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梦第三章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跟父亲一起喝了粥的我正在前打盹,总算
觉到了
妈妈清醒过来了。
只是温柔地看着我,然后勉强地出笑容:「俊熙,让你担心啦。」
我咬咬嘴,控制发酸的鼻子。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真的好害怕。」
这个时候,父亲也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又连忙问妈妈要不要吃东西,要不要喝水之类的,问完了之后才站起身,让她跟父亲说话。
没事了,没事就好。看到她忍受着疼痛还告诉我没事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只无声走到走廊里,觉着喜悦和心疼种种复杂的
觉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然后任由泪水缓缓
下来。
突然想到,不知道她在我做手术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我这般备受煎熬呢。心疼之余,又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了。
回头想去听听父亲跟她在聊什么,然后悄悄走进去的时候,发现父亲正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而妈妈已经休息了,害,还说来看看他们恩的一幕呢。
由于学校都是安排复习了,后面基本没什么新知识了,我直接给王兴请假。然后再急匆匆去家里拿了复习的书,和几套模拟题就又匆忙打车回医院了。
正好,父亲说要去跟这次事故的肇事者联系下,处理这个事情。这个时候,我才想起要问问我妈妈这次意外的具体情况。然后听父亲代了几句之后,他又先看了闭目养神的妈妈一眼,然后离开了。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妈妈和父亲之间已经有了莫名的距离
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很难把这个
觉说清楚,但我就是知道他们之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可就在这个当口,我也不好去问或者说什么之类的,还是保持沉默吧。
让妈妈安心养伤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妈妈一个劲劝我回学校复习,虽然她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但是,冥冥之中,我知道她清楚的,她很清楚我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离开她回学校的。
于是接下来,我除了照顾她,就是在旁边做题看书。让她安心些,也让我有了舒心的觉。她再劝我的时候,我就说:「妈,您能不能别影响我的思路啊,这个题我就快要做出来了。」
顺带扬了扬手里的练习题,这下她略微苍白了脸稍微红了一下,「这不是担心你嘛。不识好人心,哼!」说完别过头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余光扫到她的时候,又见她一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我的模样。心里一喜,她可真是可啊。
又解决了几个解析几何题之后,觉她老是在病
上扭过来扭过去的。这可不太好,才做了手术。于是,我赶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马上叫医生。」
「没有啦。」她声音很低。看到我看向她的时候,头都快低到前了。
然后接着说道:「想上厕所了。」
也是,这都好一段时间了,上个厕所也是正常的。于是,我赶紧按了头的按钮,过了半分钟那边才有个急促的女声传来「什么事?」
「护士姐姐你好,这个的病人需要上厕所。」
「上厕所,你自己帮忙不就好了吗?我这很忙的。」那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可病人是女的。」我声音不自觉提了几个分贝。眼看上她头更低了,于是放低声音补充,「她是我妈。」
「小弟弟,我们这很忙哈,既然是你妈妈,那就麻烦你照料一下好吧。记住,病人现在还不适合做走动,你就让她在上方便就是了。」
「这……」我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了。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妈妈说,「妈,你别动,我准备下盆。」
「我不要在上,这太不方便了。我要去厕所。」她肯定的声音让我不知道怎么办,等护士过来肯定不行。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但是看她一副憋了很久的样子,又不忍心再让她熬下去。只得口应承下来,「好好好,我扶您过去。」
掀开白的棉被,看她穿了白
的病人服。
间好像绑了一大圈,应该就是伤口的地方吧。心疼之余,我更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免得让她遭受更多的疼痛,要不我抱她过去好了。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生出这个念头。我也懒得跟她招呼了,伸手把正在输的瓶子取了挂在我脖子上,一只手从她的膝盖下面伸了进去,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然后公主抱抱起了她。
「我抱你过去吧。」
她没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我膛上。
很奇怪,妈妈明明身高接近170厘米,但是现在抱起来却觉轻的过分,真就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了。
赶走在心头四处闹腾的那只猿猴,动了动喉结把口水咽下去,步伐稳健地走到厕所门口,右脚轻轻一踢,进去之后,先是轻轻轻轻放下怀中的妈妈,提醒她站好,然后把马桶盖掀开,又搀扶着她坐下。
这下,该我纠结了,我是不是应该出去啊?我是不是应该问问她要不要我出去啊。
没有犹豫很久,主动说:「妈,您拿好输瓶,我出去一下,等您方便完了我再进来。」
「怎么……」
听她声音很低的说话,我不看向她的脸。
她头很低,我只能看到额头和她的右边脸颊,这两处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都好像被火炉烤了一遍一样,红的过分。
「怎么拿呀?我拿不了。」她声音跟蚊子一样了,又像是抱怨,又像是气急败坏,我还隐约听出了点撒娇的味道。
「不准出去,你要给我拿着。」这下,她好像找回了身为母上的尊严。也许是越说越自然,她的身份天然的高贵让她重新获得了自主权,于是,这般命令我了。
这个命令我倒觉得是恩赐了。仿佛在最适合打篮球的天气打完了篮球,喝了冻得刚刚好的百事可乐。这个明明有点尴尬的场景却给我带来了沁入心底、渗入骨髓里的甜,这是什么情况?
