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死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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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孫家便罷,一提孫家,這裡坐的四個人,三個人的臉就都變了。
“張先生,我不是很清楚以前你和孫家有什麼過節,不過我希望以後你們以後友好相處,孫宗主不願意看到他的族人再受到傷害,我想你也不會希望看到朝廷大軍討伐你們山寨把,”
“我的一個學生被孫家的人打成重傷,這筆帳怎麼算?難道你們士族就可以肆意妄為?”張金亮毫不含糊,孫宗主神一凜,說道:“我們孫家的店都沒你們搶了砸了,9個人受傷,這帳怎麼算?士族?我們孫家只是庶族,還算不上士族,”
“你們是自找的”張金亮說著轉頭緊緊盯住了孫宗主,孫宗主也毫不退縮,說道:“張先生想殺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麼?那就來吧,單求張先生放過我的族人。”
“咄(duo),你們兩個何必如此,事情還沒有到哪個份上嗎”王舒一揮麈尾,呵斥道,張金亮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孫家總的給我個代,要不然我們下山也的提心掉膽,”
“只要張先生肯放過我的族人,孫家決不於張先生山寨為難,”
“嘿嘿,本來我還想把這批糧食吃完,再去孫家莊借點糧食出來呢。”王二冷笑著說道,對面的孫宗主聽到借糧食,身體不由自主的大打了個哆嗦。
“既然明公出面,這事情也就這樣了把”他說完,使勁的拉了一下張金亮的衣服,張金亮再次沒有理會王二在背後的提醒,對孫宗主說道:“我怎麼能相信孫宗主的話,”
“呵呵,張先生既然已經談到這裡,這樣把,我來做箇中間人,這次我訂購的刀的款項,先由孫家墊付如何,既然你們山寨缺糧食,那麼讓孫家,先向你們山寨運送10000斛小麥,既解決了張先生山寨缺糧,又表示了孫家的誠意,孫宗主意下如何?”
“聽從明公吩咐。”孫宗主一欠身,答道,而後轉向張金亮:“你們認識的哪個孫莊主現在正在家閉門思過,這次事情雖然不是他指使,不過他也有御下不嚴之過,才為孫家招惹禍端,”
“不是他指使?難道是黑狼自己乾的?他能調動你們孫家的家丁?”張金亮壓就不相信孫宗主的話“反正把事情往黑狼身上一推,萬事大吉,士族家就是厲害啊,”他冷冷的說。
“我說過這件事情和孫家沒有關係,我也說過孫家只是庶族,不是華族,”孫宗主聽到張金亮冷嘲熱諷,不由怒火望上衝。
“孫家的確不是華族,只是寒族,”王舒再一旁嘴到,“嘿嘿”張金亮冷笑一下,不在吭聲,說起來玩嘴皮子,鬥嘴,鬥智,他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既然已經戳到孫家的痛處,也就不在爭口舌之快了。
王舒則繼續解釋:“士族大姓起源於東漢,當時用姓氏來區分貴賤,後來同姓的人增多,各個士族就在姓氏前面加上郡望,譬如,我們琅琊(ya)王氏,…-”
“東漢?”張金亮一驚“現在是什麼朝代?”
