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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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设法把它卖给本的索尼公司。”

“后来呢？”

“可本人已经取得了它的专利权。在本。”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掌握了这方法？”

“不，他们只是获得了专利权。在本，争取专利权是一场战斗。本人对专利像着了似的。他们有一套奇怪的体系。在本要花8年时间才能得到一项专利，而你的申请18个月后就已经公诸于众，打那以后专利税就一直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当然，本与美国并没有互惠特许协议。这是保持他们优势的一种办法。”

“不管怎么说，我到本时，发现索尼公司和立公司拥有一些相关的专利权。他们取得了‘泛专利权’，也就是说，他们取得了一些可能相关专利的使用权。他们没有权力运用我的系统——但是我发现我也没有权力使用那些技术。因为他们已经取得对我的发明的使用专利权。”他耸耸肩。

“这种情况太复杂，难以解释清楚。不管怎样，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本人发明了更加复杂的视频软件，远远超过了我们使用的软件。现在他们比我们先进好多年，然而我们却还在这实验室里奋力挣扎。哦，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丹，你有空吗？”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计算机控制台前抬起头来。她长着一头黑发，大大的眼睛，戴一副角质架的眼镜。她的脸有一部分被天花板上垂下的管子挡住了。

“你不是丹。”森德斯说道，那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特里萨，丹在哪里？”

“在准备一门期中‮试考‬呢。”特里萨说“我在帮着运算实时级数，快结束了。”在我的印象中，她比其他学生的年纪要大些，但我很难说清为什么会有这个印象。这肯定不是因为她的那身打扮。她头上扎一颜鲜的束发带，身穿u2式t恤衫，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夹克。她那镇定自若的神态使她看上去比较老成。

“你能再干点儿别的吗？”桑德斯问道，一边绕过工作台，去看监视屏。

“我们现在有件急活儿要做。我们得帮助警察解决难题。”我跟着桑德斯，低头避开管子。

“我想，当然可以啰。”这个女人说道，并开始关上桌上的装置。起先，她的背朝着我。最后，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她肤很深，看上去像混血儿，也许是欧亚混血吧。她实际上美极了，就像是杂志上的那些高颧骨的女模特儿。我一时到有些困惑，因为这女人太漂亮，不像是在地下室的电子实验室里工作的那类人。这实在不合情理。

“你跟特里萨·朝熊打个招呼！”桑德斯说“她是唯一在这里工作的本毕业生。”

“嗨。”我说。我脸涨得通红，到自己太愚蠢。这消息对我说来得太突然。从各方面考虑，我宁可不要一个本人来处理这些录像带。但是她的名字可不是本人的名字。她看上去也不像本人，倒像欧亚混血儿，也许有点儿像本人。她看上去很有异国情调，甚至可能是——“早上好，中尉！”她说着伸出左手来和我握手。她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就像有人右手受伤时所做的那样。

我和她握握手:“你好，朝熊小姐。”

“特里萨。”

“好吧。”

“她不漂亮吗？”桑德斯问道，做出由衷赞美的样子。

“漂亮极了。”

“是呀！”我说“你不是模特儿，真让我到惊讶。”这时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场面。我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她迅速地转过身去。

“我对此从来不兴趣。”桑德斯急急忙忙进来说:“特里萨，史密斯中尉需要我们复制一些录像带。就是这些带子。”桑德斯将一盘带子递给她。她用左手接住录像带，把它放到亮处。她右臂的肘部依然弯曲着，右手紧紧贴在上。接着，我看出她的右臂是萎缩的，从那牛仔夹克的袖子里出了一截残肢，看上去像是吃了瑟里多迈德后生出的婴儿的手臂。

“很有趣，”她说道，眯眼看着这盘录像带“8毫米高密度带。这也许就是我们听说的那种专利数据编排的产品。这种产品具有增强实时图像的能力。”

“抱歉！我并不懂。”我说。我到自己真傻，说什么关于模特儿的事。我把手伸进我的箱子里，拿出了放像机。

特里萨立即拿出螺丝刀，打开盖子。她弯下来看着里面。我看到一块绿的线路板、一台黑的发动机和三只小水晶圆筒。

“唔，这是一套新装置。极了！桑德斯博士，你看，他们只用了3个磁头工作。这块线路板肯定是产生红绿蓝光的组件，因为在这里——你认为这是缩线路吗？”

“可能是数字模拟变频器，”桑德斯说“十分整齐，如此之小。”他转向我，举起箱子。

“你知道为什么本人能把东西做成这样，而我们却不能吗？他们在不断地改进。一个审慎的、耐心的、连续不断的优化过程。每年，产品质量提高一些，体积变小一些，价格降低一些。美国人可不那么想。美国人总是期望数量的飞跃，大幅度地前进。美国人试图来个本垒打，把球击出场外，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本人却是整天地搞一垒打，从不贪图休息。所以，像这种情况，你所看到的完全是一种人生观的体现。”他转动着圆筒，称赞了一番，一边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阵子。最后，我说:“你们能复制这些录像带吗？”

“没问题。”特里萨说“据这个变频器，我们能使信号从这台机器发出，把它输入你希望输入的任何传播媒介上。你要哪种制式？”

“要vhs。”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