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大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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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隊向前,把他們給我趕回去,”石勒送走夔安後,也下達了命令,林世祥等人的奔騷擾並未讓匈奴騎兵的兩翼造成實質
的威脅,但是也減緩了匈奴兩翼的步兵方陣的前出速度,要想登到用步兵把青州鐵甲包圍在裡面,恐怕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既然如此,石勒就求其次,他要仗著總人數遠遠大於青州軍的優勢,用步兵方陣向前平推,讓青州兵知難而退,從而解了這個困局面。
他手頭能用的騎兵已經不多,經不起再次的折騰。自從龍騎兵退卻,部分匈奴步兵前出,把躺在地上受傷的支屈眾人救回,石勒也放棄了全殲機動能力相當強的青州軍的打算,把青州軍退已經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雖然青州的弩車還在不停的擊,雖然張清明和那幾名海軍陸戰隊員還在匈奴軍陣中奮力的搏殺,但是正對著青州軍方面的幾個匈奴方陣,已經從密集的步兵陣列,變成了稀疏的兩列縱隊。弩車對這樣的步兵陣列的打擊力度和威懾力已經大為縮小。
張清明雖然勇猛,那幾個海軍陸戰隊員也不是瓤茬,但是對於上萬人組成的步兵大陣,他們在裡面的騷擾不過是牛身上的一個跳蚤罷了,對整個大陣並沒有什麼影響。
“清明公,咱們撤把,你在這樣會影響整個戰局的。”站在張清明馬側的那名海軍陸戰隊的組長,在擋開一柄刺向張清明坐駕的一柄長矛後對著張清明吼道。
“要走你們走。別管我。”張清明奮力用大槊掃開一個匈奴士卒,對著遠處正在觀陣的石勒吼道:“羯胡豎子,敢於某家一戰麼?”
“清明公,上天有路你不走,何必來這裡找死。你以為大將軍會和你一般見識麼?”躲在士卒身後的夔安指揮士卒衝鋒地夔安衝著張清明大聲喊道“張清明,你看看你衝進來這麼長時間了,青州兵連動都沒有動,這是把你往死裡面送啊,張昊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明公。清明公,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將軍敬重你得為人。只要你放下武器,大將軍必當厚待。”
“放你孃的,清明再渾也不會去做羯胡的奴才。”張清明破口大罵,揮動大槊,向前直撲。
匈奴人殘破的屍體已經把地面鋪滿,本來溼滑的草地,被鮮血浸透後更讓張清明的皮靴滑膩異常,四周的匈奴兵已經不在不要命的往上撲,只是拿著沉重地盾牌把張清明等人團團的圍住。並不停的用長矛和弓箭刺向張清明的戰馬,只待有當和雞頸面簾的戰馬已經渾身是傷,血
不止了,經張清明再一催動,它再也無法負擔張清明那沉重的重量,長長的哀鳴一聲,跪倒在地。
張清明跳下戰馬,怒睜雙目,大吼一聲再次衝向阻擋他的匈奴士卒,然而。沉重的大槊砸在木盾上,只留下一個大大地缺口,並把持盾的匈奴士卒震退兩步以外,再也沒有什麼效果。
一個海軍陸戰隊員在阻擋刺來的長矛的時候,不幸被外圍拋來的套索套中。直接被拴在另外一頭的戰馬拖出了戰群,一路上發出悽慘的嚎叫,攝人心扉。
躲在士卒後面的夔安向幾個羯胡頭領吩咐道:“就這麼圍住他,用套索套,用盾牌扛,累死他。”張金亮用望遠鏡看著戰圈中的海軍陸戰隊員又被匈奴兵拖倒一個,心中也不由得急躁起來。他扭頭對後面的鐵甲重騎吼道:“好了沒有,快點。”因為幫忙地人多已經換好全甲王勇強騎著戰馬,來到張金亮身邊,已經完全被封閉在鐵皮罐頭裡面的他甕聲甕氣的對張金亮說道:“老師,石勒這小子這排兵佈陣還真有一套,就是和劉聰等人不同。咱們還是先往後退點,一個為鐵騎衝擊留出點距離。一個也可以避免匈奴的箭傷到咱們的馬。”張金亮無奈地看了看正再前行的匈奴士卒。和已經落到匈奴步兵方陣後面還在戰的張清明,無奈的下了命令:“海軍陸戰隊和龍騎兵互相掩護。向後撤60丈。”後撤也是非常有學問的,尤其是在戰場上,以步兵為主的軍隊,就是依靠重步兵的壓迫騎兵衝擊地空間,迫使以騎兵為的軍隊後撤,在後撤的過程中,猛地派出騎兵衝擊正在後撤中的騎兵大隊,使其完全混亂,而破敵制勝的。
