到村子,村子裡邊的狗吠叫不停。狗吠得很厲害,有個大漢著一把菜刀跑出來叫罵道“剛把你趕走,怎麼又回來了?嫌命長是不是?老子今晚非得剁了你不可。”
“你說什麼?”林凡朝大漢問道。
“咦,你們是誰?我還以為是剛剛的偷狗賊。”大漢驚訝地看著我和林凡。
“偷狗賊?什麼偷狗賊?”林凡慌張地問道。
我急忙給大漢顯示自己的身份。知道我和林凡有公安局的背景,大漢立馬給我們倆訴苦,說村子裡最近來了一個偷狗賊,村子中不少人家的狗都被偷了,讓我和林凡趕緊找人查一查,把偷狗賊給抓起來,別再讓偷狗賊禍害村子。
後面,他告訴我們,剛剛他本來可以抓住那位偷狗賊。還跟偷狗賊打了一架,對方有刀子,他口還被劃了一刀。對方本來要殺死他了,幸好發現動靜的村民趕來,偷狗賊慌慌張張地逃了。
他聽到狗吠,以為偷狗賊回來了,拿著菜刀便衝出來。想要跟偷狗賊一決生死。
林凡聽完對我說“不好,那人可能是真兇。”
“真兇扮演偷狗賊?”我說。
“不,偷狗賊是陳堅,真兇是來殺陳堅的。”原來林凡也知道陳堅的怪癖,喜歡殺死和折磨雞鴨貓狗這些家禽家畜。我趕緊問那個大漢,村裡有沒有陳堅這個人,陳堅他家住在哪兒?大漢想了一會兒,才把我們帶到陳堅的老家,他說他就是在這陳堅家前面的番薯地遇到了偷狗賊。
陳堅的老家是一棟老房子,鬆鬆垮垮看著都要倒塌了。老屋是用黃泥磚頭壘起來的,上面蓋著瓦片,屋頂有些地方的瓦片已經崩塌了,有些地方長滿了荒草。大漢告訴我們說,陳堅一家在城區有房子。早就不在這兒居住了。
我和林凡沒有管大漢而是衝進了就要崩塌的黃土磚老屋,進門去,裡邊全是荒草。從老屋的大廳走向內側的臥室,我嗅到一股血腥味。
“不好。”我叫了一聲,鑽進臥室,林凡也跟進來。
臥室內擺著一張爛木,
上的木板都腐爛了。腐朽的
架上拉著一
繩子,繩子上面掛著五條被剝皮的死狗。
死狗張著嘴巴吐著舌頭,肚子被割開,一條一條地懸在繩子上,地面一片血跡。血跡已經凝住,狗屍有的已經被風乾。
看到這些狗屍,跟進來的大漢罵了一句“這狗的,在村裡偷狗。還敢在村子殺狗。”我和林凡繞出臥室,想著回大門這邊,林凡在地上撿到了一
水泥釘,“不好,他來過了。”臥室內的大漢這時候喊了一聲,“有人死了,被人給釘死了。”我和林凡重新回到臥室。大漢已經不在臥室內,他從臥室的爛窗口爬到外邊去了。他站在一塊黃土上,指著窗口下面叫著。我和林凡移身來到窗口這兒,探出腦袋一看。窗口左側有一間小柴房,柴房內
淌著一大灘的血水。
陳堅的屍體就躺在血水之中,他沒有穿任何衣物,渾身都是鐵釘、鋼釘。鐵釘從他的頭部、臉部一直到腳底板,密密麻麻全是鐵釘。鐵釘一一
地釘在死者的身上,每一
都深深地釘入。釘子釘入屍體,血
被擠壓出來,看著特別的噁心、嚇人。
遙遙看去,死者好像穿著一件古代士兵所穿的鐵甲衣,鐵甲衣滲著鮮血,染紅了“盔甲”分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