没来得及细细思索。
看她已经坐在马桶上准备将子往下
了。明明知道是在厕所里,但是我还是
觉到自己的呼
重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稍微举高了输
瓶。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看的,但还是忍不住低头看向正在缓缓把
子扒下来的妈妈。
就跟小时候看到电视里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明明很想看,但是因为不好意思等原因不能看,就用手掌遮住眼睛,然后分开手指,从指中偷偷地看。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我知道疼痛还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有停息地折磨着她。想到这儿,又心疼了几分。见她总算把子扒到了膝盖处,我能看到浅蓝
病号服里裹着一条细细的黑
的布带。
略一思索,我就知道那是她穿的内,应该是比较小巧那种,所以经由
子的动作一裹,现在细小得像一
布带一样。
那布带像是发动机,一直催促着我那颗不争气的心脏猛跳不止。已经沸腾的血
,在我身体里四处翻滚,我能清晰地
受到我的脸红了,因为没有用手去碰触我都
觉发烫不已,我也能
受到下面也被沸腾的血
点燃,早起举起高高火把。
我不由得弯了弯身子。想要避免她看到这尴尬的一幕,其实我想多了,因为在这个时候,想必她也是尴尬到了极点了。但是,隐约间还是看到她有些躲闪、有些慌的眼神。
过了好十多秒,她还是没有没能出来。这个时候,脑子突然短路地说:「原来您跟我一样,有人在旁边就会紧张的撒不出来啊。」
我这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语气,虽然是觉得新鲜,但是确实不适合在这里说出来,更何况这玩笑的对象可是我尊敬的妈妈啊。
刚刚说完,恨不得马上给自己一巴掌,然后就听到她羞愤的声音:「俊熙,你个小混蛋。」
还没听完,我就听到了嘀嗒两声,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她身下传出来。噢,看来我这玩笑还是有用的嘛,我不
腹诽着。因为这个病房等级还算不错,所以,病人用马桶上厕所还是
方便的。
那嘀嗒的声音变为淅淅沥沥的声音,一阵阵传到我耳朵里,我只觉得时间过得漫长了起来。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啊,竟然照顾着自己的妈妈上厕所,还在一边起了反应。
我16年以来接收的所有东西在这一刻不断提醒我要收回自己这颗胡思想的心。
可是,我好像做不到了。
接着,水声渐渐熄了。只听到最后的一两声滴水声,好像是在告诉我母上上完厕所了,赶紧说点什么话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
我清了清嗓子,「妈,我扶您站起来?」
「纸,我要纸巾。」觉她今天对我说话的声音全都是羞愤的声音了。
我想都没想,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看她把纸简单一张一折,然后右手从身体侧面伸到大腿以下。我总算明白过来了,为什么班上女同学上厕所都会带纸巾了,我还在想这些人是每次都要……
现在我明白了。要是张宾白知道我现在的思维活动,准在一边嘲笑我蠢萌蠢萌的。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嘲笑我,我一定反驳不出半句话来。
接着,摩擦声音传一会之后,就看到妈妈把一张有些润的纸扔在了旁边桶里。然后开始慢慢地提
子,先是把那块黑
布条展开,我再次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然后妈妈忍着疼痛总算把那条不算大的内
提了上去,接着又把病号
子缓缓拉了上去。
然后我扶着她站了起来,先把厕所门打开,然后公主抱把她抱回上。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用着方式抱别人呢,这对象也不是一般人,正是我最尊敬最喜
的人呢。
体会着刚刚的柔和触,我又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而妈妈上了厕所之后,就变哑巴了似的。也不说话,估计是太尴尬了。把被子拉了盖住,好像陷入了沈眠一样,不过看她红得过分的脸,还有不太均匀的呼,我知道她心里跟我一样也都不大平静。
我也赶紧拿出书来,努力看书,想把刚刚这尴尬的境遇通过看书来忘掉。接下来她休息着,我看书刷题一直到中午的时候。
父亲回来了。因为我跟我妈都不想吃外卖了,于是我就准备去外面买点粥回来。而且之前也实在太尴尬了,必须得给自己、也要给妈妈一点时间,消除掉那些尴尬。但是不知怎么的,现在的我,脑袋里完全没有要让他们两人独处的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阵发凉。赶紧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去点了粥拿回医院了。
拿回来的时候,听到妈妈病房里正有人在说些什么,走进一看。原来是父亲在跟医院里医生在讨论换病房的事情,说是没有护士专门照顾很不方便。然后还说如果医院不能提供专人照看的话,就准备换医院了。
好像医生跟父亲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于是医生只是略一思索就答应了下来。我转头看了妈妈一眼,我就明白过来了,是她提出来的。也许她也觉得极度不自然吧,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确实可以避免更多的尴尬情形的发生了,而且有了专门护士的全时段照看,我跟父亲也都能放心些。
很快,在医生的协调下,妈妈又搬进了一间大了很多的病房了,从五楼搬到了十一楼,我倒是没什么觉,只是希望她能够安静地养伤就好了。
忙完了之后,本来打算安静地做会儿题,没想到因为病房里我跟妈妈都很沉默,安静的过分。这时候,我听到了父亲在外面打电话说话的声音。
「噢,是李大壮啊,不用,没事,没什么大问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跟他打电话的人不叫李大壮,是一个姓李的律师,所以父亲都是称呼他是李大状的,这好像是律师行业里的称呼来着)只是,当时我和父亲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谋划着报复举动了。
接着那边又问了妈妈住的哪一间院,说是要过来看看。父亲一直在拒绝,我能够从父亲的声音里听出他的不耐烦,只是因为礼貌而没有挂断电话,一直在那儿说着客套话罢了。
「我不希望有律所的同事或者同仁来影响她休息了,我们律所的同事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父亲又一次强调着说,这下,「李大壮」那边也终于不再执着了,父亲很快结束了对话。
想来是这个「李大壮」知道我妈妈受伤了,于是打电话给我父亲,想要过来看看吧。但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大壮」在听到父亲说他们律所同事来过就没那么急切想要知道妈妈住院的地方了。
不过,懒得去理了。突然,我想到了父亲之前去处理发生妈妈发生车祸的事情。
于是就问他:「爸,妈妈车祸的事情,您去处理得怎么样了?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我联系对方的时候,对方是准备私了。但是我看到你妈躺在病上,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跟公安局的朋友联系了,这人已经涉嫌危险驾驶罪和
通肇事罪,以为花钱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父亲像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想多了,我还不缺那点小钱。」补充完之后,又叮嘱我赶紧去看书备考,不要影响到自己考试。
我虽然没太明白父亲是怎么去处理妈妈车祸的那件事的,不过听他意思总得让那个人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才让我放下心来。哪里有伤害了我最心疼的人,还能安然无恙花钱消灾的?总得让他付出点其他代价吧。在这一点上,我跟父亲的想法落在一块儿了。
至于那肇事者的名字什么的,我不兴趣,也没问,父亲也没提。只是又看到他这两天一直在打电话,忙着联系什么局长什么检察院的同学之类的。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虽然父亲一直都很忙,但是基本每天也是要回家的,不过前段时间,有十多天基本没怎么回家,只是每天给家里打电话,说是在准备一个案子的庭审。具体是什么案子,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很复杂的案子。反而,这段时间倒是基本天天大部分时间都能看到他,我心里一暖,知道对于父亲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关于肇事者的事情,我已经失去兴趣了,一门心思只放在了两个地方,八分在妈妈身上,两分在不久之后的高考上。Emmmmmm……想了想,也许是九分半在她身上,半分在复习上。