然而,青州騎兵和那些由部落牧民組成的軍隊最大的不同點就是合成化比較高,協同能力相當地強。陣前後撤不過是他們平常中例行訓練中地一部分罷了。正在場中清理屍體的龍騎兵聽到軍號,馬上開始聚集,然後以小隊為單位,分批依次橫貫全場,而後掉頭撤向後方,然後是正在擊中地三弓
弩,最後才是護衛在張金亮身邊的海軍陸戰隊員。
整個撤離絲毫不亂,絲絲入扣,讓對面的石勒還以為青州這邊要有什麼行動呢,等到他明白過來這是青州兵正在撤軍的時候,想在派騎兵出去追擊,已經晚了。
“果然不愧是百戰雄獅,青州軍臨戰不亂,看來今天別看我們人多,想全殲他們也有困難啊。”
“大將軍雄威,讓青州兵不戰自退,以後傳出去,他青州兵的名聲可要掃地了,什麼攻無不破,戰無不勝,一碰到大將軍就成縮頭烏龜了。”旁邊的刁膺喜笑顏開的向石勒稟奏道。
而一旁的張孟孫卻在那裡緊皺眉頭一聲不吭。
石勒此時對青州軍的恐懼大減,他斜眼看張孟孫問道:“孟孫公以為如何?”張孟孫前跨一步稟奏道:“大將軍千萬不可大意,青州兵既然已退,還望將軍收縮防線,以免青州軍尋到我方破綻,趁機進擊。”石勒低頭不語,刁膺馬上上前稟道:“屬下認為青州兵正在猶豫。已有退意,大將軍可不能功虧一簣,停滯在此,屬下以為我軍應乘勝追擊,不給青州軍任何息之地,就算無法全殲青州軍,也應將其驅逐,使其離開戰場。否則我方在此苦等,全軍重甲,天氣酷熱,必不當持久,如若青州鐵甲一直在我軍左右徘徊,必成我軍之大患。還望大將軍定奪。”
“主公。青州鐵甲當世雄兵,我軍初建不久,羽翼未齊,此時和青州鐵甲硬碰硬。損人不利己啊。還望主公三思。”張孟孫再次進言。
“大丈夫當斷不斷,必有後患,世龍決心一定,孟孫公不必多言,下令,全軍加速壓上。中軍跟進。”剛剛回到張金亮身邊的賈志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石勒還真有一套,這個步兵方陣的組織水平,甚至趕超咱們青州了。他們用10到12個長矛兵在前。4到6個弓兵在後掩護,七八個戟兵夾雜在長矛手和弓手其間,組成兩列縱隊,然後再用20個兩列縱隊前後兩排組成步兵方陣,縱隊中央還有刀斧手遊離其間。爾後再用20多個這樣的步兵方陣組成三列進深的大陣。騎兵和中軍在後。這種陣型進可攻,退可守,也不怕車弩地擊。不錯不錯。”
“賈隊長說的可能有點錯誤,這些方陣並不一樣,有的長矛兵多一點,有的戟兵多一點,不一而足。並且他們每個方陣的總人數也不一樣,好像很亂,不像咱們青州兵那麼整齊。”杜平也放下了望遠鏡。
“嗯,估計這是戰爭的結果,有些人員缺編,還沒有補充上。”經受不住頭盔的苦悶,又把頭盔取下來的王勇強繼續問賈志和杜平道:“兩位看出匈奴這個步兵方陣和咱們青州所用地九宮八卦陣地區別沒有?”杜平笑了一下。說道:“青州的步兵方陣是以拒馬為基礎。用拒馬抗擊對方的騎兵,而這幫匈奴擺出地這個陣型完全依靠的是用長矛來防禦騎兵的突擊。咱們方陣步兵用的大槊和騎兵用的大槊差不多,都是前細後,以刺為主,主要對付步兵的,強度並不高,所以可以做得很長,還能用兩節結構。匈奴兵這個方陣步兵所用的長矛可是用地是
重的長矛,我剛才仔細看了一下,他們的長矛雖然長短不一,不過大部分長度都是在一丈以下,別看他們的長矛都不長,不過那矛杆子的直徑一個個的都象小樹一樣。
“我估計這東西份量可是不輕,穿上那一身鐵甲,再想舞動這東西可是困難。穿著鐵甲,抱著這種長矛衝鋒恐怕更困難,我估計這種槊的唯一用途就是抵在地上當拒馬。”賈志也說道:我的看法和杜將軍的差不多,不過剛才從清明公衝陣的時候我看出來了點東西,我覺他們地戰法好像只是用長矛把戰馬頂住,長矛手並不怎麼對馬上的騎兵進行攻擊,攻擊的人主要是夾雜在長矛手裡面的戟手,是他們在長矛手頂住騎兵以後,再用長戟去勾騎兵,把騎兵從馬上拉下來,過一會你們這些重騎兵衝擊匈奴騎兵地時候,可的小心那些匈奴地長戟手。”
“嗯,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王勇強繼續向周圍的幾個參謀人員問道。
“依我看那些戟手都是勇士,這些戟手要比長矛手勇悍的多得多。那些夾雜在戰陣中的刀斧手估計更是勇士中的勇士。剛才清明公衝陣的時候,我還看見兩個匈奴地刀斧手從滾在長矛的下面,妄圖從下三路攻擊清明公的馬腿,後來一個被咱們的海軍陸戰隊員攔住了,一個被清明公的戰馬用後蹄踢飛了。”一直在關注著方陣後面張清明戰況沒有開口的張金亮忽然了一句嘴。
“真的麼。”幾個人同時舉起望遠鏡向對面看去,只見那些光著身子,赤上身地匈奴刀斧手,一手拿著一把戰刀,一手拎著個鐵盾,一個個氣宇軒昂,滿不在乎地盤旋在陣列之間。頗為兇悍。
