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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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干什么呢?”保安又问到。
“送礼。”应征者早有准备。
“那好吧,”保安说着,“便伸出了食指,指明了应征者要寻找的道路。
应征者坐在李医生的屋子里,如同坐在自己的上。单身的李医生此刻与应征者对立而坐。
李医生笑了笑,老练的说道:“你是应征者。”
“嗯。”应征者也僵硬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果真来了。”李医生有成竹。
“嗯。”应征者漠无表情。
“可是,你带了什么来呢?”李医生朝着应征者一直捂着的怀中瞅了瞅。
应征者与刀子在瞬间同时腾空而起,他的双手紧握刀柄,朝着李医生的脖颈砍了下去。屋内便清晰的发出了两种声音。刀子与脖颈接触发出的“嗤”的一声让李医生莫名其妙,同时更重要的却是疼痛不堪与生不如死,紧接着便发出了李医生恐怖的狂叫声。那声音让应征者百般无奈。但是这一刀并没有达到应征者的心愿,因为他的头颅还悬挂在脖颈上。李医生只不过让地面里变成了红墨水的颜。而且那种颜
的面积还在不断的扩大,这一切只是由于李医生不停的在地面上翻滚着自己的身子。李医生双手捂着自己的脖颈,发着让人揪心的哭喊声,但那样让自己太
费体力,于是他不再哭喊。他用眼睛看了看遍血淋淋的身子与双手,困难的张开了嘴巴发出呼哧呼哧的
气声,那声音让应征者
到胜权在握,医生艰难的问道:“这是我的血吗?”应征者冷笑了两声,回答道:“这是你的血。”
“这好像不是我的血。”李医生深有体会的说道。
“这的确是你的血,”应征者很有把握的说,“我敢打赌。”
“可是我的血…为什么会…出来…呢?”李医生已经鼻息奄奄,那双鲜红的手此刻吃力的按住了他那鲜红的脖子。
“因为他们太脏了。”应征者毫不犹豫的说。
“或许…是吧。”李医生试图转动一下自己的身子,但是窒息却让他打了一个很响的嗝,努力只好变成了徒劳。
“你太痛苦了,”应征者说,“你可以不痛苦的。”与其说是声音,还不如说是觉。说着应征者又一次举起了刀子,瞄准了应征者的刀伤处,又一次发力。这次头颅彻底的摆
了对身体的依赖,伴随着头颅沉重的落地,鲜血猛烈的
涌,恰巧落在应征者的口中,应征者顺势伸出了舌头,贪婪的
了
。但马上又吐了出来,因为他
到口味不佳。他对自己说道:“味道太淡了。”李医生的头颅已经背叛他了。不过他的四肢还在地上左右搐动,而他的头颅已经默不作声了。应征者走上前去,抬脚踢了一下他的
部,索然无味的说道:“你好像一只垂死的蚂蚱。”应征者转过身来,迈步到门后,把塑料袋提在手上,走到李医生的头颅旁,蹲下
来。他费劲的掰开头颅的嘴巴,然后仔细的把豆腐脑倒了进去。豆腐脑在舌头上悄无声息
淌着,但是不久便又从脖颈的底处缓缓渗透了出来。于是地上便出现了一道道红白相间的小溪。应征者伸出手指来,在小溪上捻了捻,
意的说道:“很不错。”应征者打算走出门去,但他又回头瞻仰了一番,他把空空的塑料袋随手扔在地上,冲着李医生的头颅说道:“我知道你死的很上火,不过我可以给你去去火。”应征者出现在宽敞的审讯室里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报案的是一个叫做卡林的盗版书商,他在打给警察局的电话里说:在街上发现一个血迹斑斑的持刀者,此人面无血
,神情恍惚,由人民路从南至北行走。后来应征者就在防不胜防中被一群坚不可摧的武警战士给擒拿。
应征者一筹莫展的坐在凛冽的板凳上,苍白的面孔绷的比带还紧。对面坐着的大檐帽让人肃然起敬,应征者却漠然的低头审视起来,因为手腕上的金属让他不舒服,所以他冲着对面喊道:“长官,手铐太凉了。”大檐帽无聊的鄙视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应征者只好又低下头来,这次他从冰冷的手铐里看到了里面有个太
,那光芒让他一阵又一阵的目眩,于是他又大声嚷嚷道:“长官,我眼睛好痛。”索
他闭上了眼睛,一副安逸的样子。长官窥视了他一阵,问道:“你是应征者吗?”
“是。”应征者回答。
“你为什么非要把医生杀了呢?”长官显得很困惑。
“他说我有病。”应征者不假思索的说。
“他真的说你有病吗?”长官问道。
“他说我肺部有3。5个钙化点,”应征者回忆了良久,机械的睁开眼睛。
“那你就把他杀了?”
“对,我真的有病吗?长官?”应征者恳切的问道。
“以前没有,不过现在可能有了。”长官忧心忡忡的望着应征者。
“那你为什么想要当兵呢?”长官没打算问这样一个问题,但问题却口而出。
“因为我想改变自己,”应征者的理由显得很充分,他翘望着长官说道,“父亲说世界上有个个地方可以改变一个人,一个是监狱,另一个就是部队。”
“改变你的哪一点呢?”长官又问道。
“懦弱。”应征者坚决的说。
“你已经改变了,”长官冷静的说,“不过,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您让我去当兵吗?”应征者笑逐颜开。他的眼睛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长官的嘴上。
“是去监狱。”长官两眼泛出威严的光。他点燃了一只烟,吧嗒着,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