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过说实话,剩下的时间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做题维持手,不让自己做题的头脑生疏就可以了。又只剩十八九天了,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每隔几天做一套模拟题,不出我意外,除了英语,其他科目都能拿到还不错的成绩了。因为是自己做题自己对答案修改,所以自己打分还相对严格了些。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刚刚上小学的时候,妈妈每天下班回来还要据我们老师给我们安排的家庭作业,耐心指导我,慢慢地跟我分析,也许我对学习的兴趣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我对于学习的思维也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想到这儿,就又充干劲地继续背英语作文了。现在也好,因为有专门的值班护士就在病房的隔壁房间候着,妈妈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方便的,隔壁的护士姐姐很快就过来了。当然了,我也不希望有个人一直窝在这个病房里,跟我们又没有什么说的,只是呆呆玩玩手机或者跟我尬聊,那就没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妈妈什么事都不使唤我了,我反而觉得不自在了。总觉得还是应该做点什么才对,于是趁着妈妈让我给她回家拿衣服的时候,想着给她煮点东西什么的。
说干就干。下午的时候,我出了医院,先打车去菜市场提了一只,然后赶紧拿回家,在路上一边搜索
汤的做法,一边研究,发现还有什么调料之类的没准备,赶紧又跑到楼底下的沃尔玛,这回我还又买了一只
,因为之前那只没有切。
以前我在家基本不做饭的,高中之后全家人更是没让我做过饭。所以,手生是难免的,不过我又不是做饭,只是炖汤而已,应该小菜一碟吧。
按照度娘的指导,把洗了血污,然后又一股脑儿按照顺序烧水、放
、按量放佐料什么的。虽然我
想过来替我
,不过被我拒绝了,只在一旁给我提提建议什么的。
现在只等汤炖好了就可以了。趁这时间,赶紧去把妈妈的衣服给她洗了,虽然她没安排。但是这种小事,想来也不用她安排,直接把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放了洗衣
就算完事。
然后去到她房间,给她找要穿的衣服。按照她的叮嘱,我在左边的衣柜看到了她的衣服。不愧是女人,这衣服的种类和数量都超乎我的想象,还有很多是我没见过的。想想也是,一是我妈除了跳舞、养狗之外没有其他的兴趣好了,二是
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女人呢。
心里边想着,手上没停,找了几件宽松的衣服和运动。虽有些不好意思,又拉开衣柜的夹层,准备拿些换洗的内
之类的。想到这里,就想到之前在医院陪她上厕所时,那一
紧紧勒在腿上的黑
小布条。没来由的,脸发烫的同时,下面硬的可怕。
夹层拉开后,看到的东西真的震撼我了。自我记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女的贴身衣物吧,毕竟我连内衣店什么的都从来没进过。
丽的蓝
、鲜
的红
、魅惑的黑
、优雅的紫
,好多种颜
的内
折叠了放在夹层中,有棉质的,有丝料的,有化纤料的,还有些我也说不出的种类,只在心里生出
叹,女人的衣柜真是了不起,连这小小贴身内
居然都可以有这么多分类。
稍微平复下自己心情,赶紧挑了几件穿起来应该很舒适的内,又拾了几件看起来柔软的文
,简单叠一下放进袋子。
到厨房时,觉已经能闻到煮的
汤正在散发好闻的香味了。我在家几乎从来没做过饭的,拿出保温杯,把
汤和
一一倒进,顺带拿小汤匙舀了一丢丢汤汁尝尝,
觉味道很不错,虽然跟我
做的有差距,但第一次能做成这样我已经很
意了。
小心翼翼的拧紧保温杯,跟打了声招呼,先是晾好妈妈的衣服,然后提着保温杯和妈妈的衣服直接又赶回医院。一路上,我不
生出妈妈会怎么样看待这杯汤,要怎么评价呢,颇有点第一次写了作文,希望老师表扬我的那种心理。
回到医院后,她正在休息,我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到了她边的椅子上,两只手像是平时放在课桌上一样放在
上,没来由的,竟生出想要一直这样安静地持续到永恒的念头。
纤细的眉挂在眼睛上面,长长的眼睫
像是忠诚的守卫捍卫者眼睛,虽仍是闭着眼睛,但是我知道等睁开眼睛时候,任何时候都可以惊
到看到那双眼睛的。鼻梁随着沉睡中的呼
轻轻抖动着,往下是健康的红润
,是平时总对着说些温柔话语的樱桃小嘴。
为什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我傻笑了一下。赶紧清空脑袋里的种种想法,一看手机,已经呆呆坐了两个多小时了。估计她也快醒了,为了不让她知道我一直在偷偷看着她,赶忙拿著书坐在旁边看起来。
赶紧最近复习倒是比较顺利了,连带着做英语的正确率都高了很多。
没多久,醒过来的她看着我正在复习,笑着跟我打了招呼,然后叫来隔壁的护士姐姐帮忙带她去上了厕所。几分钟之后,她重新躺在了上,这时候,我想起来我准备的
汤还没给她喝呢。
于是,赶紧献宝似的把还是温热的汤小心翼翼的端到她面前,把病
下的那块木板架到
上,再给她介绍我给她准备的
汤。
「臭熙熙,都快要考试了还在整这些。」她有些生气的语气让我心里有些没底,只能讪讪地说:「那您还是尝尝呗,毕竟我都已经煮好了。而且这可是我认真做的,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炖汤呢。」
她注视着我,然后说:「怕不是第一次炖汤,是第一次做菜吧?」
带点调侃的语气对我说,唔,还真是,这好像还真是第一次做菜呢。不过,想想自己试过味道应该还可以,又沾沾自喜起来。
看她用汤匙舀了一小勺递进嘴里,好似在品尝什么仙浆玉一样,甚至还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虽然她还没说什么,不过我知道她对这个
汤还是很
意的。
因为我觉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些笑意。但还是很期待她的评价。
「你知道吗?熙熙,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士给我做饭呢。」接着又脸笑意地补充
「很好喝啊,咱们家熙熙也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但是不对吧,难道我爸没给她煮过吗?我还没问。
她倒是先说出来了,「你爸?!没有。我生你的时候都没有,那个时候都是你煮的。至于你外公的话,你知道的,我们所有人都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下厨。」说着跟我对视一笑。
我还是很高兴的,能够煮出让她意的东西来。而且听她这么一说,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倒不免生出些飘飘然的
觉出来。
再没说什么,看她一点点吃完,不剩半点汤汁在杯底,就觉得成就十足。完了之后又大肆夸赞了我一番,还跟我开玩笑让我去新东方学校当老师。
稍稍歇了一阵之后,就收拾好保温杯。在收拾杯子的时候,她很郑重地告诫我,说不准我在考试期间再做菜煮汤了,不过我也知道她的意思,就连忙点头保证。而且确实距离考试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还是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余下的这段时间,就处在一个比较认真的状态复习了。虽然以前我复习起来也算比较认真的,不过怎么说呢,觉因为手术完了之后有一段时间自己的状态很是低
,等找到了复习的状态之后,反而又能够更加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我很确信我能够做得很好做到更好。
已经是五月末了,天气已经有一点热了。东合市基本上天天放晴,不过往年东合市也是很少下雨的,所以也算习惯了,况且现在也没到热得不行的时候,只是有些担心,害怕天气热了会影响妈妈身体的恢复速度。不过,转念一想,在医院这么好的医护条件下,肯定可以很快好起来的。
这天,刚刚到楼下买了几瓶冰红茶上楼,因为妈妈叫护士帮她上厕所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正好趁这个时间下来买点东西啥的。买好冰红茶之后,正准备回医院,看到医院门口那条路上停了一辆黑的越野车,正好走了两个一看就是社会闲杂人员的样子走到车前,上车之后,车辆随即离去。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去仔细追究。只是赶紧拿了冰红茶,迅速赶回病房。回到病房之后,发现妈妈已经躺好休息了。问她要不要喝冰红茶啥的,看起来她好像有些困了,勉强叮嘱我好好复习之后,再没补充什么,就微微皱上眉头闭眼休息了。
