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死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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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首都坐火車去蘇省雲甸鎮之前給鞦韆瞳打過一個電話,我還以為她會吩咐我幾句,或送我一稱。鞦韆瞳除了一句“祝你好運”之外沒有任何表示。

我做了簡單的收拾,揹著行李來到火車站的時候我才知道被鞦韆瞳派往雲甸鎮的派遣員不止我一個。與我同行的是一個女孩,她叫林凡,年紀不大,看上去在23到25歲之間,扎著馬尾辮,穿著一件鵝黃連衣裙。

林凡長得不算很漂亮,但是很耐看,第二眼美女吧!她給我的覺不是太好,跟我打了招呼,互相道了名字,就沒有再理會我。我跟她說話她總是拒絕。坐在火車上,她的臉老朝著車窗外,完全把我當成透明人。

別人不理我,我心想著算了,幾次被拒絕之後,我也沒有再想著跟林凡說句話,只顧自己忙活自己的事兒,掏出一本外國偵探細細品讀起來。這一趟,權當做自己一個人便可。畢竟林凡看上去心事重重,她好像不大願意去雲甸鎮,真擔心她會壞事。

從雲甸鎮火車站下車,林凡自己一個人走了。我有點兒鬱悶,想著這女孩也太不講規矩,就算不願意來這兒查案,也沒必要擺臉給我看,又不是我讓她來的,她要怪就去怪說話像是機關槍的鞦韆瞳。

也不知道這個林凡什麼來頭,架子還大。我沒有想到這個部門還有像她這樣年輕的女孩,我還以為都是些老頭子老教授。當然,身為領導的鞦韆瞳是個例外。

我在火車站坐了半刻鐘,雲甸鎮派出所刑警隊的隊長陳釀帶著刑警姜子文、張弛匆匆趕來給我接風。陳釀年紀四十多歲,個子不高,頭倒是蠻大的,長得方方正正,一臉正氣。

姜子文是雲甸鎮派出所新來的女刑警,省裡刑警隊分配到基層學習的新人,到雲甸鎮還不到一個月,長著一張娃娃臉,說話清脆,二十三歲像是十六七歲那般大小。

張弛是雲甸鎮本地人,警校畢業後在雲甸鎮派出所已經幹了十多年的刑警,說話辦事有派頭,一副東道主的模樣。

我隨著陳隊長他們坐車來到雲甸鎮派出所,和派出所所長吉樂民寒暄幾句。問起林凡,我告訴他林凡先走了,吉樂民所長便讓陳釀帶我去宿舍。為了方便辦案,陳釀沒有讓我去外邊住而是留在派出所的警察宿舍住著。我倒也理解他們,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剛找到宿舍,放下行李,股還沒坐熱,張弛慌慌張張地跑來說,駐馬坡那邊發現屍體,希望陳隊長能過去瞧瞧。

我本想著跟去看看,陳隊長沒有讓我同行而是叫我休息片刻,等他回來再帶我出去吃頓飯。我在空空蕩蕩的宿舍內哪裡坐得住,等陳隊長他們離開,自個溜出了派出所。

我每去一個地方都會四處逛逛,觀察觀察當地的風俗民情。張弛所說的屍體,我沒有太注意,心思全在這一次來的目的上。我跟當地人打聽之後,獨自一人來到案發的白沙人工河邊。

河面上下來人骨頭,這件事在雲甸鎮早已婦孺皆知。這兒的人把這事當做一件奇譚,描述得極為誇張。說實話,鬧出這麼多的屍骨,住在這兒的人倒也不害怕。談論到這事,他們總能談笑風生。

我走在白沙人工河河岸,人工河修建的時間剛剛滿十年,河繞著雲甸鎮,使得雲甸鎮成為一座威尼斯式的水鎮,人們可以在河上划船、買賣、洗衣服、表演、游泳等等。白沙河主要是為離雲甸鎮二十多里外的雲甸水庫引,河水淌到雲甸鎮,倒也給雲甸鎮百姓帶來多姿多彩的生活。

白沙河經雲甸鎮的河面不算太寬,四五米左右,據附近的居民說,白沙河河水也不深,雨季在兩米左右,旱季不足一米,清澈見底,眼能看到河底的鵝卵石、魚蝦蟹、水藻之類的。

我站在河邊,這兒的居民大部分都是依著白沙河而建房子,開門便是河,出門便是小船,生活倒也有趣。

我看了幾眼河面上來來回回的小舟,結果看到林凡正坐在一條小船上從下往上走。眼看就要路過我面前,我朝林凡招招手,也不知道她看沒看到我,沒有半點反應。船伕撐著小舟載著林凡從我跟前緩緩而過,面對我的表現,林凡視而不見。