“現在是x”王舒說道,“什麼?”張金亮沒有聽清楚,“x”王舒說著用麈尾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他先劃了一橫,然後是兩個私字兒邊,然後又是一橫,下面寫了一個字,張金亮已經痴了,那分明是個晉字“前面是三國麼?”他問道,“對,”王舒回答,他接著又說“每個士家都有自己的譜牒,上面有自己宗族的整個血源關係,每戶生子,結婚,都要按照譜牒進行登記,為了保證血統,正常情況下士族和庶族是不能通婚的,士族子弟弱冠即可出仕,而庶族必須得到30歲,由於本朝實行九品中正制和佔田蔭客蔭親制,官員要由士族鄉里推薦,士族官員可以佔田十到五十頃,可以蔭客一戶到50戶,蔭親可以多者九族,少則三世,這些佔田蔭客和蔭親是不用服役,不用
稅的,士族也稱冠族,華族,舊姓,高姓,著姓等等,…”張金亮再也沒有聽進去一個字,他腦袋略微有點
糊,雖然經過這麼長時間,他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來到了古代,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來到了晉朝,中學歷史課上關於這個朝代,幾乎沒有怎麼講,他只是還記得有個東晉,有個西晉,東晉的都城是哪裡來著,忘記了,西晉,西晉的都城是洛陽,哦洛陽,現在是西晉,我的天啊,西晉都有什麼,我好象就沒有學過啊。還有什麼,哦十六國,不對那是東晉,還有什麼?祖逖北伐,五族內遷,東晉十六國的對峙,前秦統一北方,南北朝,士族,民族融合,各族人民之間的友好往來;國家的統一,促進民族融合;各政權統治者採取措施加強對各民族的控制和加強各民族間的聯繫;北魏孝文帝改革、均田制、租調兵役徭制,這些好象都不是西晉的,還有什麼啊。我怎麼印象中就沒有學過這個朝代的什麼東西呢?也不能說沒有,哦對了皇帝是死螞蟻的後代,這個記的最清楚,對死螞蟻。沒錯了,就這點印象了。西晉統治了多少年呢?靠,把最重要的忘記了。
這個時候,哪個女騎士過來,把杯子燙過,斟上溫過的酒,端了過來“來來來,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就忘記了把,喝酒喝酒,”在王舒的勸下,另外三人各懷心事端起了酒杯,“葡萄酒?”張金亮一飲而盡,口中傳來的酸甜滋味打斷了他的思緒“算了,管他呢,既然來到了這裡,都半年多了,今天吃飽今天不飢,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把,”
“不錯,看來張先生可不是一般的山民”王舒笑著問道“聽說張先生還於算術?”
“王先生把在下打聽的可夠清楚的,”張金亮放下了酒杯,傍邊哪個女孩馬上上來把酒杯加滿,張金亮一直不知道其他兩個人叫王舒明公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敢亂叫,直接以先生稱呼“不敢說通,略知一二”他又是一仰脖子,酒就進了肚子,著酒在以前最多也就是飲料啊。基本上沒什麼酒
的味道,不過口
還是不錯的。
“這可不是一般山民所能知道的,呵呵,鑄劍。算術,功夫,”王舒見張金亮老實,問什麼答什麼,不高興,又試探的問到“張先生還會什麼?”
“我麼?”張金亮再次把葡萄酒一飲而盡,其他三人只是沾而已,不是張金亮貪杯,而是這麼長時間,整天的吃粥,他嘴裡早就淡出個鳥來:“我想想,恩,基本測繪,畫地圖,急救,殺人,———-”他說殺人的時候如同別人說殺個雞子,王舒和孫宗主臉上不
變
,互相對望一眼,也沒有聽清楚張金亮下面說的是什麼。王舒乾咳兩聲掩蓋過去了自己表情的變化,他要講究的就是迅雷震而不變
,泰山崩而不足搖,剛才明顯有點失態了。
“恩,關於御書數樂禮,先生還會那些?”他指的是六藝。
張金亮有點不明白,到現在為止,雖然他已經來到這裡半年多了,基本的會話,已經沒有問題,但是把一些單獨的字說給他聽,他還是聽不明白,看著他不解的樣子,孫宗主,不由得心裡高興“還是個土老冒啊,”他心裡說,可嘴上沒有表達出來,不過也帶著不屑的神情向張金亮解釋道:“就是騎術,書法,算術,器樂,禮儀,箭,”
