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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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言地對視了一眼,又各自望回窗外。

他不願提,她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追問。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女處‬地,是嚴旁人刺探的。她很解意地團起嘴巴,專心聆聽音響所洩出的馬友友悠揚的琴音。

半個小時後,他把車子停靠在重新大橋的堤防邊,拉著她往上走。適逢枯水期,河堤下不時傳來低低的蟲鳴。

“沒來過這種地方吧?”他掏出一菸點燃,深深地入喉底,待菸頭閃著一抹紅光後,便將之狠狠拋向河中。

安採妮侷促不安地隨他坐在河堤上,呆呆望著天際眨著倦眼的裡辰。

沉默不知多久,他突然口氣正經的說:“我們結婚吧。”

“不再多作考慮?”她希望他是經過深思慮之後才作下決定,千萬別反反覆覆,害她在永安抬不起頭。

“廢話少說,”他拋給她兩道銳利的目光“該考慮清楚的是你不是我,在這場遊戲中,你是貪得無厭的莊家,我則是心存僥倖的賭徒,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而非皆大歡喜。”安採妮靜靜聽著他怒喝,俏臉上波瀾不生。

睇著她的眼,阿忌霎時語,那是清澈得像兩泓深潭般的水眸,世界倒映在她的波心,寧謐、安詳,不帶一絲情

她握住他的手“無論結果將會是如何,我都得謝謝你。”她的手比凜冽的寒風還要冰冷。

是出於單純的同情吧,他伸出猿臂,暫時把膛借給她取暖。

而安採妮是個很不知好歹的女人,猶豫了大半天,才勉強接受他的好意,靠他一下。

“平常我對女人是沒有這麼好的。”他樓著她柔軟的身子,很悲哀的一點覺也沒有。

她肩頭輕顫著,呼不順的說:“抱歉,我只是不習慣和別人過度親近,除了我媽媽,沒人這樣抱過我。”

“你爸爸也沒有?”不會吧,她可是安老頭的獨生女耶。

“沒有。在他眼裡,我是四年前才開始存在的。”沒有哀怨和不滿,只是平鋪直敘。可她的表情寒冷得令人心驚。

“那麼壞的爸爸,以後我們不要孝順他。”阿忌很義氣的跟她站同一邊。

“好。”安採妮跟他擊掌為盟“我們只要奪他的權、爭他的利,然後一腳踢開他,看都不要看他一眼!”瞧她憤恨到眼氏迸出火光,阿忌的心一陣冰冷。眼前這張絕美如天使般的容顏,卻有著比蛇蠍還要歹毒的心。怎麼會這樣?她口中那個人畢竟是她的父親呀!

孟冬的夜來得很早,才五點多,天空已逐漸昏暗。阿忌一走進父親的房間,便聞到淡淡的草藥味。

此時許沁雅正接過菲傭瑪莉堤絲手中的湯碗,坐在沿,一匙一匙的把藥喂進半坐起的林鎮福口中。

阿忌於是佇立在門口,悄然觀望父母間的情深意厚。儘管老爸不認同他的舞蹈生命讓他很不,但他對媽媽始終如一的情分,卻是相當難得。

“豹仔,你回來了?”許沁雅沒有回頭,但明明是在跟他講話。

“唉。”他來到父親前。

“爸,覺有沒好一點?”林鎮福要子幫他把眼鏡戴上“公演完了?”他答非所問的盯著阿忌。

“加演十二場,然後——”

“算了,當我沒問。”林鎮福稍縱即逝的慈藹全數隱藏到兩隻鏡片後。

“出去吧。”永遠都是這種開頭、結尾。阿忌煩悶地撇撇嘴,杵了一會兒,才說:“我請叔叔一起去跟安伯伯提親了,最快月底可以舉行婚禮。”

“決定了!”許沁雅大喜過望,滿臉欣然。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也沒先跟我們說一聲?”

“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可你看爸,當我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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