是啊,哪怕她现在还能天天叮嘱我,时时看护着我,我也应该知道她现在正在忍受着疼痛,忍受着疼痛的时候继续关心我,想到这里,又觉得心疼不已。
正好,有个之前特长班的好兄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我了,给我打电话报喜,说是自己的体考分数线已经出了一段时间了,之前因为我有段时间没在学校,所以没有给我说,我还是佩服的。能够考到92,这就意味着只要他文化成绩上了普通本科或者重本的分数线,他甚至可以尝试冲刺下北京体育大学。
想想还有些羡慕,不过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我这哥们是我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报了学校的体育特长生,准备说是锻炼锻炼,因为自认为身体素质很不错,而且去考核的时候负责的老师对于我的整体表现还是很意的,再加上我的文化成绩算是上
水准,所以特长班的老师还是比较同意我去跟着训练的。
那个时候的我甚至计划好了把篮球学好,上大学之后去打Cuba,毕竟看了太多热血的篮球动漫了,所以脑子想的就是要通过打篮球证明自己。
可惜,我都训练了一年。也就是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了,有次跟妈妈一起去外公家的时候,外公知道了我在训练体育,而且想要走体育特长这条路。大发雷霆,先是责骂了妈妈一顿,然后又语重心长的劝谏我,叫我放弃这条路,又给我分析了很久。
我一开始郁闷不已,明明这就是我选择好的方向,但是后来仔细想想外公说的有道理,当然最主要的是妈妈后来认真跟我讨论了很久,分析了以后学体育之后能走的方向,除了专业运动员之外其他的其实竞争很大,而且选择的方向不多。
慎重思考之后,我还是放弃了体育特长的训练。不过,还是经常跟以前训练体育的朋友一起打球,一起打比赛什么的。
然后得知好兄弟袁金毓体考直接考了92,那当然很替他高兴的。在那之后,又滑入很平淡的生活了。
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段美凛今天还给我发了她们教室里张贴的还剩几天高考的照片,我清晰地看见:距离高考只剩6天。
要是我在班上,估计张宾白会很动地告诉我「今天距离高考还剩6天,6是他喜
的球星在热火队的时候的球衣号码」之类的,虽然最后的这段时间没在学校,没有陪着最好的朋友们一起度过,但是想到我在陪伴着最重要的人,又觉得心安理得了。
只差一点点时间,考完了我就可以天天呆在这里了。而且其他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专心陪伴她养病了。等妈妈身体好了,还可以按照预定计划跟段美凛一起去海南旅游呢,这个可是我期待了很久的。
虽然最近跟她联系没之前那么密切了,但是她还是很理解我的。也一直关注着我的复习状况,还来妈妈的病房探望过。对于我跟段美凛的关系,妈妈还是很支持的,因为她知道我是那种谈恋也不会影响我自己的学习的人,相反,有个人在背后支持我的话,我反而有更充足的动力能够继续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
而且,段美凛大方、懂事、乖巧,很讨妈妈的喜。甚至我都很确定,以后我不会面临有婆媳烦恼之类的,但是后来的事情发生了,也慢慢抹去了我的这些念头。
还有六天啊,时间真快。这种慨是一阵又一阵侵袭过来的,只有在我放下所有焦虑的时候,这种
慨就会趁虚而入侵占我的脑海,这种时候我往往会觉得莫名的空
。然后又要花上一段时间来慢慢调整,但是如今我倒是很快恢复到复习看书的状态。
只有五天了。
老师通知我回去照毕业照。看样子也差不多了,段美凛也已经跟我谈起这个事情了。我跟妈妈打了招呼,就回学校,跟张宾白他们几个推推搡搡地到照相地点集合。看到大家都笑着、都开心着,我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心里一直有的重重担心在这一刻也稍微卸下了一些,跟好友们一个个合照,跟自己喜的老师们也一一合影,然后特地跟几个经常打篮球的好兄弟合照。当然,也去拉上段美凛,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照了好几张照片。
回到教室后,已经堆了一大堆留言册了。好像有很多朋友给我拿了留言册什么的过来,苦笑一下,想了想,就带着留言册回医院了。准备在医院把这些留言册写了,之后再给这些个朋友们吧。
回到病房时,妈妈正安静睡着觉。我跟护士姐姐打了招呼,就先坐到妈妈的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拿出留言册,一一写,写祝福、写
伤、写怀念之类的。突然有些好奇妈妈以前有没有写过这些东西,也许写过吧,她这种漂亮女生肯定有不少人会找她写的。
大概写了三个小时左右吧,这时候妈妈也醒了。我们又闲聊了几句,顺带聊了聊毕业合影和留言册的事情,不过好像她们毕业的时候没有太多仪式的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毕业合影然后考试了。
今天是要去试坐还有领准考证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试过于紧张了,还是有其他的缘故,但是我想,我只需要平常心对待,这个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因为在我看来,考试真的没有什么难度了(英语除外)。
有成竹地给妈妈说了自己会考的很好的,让她准备好奖励之后。就出门了,之前她跟我商量好了,考试这两天一定要安心待在家里好好备考,就不准我来医院了,我拗不过她,只能乖乖听她安排。
走到医院门口,恰巧看到了前段时间到了那辆黑越野车,也不是我记忆深刻,只是那辆车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显得莫名的不搭。我随意扫了一眼,看到三个人走了下来,看起来很是
壮的样子,脸
平静,但是眼神闪烁地往四周扫视着。
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三个人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双肩包,我经过他们之后,好像也觉得很普通嘛,就三个有胡须的油腻中年男人,估计是探望朋友的吧。我没再多想,回过头一看,这三人正是去住院部。
突然觉得整颗心沉了下来。好像一大早的那种不安宁的情绪又出现了,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给妈妈说。转念思索,之前在病房应该都说了的吧,应该没什么没说的了。
不对。念头闪了几闪,我赶紧往妈妈的病房跑。这几个人好像不太对,我边跑边祈祷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冲到住院部大厅,一看电梯,正在往顶楼去,两部电梯都在往上,还有一部电梯是医疗设施专用电梯现实维修状态,我想都没想,赶紧往楼梯冲去。
十一楼。虽然我平时经常锻炼,但是由于之前手术的那段时间没怎么运动,还是汗
气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妈妈的病房里,里面传来了女人的笑声,我推门进去,原来她正在跟护士姐姐聊天说笑。
噢,是我想多了。我拍拍脑袋,是不是我有点神经质了。盯着妈妈质疑的目光,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妈,我突然有点想您,嘻嘻。」她先是白我一眼,然后问:「怎么出汗了?」
我随口应付着,心想难道那些人真的不是来找妈妈的吗?
我果然有些神经质了。这个时候妈妈让护士姐姐给她准备点温水,护士姐姐出去了之后。妈妈看着我,伸手握住我的手。「加油哦,俊熙宝贝儿。」我笑了笑,弯下去抱了抱她。
又叮嘱了我几句,说是什么放平心态,说是什么淡定自然之类的。然后就又催促着我赶紧去领准考证了,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昨天留在这里的冰红茶。正要出门的时候,听到敲门得声音传来。
很奇怪,父亲早上说了今天会晚点过来的,而且最近也没有人说要过来探望妈妈。那应该是护士姐姐打水回来了,我想着。
「请问是李束女士的房间吗?」外面一个厚重低沉的男声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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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末尾:
1。关于这本书,只是准备写个短中篇,如果我的笔力能够驾驭得住的话。目标的话,暂时模仿七大(后会X无期),尽量不太监,不烂尾。当然,我还是特别希望把自己构思的故事完整地展现到各位朋友面前。
2。非常谢各位看到这篇文章的各位彭于晏、小李子,希望我接下来写的各位能喜
。特别
谢给的红心和评论,我都有认真去看,包括一些建议,我都看了,我也会在后面更注意细节的。还有
谢银大(银钩铁画)的推荐,我也是银大的忠实读者。银大赛高!