看著林凡隨著小舟越走越遠,我不由得有些惱意。我和她明明是一起來辦案的,她倒好,完全把我給扔到一旁。我氣呼呼地找了一條小舟,讓船伕划著小舟去追林凡。

林凡不喜歡說話,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喜歡與人打道的女孩。她沒有跟我去派出所,自己安排自己去了。這一次,她跑到白沙河這兒,無非是為了案子。

從我坐船出發的地方算起,再往前面一段便是打撈到屍骸的河段。案宗上面說得很清楚,屍骸每次被發現的時候,它們都出現在相同的河段。這也是令人極為不解的地方之一。

我追上林凡的時候,林凡坐著的船停在河面上,船與河道的左邊河堤靠得很近。河道左邊的河堤上生長著無數的草類植物,植物綠油油地生在河堤上,針葉狀,鋸齒狀,藻類形狀都有,滿滿地將河堤鋪成了綠

林凡站在船上,一隻手撐在河堤上,低著頭好像在找尋著什麼。

“林凡,你沒看到我?”我坐著的船靠過來,忍不住朝林凡喊了一聲。

林凡扭頭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沒大沒小,叫我凡姐。”

“凡姐?”我呵呵一笑,笑得極為勉強,我年紀比她小,叫她一聲“凡姐”也是應該的,但她這麼主動讓我叫她“凡姐”我倒有些來氣,覺得她太自以為是。

林凡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在河堤上的草叢裡尋找著什麼。我一旁看著,想問她幾句,話總是沒法說出口。我知道問出來,她未必會理我。

我看了一眼四周,屍骸被發現的河段便是這一段,每次都是在這兒,到底為什麼?屍骸從河面上漂,水湍急,按說早就給沖走了,或者衝到河底去。

這段子,雲甸鎮沒有再下雨,從河道兩邊的河堤沖刷情況來看,白沙河的河水水位降低差不多一米左右。每次暴雨停止,河道水位下降,屍骨便會出現。這和河的河堤有啥關係?我回頭看了一眼林凡,林凡嘴角上揚,冷漠地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凡姐,咋了?”我朝林凡叫了一聲,我知道她應該發現了什麼。

林凡扒著河堤上的草類,草類生長在水泥鋪成的河堤上,草不是很深,長得也不是太牢固。河堤上的草被林凡狠狠扒了一下,一大片草皮被她從河堤上撕下來。

草皮掉落下來之後,河堤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方形小窟,窟生在一堆藻類小草隔壁,全被小草遮掩住,如果不是林凡這麼一扒,完全沒有人知道這兒會有一個

我急忙過來,仔細看了一眼,河堤上出現的口,長約十釐米,寬在七釐米左右,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最詭異的是口內有亮光,昏黃的光線引住我和林凡。

我跳到林凡的船上,走到口這兒低頭往內看了一眼,別有天,裡邊居然不是實心的而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模樣的地

我觀察口的時候,林凡開始向兩位划船的大叔瞭解這個口的情況。兩位大叔均表示當初修建河堤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口,這個窟只怕是老鼠打出來的。

林凡讓兩位大叔過來瞧瞧內的光,兩位大叔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釋。林凡看了我一眼說“別愣著,趕緊想辦法到裡邊去。”我聽完她的話,看了一眼兩位划船大叔,我問他們有沒有辦法進入裡邊的窟。我說起這個窟可能跟人骨案有關,是破案的關鍵。兩位大叔想了想,他們將船靠岸打算去岸上找人幫忙。

經過一番查找,河堤下的窟也是奇怪,幾乎沒有任何入口,除了河堤上那個小。問附近居住的居民,他們都說不清楚,壓沒有想到河堤內還有這麼一個窟。說到窟內的燈光,他們更是一無所知,只有一位居民跟我們抱怨家裡的電費隔段時間總會多幾塊錢。

沒有辦法進入窟內部,林凡有點兒靜不下來,和居民們商議著能不能強行打通地面進入地內。這種搞破壞的想法自然沒法得到居民們的肯定,他們肯定不願意把自己的地方砸了。

聊著的時候,我發現院子內有一口老井,老井下面正好是河堤那個通往的窟。我問起老井的情況,住戶們說老井早就死了,沒有水的井在當地又被叫做“死井”他們說,這口老井已經枯死快十年,自從修建白沙人工河之後,井裡就沒水了。

井沒有水,早被廢棄多年,井口長滿雜草青苔,還被住戶用一塊大石板給壓住井口。我走到老井邊上,林凡她們也圍過來。

我伸手推了一下石板,石板發出咯吱一聲,石板輕易便能移動。我低頭查看一下石板的底部,石板和老井的井沿有著不少的摩擦痕跡,舊的新的均有。

看樣子,有人經常在這兒進進出出。

我抬頭望了一眼板著臉的林凡。

老井內傳來“滋滋滋”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要往井口這兒爬出來。

我側耳傾聽,又有點兒像是收音機的響聲,又有點兒像是特殊時期“敵特”的幽靈電臺在發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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