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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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门被血吓晕了。”

“快点扶他进去。”亦始终没有回头，看着司雨的脸，十分着急“小程，你听得见吗？我是亦，听见的话应我一下。”她蹙了蹙眉头，呻了一声。见她有反应，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另一个工作人员阿安连忙拿出电话“我叫救护车。”妈的，要叫救护车不如他自己开车比较快。亦一把抱起司雨就往停车场的方向冲“晶晶，你跟着来。”大雨中，亦一路飙高车速，不管红灯黄灯，统统当做绿灯行，但让他不解的是，明明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怎么觉就是快不起来！

这条路平常没那么拥，奇怪今天怎么…

后座，晶晶被吓得魂飞魄散“亦亦亦，下雨天，不要开那么快，很危险。”

“我哪快了？”他无视破百的车速“你胆子小吧？”

“亦亦亦…”

“又怎么了？”妈的，他已经够烦了，晶晶的问题还这么多。

“小程的衣服了，你又开冷气，她在发抖。”车上没毯子，他干脆将冷气关掉，可是这么一来，因为热气的关系，视线更不清楚。

“不要这样。”晶晶脸发白“很危险、太危险了。”最后，三人终于在晶晶的惊叫声中抵达医院。

亦将车子停在急诊室前面，抱起司雨，将车钥匙一丢“想办法停车，然后通知小程的家属。”币好号，一位护士过来问他事情的发生经过，然后说这种情形应该要照x光跟断层扫瞄检查比较保险，可是健保只能给付一项，问他要不要自费做另外一项检查。

亦极为暴躁的说:“费用我会出，该做的检查与治疗全部给她做，一样都不准少！”然后他就被迫留在原地，看着小程躺在病上被接上点滴，正推往x光室时，他不觉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时，隔壁有位‮妇少‬在正哀哀痛哭“原还都好好的，怎么才撞到头一下就变成不能说话，我不懂什么语言区啦，医生求你想办法救救我的孩子…”亦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衬衫上有红痕迹，他想应是抱司雨上车下车时染上的，而她口一大片的赤渍…咦，这个…天啊，这是番茄汁！

他跳了起来，将衬衫拉起仔细再看，没错，是蕃茄汁。

是他叫她买的蕃茄汁，由于视线不良，他一直以为那红迹是血，正烦恼那不知道是受了多严重的外伤，原来只是蕃茄汁。他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哈哈，蕃茄汁。

晶晶灰头土睑的走到他身边“亦。”

“联络上小程的家人了吗？”

“小程她在台湾没有家人。”晶晶深一口气“全部都在多伦多，我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过去，如果小程没事，不是害他们白紧张？”

“紧急联络人是谁？”

“朱美琪，好像是她的朋友，我已经联络她了，她说马上过来。”亦点头，看到她言又止的神，问“还有什么事情？”

“那位朱小姐问我有谁在医院，我说你在，她说…说…”亦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晶晶，有话说完，再让我问一次你就皮。”

“好啦好啦。”晶晶受到威胁，连忙补充“朱小姐说，叫那个混帐待在医院不准走。”

“她干么恨我？”晶晶耸耸肩，一脸我哪知道的表情。

没多久，靳炜、武焰、莫烈与刘格致先后到了医院，至于误将番茄汁以为是血而吓昏的席门也送进了观察室。

等候司雨出来的时间，一个孕妇进到急诊室，看到他们六人，旋即走了过去“我是宋美琪，司雨呢？”

“还在检查。”亦看了她一眼“小程的朋友？”

“废话。”美琪没好气的说:“还有，她有名字，可以叫她司雨，连名带姓叫也没关系，不要叫她小什么的。无论怎么样，她始终是个女孩子，你们以为被人家叫小什么、小什么的很开心吗？小亦、小武、小靳、小莫，怎么样？觉是很亲切还是很糟糕？”美琪着大肚子，声势惊人，一阵狠骂后，没人敢接口。

靳炜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杯热汤“朱小姐，你怀有身孕，别这么动，坐着休息一下。”靳炜的声音像是有催眠能力，美琪看了他一眼，居然就坐下了。

话题自然而然的绕着司雨转。

亦发现这个名叫美琪的孕妇似乎对他特别冒，对武焰、莫烈、靳炜尚且和善，但只要跟他讲话，一定是用那种打量的眼光，从头瞄到脚，再从脚瞄到头，然后出“我看也不怎么样嘛”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