3。本来写好了好一段时间了,可惜不知道怎么的上不了这个网站,所以发晚了点。下一章会尽快写了传上来的。
4、本书的女主不叫李束。
5、最后,祝各位元宵节快乐!身体健康!
2021年2月26我劝你早点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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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如梦第四章我记得今天父亲没给我们说有人回来探望妈妈,并且之前还清楚地表明,他不会让自己的同事过来影响我妈养伤的。
那门外的是哪位?我意识到不对劲,边走向门看看能不能赶紧关门,边回头向妈妈做出噤声的竖手指动作,之后用口语示意她报警。我觉我们之前的默契远不如现在这一刻,因为我看到她完全是按照我的想法在做着。
我沉声向门外回答:「李束?不认识,你们走错了。这里是王欣欣的房间。」
外面「哦」了一声。突然猛地准备推门进来了,平时打篮球的我爆发出让我自己都惊讶的力量,迅速把门退回去,并且尝试着把锁锁上。
「就是这间,快过来帮忙!」外面那个男声又传了进来,我不着急起来,也不知道今天我跟妈妈是否可以安然无恙。但容不得我多想,门外推门的力量陡然加大,我甚至有种抵不住门外巨力的
觉。
听着身后不远处妈妈正在跟电话里说我们的位置的声音,我不由得再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把门死死挡住,并且努力出手把门关好了。总算松了口气,看向我妈,看到她对我点头示意,我知道应该没事了。
突然听到巨响从门传来,我知道外面的人在踢门了。我赶紧在病房里四处扫视起来,我得做最坏的准备——如果门外的人闯进来了我得用什么东西跟他们搏斗,而不是跟他们讲道理。
病房里能有什么东西呢,我念头急转,把我平时在病房里休息的那个简易抵住房门。然后迅速走进卫生间里,拿了拖把,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武器,回过头时,看到我妈妈正在努嘴示意挂着输
袋的那个架子。
我赶紧把输袋取下放一边,然后把拖把放到
底,免得这个东西会被门外的人当成武器。然后把我平时做的木凳放在身边,等外面的人进来的时候砸过去。
这些东西说来话长,其实转瞬间我就已经做完。
「俊熙,他们肯定是冲着我来的,等会儿他们进来你空跑出去,找人来帮我。」她在旁边低声却显得冷静地说着,我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既没有解释也没出声,也许我就想着她看到我的眼神应该就明白我的真实想法了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丢下她呢?
「砰砰砰!」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门被推开了。先冲进来的一个是寸头壮汉,看到他的瞬间,我就觉得之前把拖把放在底下有些多此一举了,因为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店里才有的那种水果刀。
虽然心里一颤,但还是按照之前预想的,提起身旁的凳子狠狠砸过去。这个寸头壮汉侧了侧身子,然后一脚踢在飞过去的凳子上,我第一步计划受挫了。
但是,我脑袋突然清晰了起来,打水的护士小姐姐很快就会回来,我妈妈已经报警了。我只需要在保护我和我妈妈的情况下,与这三个歹徒周旋就行了。
那个歹徒跨进门之后,狠狠一推,光听那扇门传出来的声音,我就知道那扇门已经不堪重负了,今天过后那扇门应该完全就会坏了,想想也是医院的房门也不是银行的门。
门推开的时候,看到另外两个目凶光的歹徒站在寸头的身旁,在门打开之后,便一起挤了进来。挤进来之后,很默契地持刀向我大步跨了过来,三人边向前走边朝前挥刀,我心里一怯,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马上意识到,这个狭窄房间里,我不能再退半步了,再退半步我身后的人就会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我突然握紧手里的架子,看他们不断进的步伐,我知道多想无益,高举架子,从肩头上狠狠砸下去,三个歹徒里,一个下意识后退,一个往旁边一侧,另一个则是举刀要接下我这一劈。
「锵」应声传来的是我手里架子弯了,但是上面输的钩子却也勾住了他的后脑勺,我想都没想,下意识一拽,想要把他拖过来,但是这家伙也反应过来了,想要蹲下
出被架子卡住的刀,我哪里能顺他的意,赶在旁边两人冲上来之前,一个跨步上前,一脚踢出去。
又震又痛的觉从我脚上传了上来,这歹徒双手放了刀直接往后一扯,好巧不巧,正好给我踢到了病房里装水果皮的垃圾桶。
可气又可恨!
我赶忙一手拿架子,一手拿刀,使劲一扯,终于拿到刀了。再看那边两个拿刀的歹徒已经重新冲过来了,我这种只是有些蛮力、体能还不错的人,只能挥刀砍,让他们
不过来。
但是这样始终会出纰漏的,那个寸头的歹徒趁我在向另一个方向挥刀的时候,直接举刀直直刺了过来。我确实躲闪不及,也确实没法跟这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相比。
身体里全部的神经都在提醒我,我的左腹部被刺中了。
「嘶……」我倒了口凉气,这反倒让我明白了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我不是中二病发作,也不是小时候跟同学打架的好勇斗狠,是要保护我身后的人!
