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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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言萬語，卻化成一句無言。

孟意融再也不清自己心裡真正的受，每天夜企盼他的出現，然而當他真的出現，她卻又希望他不曾出現，矛盾的心情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

“你…”她猛了好幾口口水，像下了重大決定後問他。

“尹臣，你記起我了，對不對?”這是她最想知道，卻也是最不敢發問的問題。

齊尹臣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一逕地深情凝視她。

看著沉默不語的他，她卻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雖然先前早猜出了一些些，可不及他默認來的清楚明白。

“我真傻，早在你送我桔梗和滿天星時，我就該知道，只是…既然都要娶別人，為何還要送我花?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傷人?”說好不哭的，然而淚水還是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她的淚水讓齊尹臣原本心如止水的心湖，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忍不住心中那股泛酸的覺，他輕柔地想伸出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然而一雙手才剛抬起，隨即被她揮開。

他明白她心裡的苦楚，卻礙於現在不是把話說清的時候。

“紅誓盟”剛瓦解，誰也不敢擔保會不會有餘黨等著伺機而動，再加上他還不是那麼確定孟意融心裡真的受，趁此機會，他決定要看清她心裡真正的意思。

“你不想見到我?”

“不想，不想，一點也不想。”她捂住臉，說著違心之論。然而愈落愈兇的淚水，卻洩她心裡的秘密。

“不要動，小心肚裡的孩子。”

“不關你的事。”

“他也是我的孩子。”

“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不要跟我搶孩子，我只剩下他了。”盂意融瞪著他，一步一步往後挪。

“我相信再過不久，你也會有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孩子。”齊尹臣堅定的看著她，意有所指。

“你說的沒錯，的確再過不久，我就有孩子了。”

“我祝福你們白頭到老。”

“婚禮當天，你會到吧?”諾言！他說的話全是謊言。

是誰說過在時空等了她數百年?是誰說過今生只愛她一人?又是誰說過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結果呢?那個傷她最深、最重的人竟是那個說要要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我不知道?”別過臉，不願讓他看到她的脆弱。

“你是我們整個婚禮中重要角之一，不能缺席。”

“你言重了，”鼻水又道:“就算當天我無法到場，關於會場的巡視，我這是會待給信得過的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沒出現，就已經讓我徹底失望了。”

“不要我，你怎能殘忍的要我去參加你的婚禮?”看著她傷心到幾近於絕望，直到這一刻，他才確定她愛他的心意。一直以為自己在這趟愛情之路上一直扮演著一廂情願的角，如今才明瞭，原來她也和他-樣，都是用著心、用著生命去愛著對方。

“因為，缺你不行。”***儘管孟意融口口聲聲說，不會蒞臨齊尹臣和佐佐木優子的結婚典禮，但她還是來到，不為什麼，只因她是被綁來的。

孟意融如今坐在應是新娘補妝的休息室，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幾個女生七手八腳的為她換上白紗和化妝做造型。

一切就緒，她就這麼搞不清狀況地被大夥推了出去。

她才剛步人禮堂，齊尹臣早就因緊張，呼也跟著急促起來。這個畫面、這個願望，還有站在不遠處、為他身著白紗的孟意融，這樣的一切一切都是他苦侯多時，而今這些願望，就要逐一實現了。

齊尹臣伸出手，接帶著滿臉疑惑、緩緩踱步而來的孟意融。就在她來到他身邊，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緊而有力，像是怕她再度溜走似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才剛來到他身旁，腦中的疑惑再也藏不住的向他詢問。

她明明是會場的佈置人，如今怎麼看都像是新娘本人。至於那個今天應該是新娘的優於，卻身穿小禮服，好整以暇的活似個伴娘。

“我說過你是整個婚禮重要的角之一，不能缺席。”

“那優子呢?你又將她置於何處?”她不解的看了身旁的優子一眼，卻在她眼中看到對他們倆的祝福。意融更加茫然了。

“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啊，才不屑嫁給我呢！”

“不屑?”他看她一副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為了不耽誤吉時，索全盤供出。

“看到那個站在牆角的男人了嗎?”意融點點頭。

“那個人，才是優子想擄獲的男人。”她轉過頭詢問身旁的優子，見她含笑點頭，心裡的重擔，才放了下來。

“那麼…”她言又止。

他打斷她的話。

“別再那麼，你願意嫁給我嗎?”

“為何明明愛我，卻又要在婚禮前夕，傷透我的心?”

“因為他有未完的責任，最主要的是墨雪怕你在最後這段最重要的時間裡，再發生事情。”優子代他回答。

她不該懷疑他對自己的深情，畢意他獨自等了她那麼多年，又怎會在最後關頭宣告放棄?如今真相大白，她才深深明瞭，他對她的付出遠比她付出的還要多幾百、幾千倍。

“別自責了，你的苦，我懂。”孟意融主動伸出雙手，含淚緊緊握住他的。

“意融，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早巳是你的子，不是嗎?”

“上一次，是我強求而來的，這一次，卻是誠心誠意。”他單膝跪下，“意融，嫁給我！”至於她的回答——一記超長超長的深情之吻。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