“老師不這麼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匈奴的長矛手裝甲防護最好,長戟手次之,這些刀斧手乾脆連件像樣地衣服都不穿。看來這些匈奴兵並不是按照級別的高低分配鎧甲地,最低等的長矛手甲反而多和厚,銳的長戟手反而輕甲,而最
銳的刀斧手乾脆光膀子。這和咱們青州兵大不一樣。”王勇強
嘆道。
“銳的輕步兵。”張金亮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老師說的是什麼?”王勇強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
“銳的輕步兵。”張金亮大聲又重複了一遍“石勒眾原本是騎兵,今天不知怎地卻用步兵的形式出戰。不過他們地步兵不是專業的步兵,有些戰術動作不
練是必然,他們能走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人人都象近衛軍一樣是多面手。為了彌補差異,匈奴人必需有一些強悍的自由人在那裡補充,什麼地方需要就加強在什麼地方,要是這些自由人身穿重甲的話。恐怕他們跑不了幾個地方就得趴下。他們必需用銳的輕步兵來完成這樣的使命。”他指著對面還算整齊的隊形說道:“對面光方陣步兵估計就得在一萬五千,再加上石勒的中軍,騎兵,看樣在在兩萬人上下。咱們才4000人出點頭,勇強你可要記住,過一會你和鐵甲重騎一起突擊的時候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戀戰,一擊就走,否則,一旦你們陷入和他們地纏鬥,兩翼的匈奴步兵一旦包抄過來。你們想走就走不了了,要敢是他們在用騎兵尾隨你們一衝----”張金亮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確了。
“明白,放心吧老師,”王勇強再次由隨從幫他擰上頭盔。後面鐵甲重騎和一百多個攜帶全身甲的庶族子弟已經把以前穿的用皮條等連接在一起的輕型鎧甲脫下,換上了由螺栓和螺絲連接的已經裝配好的全身甲,戰馬也從頭到尾也穿上了製作良,保護嚴密的馬甲,在海軍陸戰隊後勤中隊,以及其餘的庶族子弟地陪同下,在海軍陸戰隊和龍騎兵後面排好了隊。
“今天的行動由杜平全盤負責。”張金亮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永強一愣。看了看張金亮,張金亮卻一直舉著望遠鏡在看對面,連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王永強又看了一眼杜平,雙手抱拳道:“杜將軍,兄弟的小命今天可就在你手上了,可不要讓兄弟失望。”
“放心把。”杜平向王勇強一抱拳,等到張金亮走後。杜平輕聲問張金亮。
“院長,咱們是以救人為主還是以破陣為主。”
“以打贏為主。怎麼能打贏怎麼來。”張金亮冷不丁地頂了杜平一句。
杜平一點頭,口中說是,而後又問道:“院長的意思是救不救人都可以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裡面有你的兄弟,我希望在你被圍的時候,你得兄弟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你。”杜平臉一紅低頭小聲說道:“我明白,清明公呢,他可是不好拉回來。”張金亮面容冷的象水:“杜平,你給我記住,不管任何觸犯了青州法律法規地人,青州人都有權,有義務把他抓回來,讓他接受青州法律的審判,就算他躲到地獄裡面,你們也要有去和閻王爺要人的勇氣。”杜平低頭回答道:“明白了,院長。”張金亮接著說道:“杜平,記住,不管自己辦錯事要勇敢的去面對,逃避不是辦法,就算是去送死,也是在逃避自己所應負的責任,知道麼?青州不能寬恕那些逃避責任的人,決不。”
“是,院長。”杜平說完轉身上了一輛大車,一直跟在張金亮身邊的那頂狼大纛也已經換了主人,跟在杜平後面上了另外一輛大車。
“吹號。命令華族子弟撤回休整,現在看我們地了。”杜平地話音剛落地,他身後的執行官已經把命令重新複述,傳達給了鼓號手,隨著悠揚地牛角號和刺耳的銅鑼響起,正在那裡騷擾匈奴騎兵,開始掉頭返回,轉到青州鐵甲後面列隊,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