我咬着牙齿,忍住疼痛迅速挥刀斩去,那人一看不对,作势要退,疼痛、热血一股脑儿冲到我头顶,我这个时候做出了跟鸣人和自来也去找纲手的时候发生大战的时候的动作,我那早已放低子的左手猛地抓住他想要
出去的刀。
什么都没想,我只想趁这个机会砍他两刀,一刀也可以。另一个歹徒趁这间隙再向我扑来,这时候的我反而在打斗这个事情上冷静了下来,往左一侧,我还是砍中了那个刺中我的歹徒。
再收刀招架向我扑过来的那一刀时,始终慢了一点,这次好像刚好扎进我之前做手术的地方了,那歹徒看到刺中了我,准备扭动下手腕,让刀在我身体里搅动一圈吧,但没想到的是,我比他高些,臂展却比他长了更多,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本能般地挥刀斩向他的脯,虽然他想退回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在
回的时候,前
也被我狠狠划了一道,我知道应该划的不深,不过那不断
着的血真的很有冲击力。
受伤的人也许是被我这悍勇吓住了,只往后面退。但是我完全没放松下来,一是还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二是我怕他直接把刀给扔过来。
身上两处伤口在不断提示我,疼痛不断侵袭着我神经。那边三个歹徒目光了一下,又重新朝我
了过来。
「熙熙!你快走啊!」我听到身后声音有点沙哑的妈妈喊了出来,我听出她的哭腔,但我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面前几个人,到现在我脑子里完全没有什么战术或者策略了,只是想着只要吃了一刀那就要补回他们一刀,能砍到一刀就算我赚了。
我本来想让她注意保护自己,但是我觉我说不话来。而且我确信只要说话,
觉自己就会
气,那样我们可能就真可能走不出这间病房了。
三人在缓缓朝我紧过来,这时候我知道没有再多思考的时间了,也不能给他们组织起进攻的节奏。只喝了一声,不退反进,拿刀横在身前,瞪大了一双眼,咬牙朝前冲去,其实也就三两步远,我这么一冲反而让他们略微有些惊讶。
也许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我是没可能向前的吧。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快到冲到他们身前了。我右手握刀,左手扶住刀把,从右侧往左边砍,三人虽然有些惊讶但还不至于手足无措,立马抬刀架起,免得我砍中他们。
这个时候,我听到外面护士小姐姐大概在楼梯口的位置,高声:「保安,快点,就在那个病房,1109。」听到这里,我神一振,我知道我和妈妈很快可以熬过去了。注意到三个歹徒脸
慌
了起来,我手上力气更是加大了几分。
没想到的是,虽然歹徒慌归慌
,但还是又一刀划中了我。我闷哼了一声,
觉自己快要往后倒去的时候,心里又生出一股不甘,就快了,就快了。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略过,飞向对面三人,马上我就从三人的反应中看到了,原来是妈妈把自己病旁边桌上的保温杯砸了过去了。
我虽然没回头,但我可以想象得出,她那颤颤巍巍的身子,忍住疼痛扔出保温杯的模样。
「熙熙,到我这儿来,到我身后来。」已是哭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但我知道我不能退,我不可以退。
不但没退,我又忍住了那一刀,仍旧朝前挥去,奈何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连刀尖也没有碰到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这个时候,我看到三人眼神互相看向了彼此,好像是眼神了一下,那个声音低沉的歹徒说:「我看这小孩也是那个人的至亲,教训到这样子也差不多了吧。反正那个女人和这个小孩都一样,老大说的都是那个人的家属,砍了谁都是一样的。」
寸头壮汉说到:「来都来了,不把他砍昏,怎么跟老大
代?」说完作势要继续砍过来,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够听到楼道那边传来好多人走在楼道上的踏步声音了,脸上有疤痕的歹徒喝了一声「走!」然后转过头冲出病房房门,旁边两人也一般狼奔豕突逃窜了开去。
来不及细细思考这三个歹徒说的话,疼痛已经让我直不起身子了。本能使我不由自主想要蜷缩着身子躺倒在地上,觉身子往后重重倒去,却靠进可能不够有力但是却足够温暖怀里。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好闻香气一股股绕过血的腥味钻进我鼻子里,我努力仰着头想要看看她。
「傻孩子。」我看到她从眼睛里出两条小小溪
,看到那泪珠像我小时候在雨天抬头看天一样速速向我坠来的样子,「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走……啊?」听到她断断续续又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安宁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想起她不顾一切挣扎着拿保温杯在我身后保护我,想起她大声呼唤着「到我后面来」的声音,我很想像平时那样带着调皮的口吻说「别哭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可我说不出来话来,只能勉强了个笑脸。
突然想到一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那我想,虽然我不够成强大,但我可以保护我最重要的人了吧。
好像有很多人涌进了这个小小的病房。
我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那股好闻的味道还在我鼻腔里窜。
……
……
「俊熙,车上别动,抱住妈妈。」听到温柔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我妈妈在叫我。我今天开学了,妈妈接我回家。可我抱哪儿呢,我抬头看向四周,身边长得高高大大的人都拉住车顶上的吊环,或者扶住桌椅,我什么也够不着,哪里都抓不住。
正苦恼到要生气的时候,她伸手引导我两只手环住她的一条腿。我不高不矮,刚刚可以抱住她的膝盖上面一点,找到依靠的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就那么紧紧抱住。用我小小脑袋紧紧贴住她那条棉绒的黑子,只觉得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
是的,毫无疑问,她就是最强大的人。
伴随着自己的呻声,我醒了过来。鼻子里充斥着病房的味道,脑袋还来不及细细回顾之前做得那个好像是梦又好像是自己回忆的东西。就听到旁边有人兴奋地喊「医生!医生!」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我已经昏有五天了。高考在昨天下午就已经结束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好像不那么重要了。我在得知妈妈的安全之后,只觉得庆幸不已,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旁边外婆低声说:「俊熙孙儿哦,好在你命硬,医生都说。」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外公打断,「让他好好休息,等他好了再说。」外公那强硬的语气和不容许半点反驳的态度在这一刻到让我觉得亲切不已,还好还好,我和妈妈都安然无恙。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配合著医生的检查,回答了好一些问题,就木木然地看着护士来来回回输什么的。
躺了好半天了,外婆去给我买了粥回来,我忍不住问:「,我妈呢?」因为外公外婆只有妈妈一个女儿,所以我妈在我小的时候都教我叫外公外婆「爷爷
」的。
她把粥一汤匙一汤匙地舀着喂我,叹了口气「你妈她本来好的差不多了,之前说是又剧烈活动,扯到伤口了,现在还在病房里休息着呢。」我知道,肯定是她挣扎着站起来扔保温杯的时候,枉我还自我陶醉说自己保护了她,结果还是那句「为母则刚」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跟你妈妈现在都在机关医院,是你爷爷安排人把你们两个都送到这家医院的。很安全的,市委的家属生病都会在这个医院。」她后面又在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可我已经没耐心听了。