“哦,原來是這些,”張金亮笑了,他自己已經快把那壺酒給喝完了,趁著酒興,他指著旁邊的馬匹,笑道“可以借用以下麼?”王舒捋著鬍子點了點頭,張金亮站起身,上前,拔出獵刀,直接割下了一匹馬的單邊馬鐙,走到另外一匹馬旁邊,用刀在馬鞍的皮製坐墊上開了一個口,把哪個馬鐙栓了上去,也不踩馬鐙,走到馬身後,猛跑幾步,身子躍起,手按馬股,人已經坐到了馬鞍上,那匹馬猛的一受重壓,仰脖長叫一聲,兩前腿想躍起,早被張金亮拉住馬嚼頭,把它給控制住了,張金亮在馬上又調整了一下左邊馬鐙的長度,把腳登入並不怎麼合適的馬鐙,掉轉馬頭,腳後跟一磕馬肚子,那馬受痛,一聲長鳴,前腿蹬開,後腿吃力,蹬起一片黃土,連馬帶人已經躍了出去,而張金亮現在已經半站在馬背上,身子伏低,和馬完全融為了一體,那馬第一次馱著人,不用再受砸壓之苦,心情暢快不用提,在四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象飛的一樣跑出了人的視線,而在平時,由於沒有馬鐙,人完全坐在馬背上,馬每次的騰躍,人都要砸他一下,馬不願意跑快,而現在,張金亮人是半站在上面,隨著馬的騰越,兩腿象彈簧一樣
收著人體下坐的能量,馬背受力是完全均衡的,所以馬
本不受限制,自然跑的要比平常人坐在馬背上要快的多。
“我的天,原來馬還能這麼騎”連騎術自認為非常湛的王忠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
嘆,張金亮一圈跑下來,神采飛揚,那馬也活動開了,四踢不住的刨地,想在跑一圈,張金亮向他的學生喊到“給我拿把刀過來。”小二跑步上前,把自己的刀遞給了張金亮,而後向張金亮伸出了大拇指,張金亮也笑著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而後掉轉馬頭,衝著路邊一棵碗口
細的樹而去,他刀高高向後仰起,控制住馬的速度,在過那棵樹的瞬間,揮出了刀,可惜沒有砍中,有點遠了,他撥馬回來,再次衝向那棵小樹,就在他揮刀下去以後,眾人眼看著那棵樹在張金亮身後倒了下去,童子軍歡聲雷動,嗷嗷亂叫,張金亮再次加速,斜
向童子軍陣前,一勒馬的韁繩,戰馬人立而起,而張金亮,仍舊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背上一手持韁,一手高舉戰刀“殺”他高喊道,童子軍齊聲高呼“殺”張金亮這幾下,把王舒和孫宗主嚇的面
發白,王舒嘴
哆嗦半天才說出來:“想不到,想不到,”王忠在一旁也是臉
變白,他自認為自己刀法出眾,可是他自躊自己無法一刀砍斷一棵那麼
的樹,旁邊那女孩上前拉住了王忠的衣服“哥,”王忠拍了拍自己妹妹的手“我們太託大了,剛才他沒有用全力,我沒有把握能夠擋住他那全力一擊”張金亮再次把場中所有人都忽悠住了,那刀他甚至都沒有握實,完全靠的是馬高速的衝擊,以及他斜劈下去巨大的加速度,外加上
刀時候巨大的拉力,他的手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痛,剛才
刀的時候,刀把巨大的拉力把他的手皮給拉破了,他就差那麼一點,就要把刀扔了。
他下了馬把刀扔給了小二,拉著馬親了以下,摩撫著馬的前額“好馬啊”那馬也溫順的伸頭他的胳膊,他回到座位上,端起已經添滿的舊杯一飲而進“還有什麼來著”
“張先生好馬術,不如這樣,現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家兄在朝廷做官,不如我推薦先生,報效朝廷如何?也好建功立業,光耀門廷”王舒懇切的說道,現在政局紛亂,王家也需要擴展自己的勢力,可是王家都是文官出身,領兵作戰,卻沒有合適的人手。
“山村野人,自由慣了,受不得約束,再說現在寨子裡面也需要我,多謝王先生好意,在恰當的時候我在找先生如何?”張金亮這次,並沒有把話說死,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後,他也成了好多。
“那好,我就恭候先生佳音了”王舒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