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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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嗎?”他目光冷洌地掃向她“那可稀奇了,我以為你連身上的血都是冷的。”望著他光亮懾人的黑眸,安採妮近首憤慨的回答“你太過分了。”

“生氣?很好,這表示,你冷血得還不算太徹底。”他低下頭,出其不意地含住她的

到她的部緊實地頂著他的膛,她的心跳呼應著他的。

“這才叫過分知道嗎?”他悍然推開她,轉身倒向彈簧

“你不僅是個‮女處‬,也沒接過吻,或和人擁抱過,你的情世界一片空白,你不懂得關懷,也不希罕別人給予的熱情,你討厭和人接觸,卻又不得不在一大群人之中周旋。總括來說,你本就是既矛盾又乏味,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比你更不快樂的人。”他從架上取出一片cd,溫柔的女低音立刻洩在屋內的各個角落。他戴上大型耳機,藉此拒絕聆聽她的任何辯解。

安採妮憤憤地望著他,無措地杵在屋子一隅,不知如何是好。

在整個生命的過程中,她從來不曾彷徨,永遠清楚下一步路該怎麼走,走向哪裡;縱使在永安面臨最困難的境地,她照樣能從容面對,堅強熬過,為何此刻她卻軟弱得想大哭一場?

是潛藏內心多年的心事遭到無情的挖掘?這壞傢伙三言兩語就道盡了她所有不為人知,也害怕為人所知的秘密。

滿懷傷的悲情,她乏力地貼著牆壁滑向地面,蜷縮在書堆旁,兀自靜靜著清冷的淚。

枯坐了許久,突然覺有人伸過長臂將她攬緊,讓她的頭靠在一副偉岸碩實的肩膀上。

安採妮不安的肢體顫抖了下,抬眸時正好織上阿忌投過來的星芒。

緊捱著的兩人,鼻息可聞,瓣幾乎貼著瓣。

動著乾澀但依然美麗的小口,問:“你可以再、再吻我一次嗎?”

“需要付費嗎?”這嬌嬌女,什麼都要算錢,而且都是令人咋舌的天價。

她苦澀地一笑,一顆晶瑩的淚珠正巧落至角。

阿忌低下頭,捧起她的臉,稍稍猶豫了下,便住她那弧型漂亮的朱

安採妮依偎在他懷裡,雙雙滾向地板,最的部位一觸入他的下體,那實實在在的銷魂覺,登時湧向腦門,震撼她的每一神經和每一個細胞。

這男人無疑是個‮情調‬高手,他一定吻過、擁抱過無數個女人。當這樣可笑的念頭出現在腦海時,臆竟莫名的滿脹,一團無明火熊熊燃起。

“不許胡思亂想。”阿忌忽地停住挑逗的舉動“要專心一意,這是情場上的基本禮儀。”

“你是獵豔高手!”她不自覺吃味地問。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你會願意表現得比較投入一點嗎?”他嘲地揚起角,不聽她的回答,重又將舌尖滑入她口中,她享受纏綿的滋味。

“我不會因此愛上你的。”趁他的遊移至頰邊,她很警戒的說。

“不然我幹麼吻你?”巴望讓他一親芳澤的女孩多得幾卡車都載不完呢,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麼驕傲,該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你做什麼?”安採妮驚愕地按住他趁機從衣襬下游向她小腹的手。

“唔,光滑柔,雪白如絲。”既然被逮到了,他索解開那排礙眼的鈕釦,堂而皇之的把整張臉貼上那誘人的女體,恣意吻個夠。

“呵!”安採妮低低的哦,拒乏力,羞澀、嗔怒和眷戀折磨著她。習慣掌控全局的她,此時此刻竟像個惘的小女孩,任由在她身上輕撫的兩隻大手,牽引著她步向未明的地方…

在黎明乍現的晨曦中,他倆乏力地歪成一團,阿忌在半夢半醒中,奮力睜開一隻眼,有氣無力的跟她說:“今天的成人震撼教育課程到此為止,上班去吧冷血女神,千萬別遲到,我付不起三萬三千元。”安採妮掄起拳頭,故意咬牙切齒的在他身上捶了一下。真是力竭了,下一秒她又歪回他的口,企圖枕著他的手臂入眠。

然而不到五分鐘,她過人的理智便將她從頹唐的夢鄉喚醒。

寤寐中的阿忌瞠開眼,以一種高度賞的神情,看她快速穿戴回昨晚脫下來晾乾的衣物,十指當爪地將一頭長髮梳理得一絲不苟。

“我上班去了。”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她又回覆冷豔的面目。

“不送。”他翻了個身,抓起枕頭矇住頭臉。他不要看她現在的樣子。

安採妮打開房門,已經跨出去的腳又退了回來。

“要是有人問起,我們昨晚的行蹤,請你——”

“再不走,當心我把你生活剝。”簡直無藥可救!

拖著僅餘的一點體力,安採妮走進辦公室,還沒坐定秘書便走進來告訴她“董事長請你過去一下。”安百賢埋首在一大落的卷宗裡,聽聞秘書通報,飛快的抬頭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坐下,然後又低下頭去振筆疾書,不知寫些什麼。

她疲憊至極,一坐進椅子就哈欠連連,宛似掉進泥沼裡,無助仰望而卻步著天花板。荒唐的是,滿腦子充斥著的是林少夫無處不在的熱吻,著魔了她。

“你媽媽說,”安百賢終於擱下手中的筆,摘掉眼鏡,老眼爍亮的盯著她。

“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一早她媽就打電話質問他,怎麼如此勞自己的女兒。

“唔。”她點點頭,沒打算作進一步解釋,橫豎二十幾年來,他從來沒過問她的行蹤。

“到哪兒去了?”安採妮微愕,今兒是怎麼了?這重男輕女,心肝大小邊的糟老頭忽然關心起她來了,稀奇。

“去拜訪一個朋友,聊得晚了,索在他那兒過夜。”本以為這樣就足夠代,沒想到她老爸還一路追問。

“男朋友?”

“不是。”她和林少夫究竟算什麼呢,一夜情人?點頭之?還是…共犯?

“不是男朋友你卻在他那兒過夜?”安百賢頗不尋常的動了火氣。

“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分?林家未過門的媳婦吶,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安家還要不要臉啊!?”原來如此,說來說去,竟是為了她的…呃,不守婦道?不知檢點?嗟!

“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就是林少夫。”驚喜從安百賢臉上綻放開來。

“你跟他…我是說你們兩個已經…怎麼不早說呢,害我白擔心一場。”

“抱歉。”安採妮憎惡地瞅著自己父親喜不自勝的模樣“我以為,您很少注意到我的私生活,何況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重要,當然重要。”安百賢自辦公桌後走向前,捧住女兒的臉蛋,一手撥開她額前的劉海。

“如果你能夠讓林少夫愛上你,對你言聽計從,那麼我們永安不僅能東山再起,更能蓬發展,繼續在國際發光。現在知道你身上揹負著多麼偉大的重任了吧?”安採妮木頭娃娃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幾時她才能從他臉上瞥見一抹發自內心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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