只偶尔又听到说什么爷爷很生气,骂了我爸一顿什么的,还好我们母子俩没事,不然指不定爷爷会生气成什么样子。现在的我,半是听着外婆在我旁边絮絮叨叨讲着讲那,半是抵御着从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
还好这个事情上我有些经验了,想象着自己正处在一个很温柔的怀抱里,睡意慢慢裹了上来,我又沉沉睡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6月10了。我看到段美凛正坐在我
头,两只手握住我的左手。像个泪人一样,只是低低啜泣着。
「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没事了,我没事了,别哭了。」我笑着安她,我正要在说些什么。
已经看到她直起身子,接着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薄薄的嘴
已经贴在了我的
上,我下意识抿了下,却尝到了少女嘴角那滴滴泪水,说不出来味道,也许是心疼吧,也许是怜惜吧,又或者是
腔浓浓的
意吧,我缓缓将还
着输
管的右手移到她的头上。轻轻拂了拂她的发梢,温柔说:「我没事了,我会很快好起来的,相信我吧。」
没有言语,她仍旧啜泣着,甚至声音更大了起来。
我灵机一动,问她:「我外婆呢?」她一听我在问她问题,缓缓止住啜泣,低声说:「我来的时候,陪她聊了一会儿,她现在应该是去你妈妈的病房去了。」说到这里,也许是女孩子的天吧,担心我外婆走进来,她赶忙用纸巾擦干眼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坐回旁边的凳子上。
只是,两只手仍旧握住我的左手。好像这是我跟她之间不能改变的习惯一样,我的手习惯握住她的手,她的也是。
简单问了问她考试的情况,她说自己发挥还算正常,我就知道基本上她能去自己想去的大学了。虽然我们之前还约定了要一起去同一个大学,不过现在这个状况,我也不知道那个约定还能不能实现了。是的,我茫起来了。
我知道她不会在意我会多花一年的时间,但是我却在意。心里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就好像那部关于董子健饰演高考的电影《青
派》一样,如果高中毕业之后,一对恋人中有一个去了大学,另一个没去的话,
觉总是不太稳定的。
兴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胡思想,我摇摇头将这些不太适宜的想法驱赶出脑海。又耐心听着她讲了好一些关于最近发生的趣事,什么奇怪的高考题啊,还有考试之后聚餐时有人表白啊,还有陈袁丁叫她一起去旅游什么的…她还在讲,但是却没注意我脸
沉了下来。
我以平静的语气问她:「陈袁丁考得怎么样?」「他啊?应该还不错吧。这两天陈叔叔和袁阿姨都有跟我妈他们说起过,说是总算考完了,准备让陈袁丁好好出去放松下什么的。」她那种替自己好友高兴的神情让我很不是滋味,但又不想表现出自己是个小家子气善妒的小男生,于是笑着说「哇,那还是厉害的。
厉害的。」
「是吧?」她又问到。
「嗯嗯。」
段美凛好像还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于是安我说「俊熙你才是最
的,这次虽然没能去考试,但是你做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你保护了阿姨,这件事情在我看来远比高考考
分考状元都更有意义。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英雄,我会等你一年,不,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说完,又用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注视着我。
在她这般注视下,我反而为我这奇怪的妒忌心理到愧疚起来。重重点头道「嗯!好,我也相信我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一点都不后悔,反而很庆幸保护了我妈。」
又闲聊了几句,父亲的朋友又来了几个看我,看着病房里堆着一大堆的水果,还是营养品什么的,本来我还想让段美凛陪陪我的,但是看到这么多人来了,我怕她觉得尴尬不自在,就让她先回去。
「那我去看看阿姨,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她温柔地对我说,完全不顾及病房里其他大人看着她牵着我手的目光。
我的那份小小的虚荣心得到足了,好像让诸位叔叔阿姨知道我有个特别漂亮的女朋友这件事让我自豪起来。我知道我现在眉梢都带了点笑意,对她点点头「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看到她袅袅身影出了房门。
然后又应付起各位叔叔阿姨的提问,虽然我也知道他们是关心我。不过,我实在不怎么擅长应付这种多人轮番提问的情形。在回答得差不多了,就在翻身的时候呻了一声。
其中一个阿姨赶紧说:「熙熙,好好休息吧。我们改天再时间来看你。」
「谢谢张叔叔,谢谢聂阿姨,还有陈阿姨,谢谢王姐姐,谢谢杜叔叔。等我好了,接你们到我家吃饭。」我也客客气气道谢。
总算一个个都走完了。虽说我休息了好几天了,但在病房里除了睡觉之外,我只愿意花时间跟段美凛聊天。
甚至,连玩王者荣耀的心思都没有了。当然,我这个状态应该也玩不了王者荣耀,毕竟我连翻身都痛得不行的。
之前注意力没集中在自己身上,现在好好体会的时候,便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痛,右手输的地方那种冰凉的
觉又在慢慢侵蚀着我。
突然好想明天快点来,好想段美凛来看我的时间提前。
也好想,尽快好起来。赶紧去给妈妈打招呼,去她面前告诉我没事,告诉她我很好。
很快,一个周过去了。虽然每天都在问我外婆,我妈的情况,但是每次的结果就都是快好了。
觉自己恢复的速度还算是比较令自己
意的。每天也有段美凛来陪着,我甚至觉得自己受伤也
好的,因为我可以享受到这来之不易的温柔和甜
了,这段时间里没人会不知趣地来打扰我们。
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便是沉溺在她在耳边说的情话了。以前,总觉得她不够我似的,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能够在自己难熬的时间陪着我,这样的女生我居然觉得她不够
我,我是有多么贪心啊,给我妈知道了,肯定得骂我一顿。
这段时间,她没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的任何人,只是在病房里没人的时候就凑在我耳边低声说着些让我这脸皮不厚的人一直脸红的话。我甚至不准她出去给我买东西,到了饭点了就点外卖或者让我外婆他们给我带过来。
真的很想整个人都跟她腻在一起,就一整天,一整天不够,腻上余生我才意。
然后,有人的时候她就在我旁边低头为我读书,但只有我能看到她那羞红的脸颊。
她愈是这样,我便愈是她。
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我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因为没去参加考试的惘,忘却了我之前因为小心眼的种种不乐。这便是眼中只此一人,仅此一人的情形吗?
快到晚上了,她陪我用耳机分线器听完最后一首歌。是电影《名扬四海》的曲。
IfIaskyoutostay,wouldyoushowmetheway?
Tellmewhattosaysoyoudon’tleaveme……
于是我转头沿着耳机线、顺着耳机分线器,看向她的耳廓,看到她正在注视着我的双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她的,但是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的话,我知道那对眼睛应该填意吧。心里没说的话,都用那双眼睛说给她听了。
我没发出半点声音,她却听到我心底的声音。然后在我外婆回来之后给我外婆要留下来照顾我,我外婆也和善一笑就说去我妈的房间了。
之后,她又踱步到我身边坐下,「今晚我陪着你吧。」
耳机里的歌没放完,刚刚唱到后半段。
那个温柔深情的男声正唱到
AndmaybeI’mnotready.
ButI’lltryforyourlove.
Icanhideupabove.
I’lltryforyourlove.
看到她的眼睛,听到她的声音我确信我自己是陷入糖罐里了,也确定此时此刻就是幸运的时刻。
因为都吃了东西了,我们就继续闲聊着。这个病房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搅我们。
心里不由得生出些小心思,窃喜起来。
收拾好耳机。刚听完那首温柔的歌尚在我耳边回响着。只是简单一首歌,倒让我觉得这也是我跟段美凛之间的的证明了。
据说,如果人觉得快乐,就会觉得时间飞快,如果觉得自己在备受煎熬,就会觉得度如年。而现在,便是前面一种
觉降临在我的世界之中。好像我们还没怎么说话,就已经十点过了。虽然有些羞赧,但她还是照料着我简单洗漱了。然后我便重新躺在
上,不知怎么的,竟生出自己是个弱女子希望被段美凛「宠
」一番的念头。
心里暗暗骂自己一句,然后安静地躺在上,听着她在洗漱间用自己去开水房接好的热水开始洗脸、刷牙,又
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进来坐到了我旁边。
因为她也没怎么化妆,所以洗完脸我觉得好像跟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看起来更清新了,白天的疲倦仿佛被这热水一扫而光。在她微红的脸上,我只看到了青女生的无限活力,看到晶莹的肌肤正反
着天花板上洒下的光辉。
我猜想自己看她眼神应该是略显痴傻的,因为看到她的羞意正一点点表现出来。先是脸红,接着是别过头不怎么看我,最后就把头埋在我间「陈俊熙,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你再这样看我,我就打车回去了。」
听到她这样威胁我,我只能乖乖服从「行行行,这还不是你太好看了,这能怪我?」
又嬉戏打闹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那一会儿你睡我旁边噢?」
「那不行,要是倒你伤口怎么办?你还」
还没等她说完,「我没事,这都快好了的,特别是每天看到你,那种想要治愈自己的想法就是最好的药物,你在我这里比所有的医生、主任、专家都有效。」
「就知道胡说,不过你别想了,我等会儿就把那个椅子拉开休息就行。」
「哎呀哎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的,而且我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来看看。」正要给她展示一下自己完全没事了,却在说话间不小心扯动了一下,咧嘴「嘶」了一下,了一口凉气。
她看到我这般模样,倒有些忍俊不。
最后说「好好好,你别瞎动了。跟个傻狍子似的,你这样以后我怎么放心啊。」明明带点埋怨的语气,我听着听着却觉得心里甜出一朵花来。
护士也已经做了最后一次检查了。这个病房里只剩我跟段美凛两个人了。见实在拗不过我,她最后还是把鞋子放在凳子脚边,将外套叠放在凳子上。在确认把门关好了之后,先是对着淡淡一笑然后低头重新坐上我的上。
这都不需要说什么。我的手跟她的手就像磁铁一样,住了彼此。因为我左手还有留置针头,她就两只手握住我的右手。明明很安静,我却在耳朵里听到自己不争气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将血
全都往我脸上送,我脸愈发烫起来,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脸红得不得了。
但她亦是如此。
我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躺上来。
这次没拒绝,躺在了我侧边。六月的夜晚不算热,她刚躺上来就把那薄薄的被单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轻轻靠在我肩上。
开始低声告诉我,其实她之前还有些生气,想着为什么我一直没给她打电话发消息,连着好几天一直都没有我的消息。后来问到我家才知道我已经住院了,她又着急又害怕,既自责也后悔。
「在看到你睁眼睛看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陈俊熙,你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给我说,就当我求你了。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么煎熬,有多么难受,我自己在家偷偷哭了好多回,来看你回去的第二天,我眼睛都是肿的,我妈还问我是不是被谁气到了。」她润着眼眶对我缓缓述说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我,」
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这样我又没说你做错了,但是你下次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呸呸呸,这种事情永远都没有下次了,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准长时间不联系我。」
「咱们说好了,你以后必须每半天主动给我发消息,告诉我你的去向,告诉我你这半天过的怎么样,告诉我有没有去鬼混,还有每半天告诉我一次你有多么在乎我~」她继续在我身侧补充着。
「哈哈哈」我听她这么一说实在忍不住发笑。
等我笑完之后,她两只手握住我的右手。微微转身,看着我,稍微昂起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我把右手伸到她背后,揽住她的肩膀,左手这个时候也受不了半点疼痛,我左手轻轻捧着她的侧脸。
缓缓向她靠近。愈来愈近,我可以很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可以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眉。我先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侧头,吻上她薄薄的嘴
。
润
滑的
觉从我嘴
上传来。我可以
受她轻轻的呼
,明明是有点急促的,但是被她掩饰得很好。我闭上了眼睛,我无师自通般轻轻啄她的嘴
。
想到身边的这个女生为我掉过那么多泪水,我就心疼的不得了。用我最温柔的动作,轻轻吻她,两只手捧住她的脸颊之后,轻轻抚摸着,受到她微烫的脸颊,
受着她主动的吻。
觉正是这么多天一直都有她的陪伴,我才勉强觉得这些天不那么难熬。转念一想,跟医院也算是
有缘的,反反复复一直在医院呆着。心里面忍住吐槽的
望,只默默祈祷希望以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
闭着眼睛,我却能清晰地「看到」她对我数不清的柔情,那一个又一个的热吻点燃了我。双手托着她的脸庞,以更大的热情回应她。用我门牙轻叩她的银牙,以我鼻梁贴着她的琼鼻反复厮磨,让我舌头尽情尝到段美凛的甜。
不自觉间。我的两只手已经从她间,从T恤底部暗度陈仓,已经攀上她的
罩上。不知道什么颜
,只觉得材质不错,触
很好。因为完全不知道怎么解,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让她替我解开这一层既是束缚又是阻碍的布料。
只能再把手往上爬升,从沟处滑下去。轻轻
着,
受无尽的柔软一阵又一阵冲击着我,血
四处沸腾,特别是下身的血
早已沸腾到将本来休息的分身也带动起来了。下面的弟弟正随着我手
捏的时候的那种触
一下又一下的抖动了,这个时候她也把本来环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往我
膛上移,也许是想到我的伤口,于是我
觉她往后面仰了一下。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于是睁开眼睛看。
她的手在背后活动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我手上却觉到了。她把那层束缚卸下了。我无半点阻碍的碰触着那两团柔软,心底霎时间被巨大的惊喜充斥了,我都还没提要求什么的,她却主动把
罩
下了。
不过不知道是她的略小还是我的手掌比较大,我
觉我一只手握住一团软绵绵的兔子,还是觉得兔子不够大。我
舌之间没停过,仍然在含住她的舌头细细品味,仍旧在轻轻咬
她的薄薄嘴
。
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两粒不算太大但却慢慢硬了起来的头,我听到她从鼻腔里传出的哼声,这倒给了我更大的更多的刺
,两只手从她
房下面往上面推,从下一点一点往上挤,虽然没听到她的反馈,但我却
受她吻我越来越用劲,仿佛亲吻也可以是一件需要用大力气的事情一样。
她缓缓把手挪到我的间,两只手刚好停在我的
间。
我睁开了眼睛,看她紧闭着眼睛主动的侧头吻我嘴,看她抖动着的漂亮睫
,明明想要继续
捏那两只「兔子」的
望还是很强烈的。但我却从她腋下,将两只手抱住她。静静
受着她一次又一次甜
的攻势,在等她累了停下歇息的时候,将她抱紧、抱进我怀里,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这份疼痛在我看来却也不值一提了。
趁着她歇息的时候,我在她耳边说:「段美凛,我好喜你,我真的好喜
你。」
耳朵被她的脸紧紧贴着,这个时候我听到她温柔的声音:「陈俊熙,我也很喜你,真的真的很喜
你。大概超出你的想象的那种喜
你。」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两只兔子比较谁更谁,一个说我更
你,另一个却说是我更
你。一个说,我
你就像从我们这里到月亮那里那么
你,另一只没说话后来却说那么我
你会从这里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那里绕回来。
我却只能喃喃一遍又一遍重复「我你啊,我真的很
你。」她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又重新用温热的嘴
再次贴上我的嘴
。
让我沉浸在这个温柔的海洋里了。
亲了许久,她的手却在我不经意之间从我那蓝的宽松病号
子里伸了进去,握住了那之前一直在不断抖动现在勉强平复下来却坚硬无比的分身。
「嘶……」我了口凉气,虽然是隔着内
的,但觉得被段美凛的手握住的那种
觉正在使我不断失控。我和她动作多了起来,两三下,我跟她的
子都已经被彼此
了下来。
PS:最近一直忙着跟生活对线,已经加了一个月的班了,时间太少了,所以发晚了些,下一章已经在写了。祝各位读者周末愉快,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