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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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功课忙吗?”
“不忙的,爸爸。”
“又长高了一点吧?”
“是的。”星期天,与儿子相聚的子。有时会带他到公司让他体会
后所必须接掌的担子是什么,所承受的
力为何。有时一同在内湖的公寓,有时前往
明山别墅与唐老夫人相聚。
这个孩子是早的。少言、规矩、不活泼,这也是唐华坚持不让儿子与
子住的主因。先天的遗传他无能为力,但后天的教养则必须有所努力。他希望儿子活泼稚
,与同侪玩成一片,所以让他去贵族小学寄宿。他并没有太多空闲陪儿子,而
子并不是合格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又有溺
长孙之嫌疑,所以让儿子住校,对他的人格较有正面的影响。入学二个多月来,尚未见成效,也或者是儿子生
安静少言,那就无法太过勉强了,只要不自闭就好了。听儿子的老师讲,他并非不合群,只是少言一点罢了。
此刻,他们父子俩在内湖的居处用餐。没有在周休二的假期中安排度假事宜,是因为他想与儿子谈离婚的事,虽然他不确定儿子在乎的程度有多少。
“我即将与你母亲离婚,也就是不住在一起的意思。”他直接的说着,并且在脑中搜寻小阿子可以理解的用词来让儿子有明确的了解。
“不离婚不也是分开住的?”不足七岁的心男孩扬着与父亲相同的浓眉发出询问。在唐华的英才教育中,不容许儿子在接收知识时不求甚解,务必要将心中疑问提出来,直到他得到某种程度的了解才行。所以少言的唐学谦在与师长亲人的相处上,会出口的字句常限于发间与回应。
“不同的是,离了婚的男女有各自友的自由,也不再同住了。身分证上、户口名簿上的关系已不再是夫
,在法律上也不存亲属称谓。不过我仍会照顾你母亲。如果她一直都没遇见喜
的男人,我会照顾她一辈子。”他挥手让佣人撤下主食,送上水果与甜点。
唐学谦晶亮的眼瞅着正帮他的茶冻淋上炼的父亲:“爸爸有喜
的女朋友了?”聪明的孩子!为人父的骄傲在心中喝采,但也不免为他的早
锐
到心疼。这孩子为什么不似亲友的小阿那般天真好动、泼蛮无度?
唐极点头,并不欺瞒儿子:“是的,所以找不想延续一桩不快乐的婚姻,也不想让爸爸欣赏的女子有当第三者的罪恶。第三者是指介入婚姻中的人。”小男孩不再多问了,纵使心中仍有一些小小疑问,却宁愿放在心中思索沉淀。默默的吃着茶冻。
“晚上让你看看江阿姨好吗?你可能会喜她的个
。”父亲并不是在徵询他的同意,他只是习惯用问话来表示他早已决定的事。所以唐学谦仍是静静的吃。
“即使后爸爸有其他的孩子,你仍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他喜
大宅子有热闹的人气。唐家一向冷清,母亲喜
旅行,大抵也是受不了空汤汤的屋子吧。原本可以把
腔寂寞或热
放在孙子身上,但他让儿子提早入学。也许有了一大群孩子之后,母亲再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唉声叹气了。
那是唐华心中唯一渴盼的美景。
“吃完饭后,我会带你去看,然后再送你回宿舍。学校中没有缺什么吧?”
“没有。”他放下汤匙,拭净了嘴。小脸低垂了下,然后坚定的抬头:“什么时候去看妈妈?我已经二个月没去台中了。”唐华伸手轻抚他柔软微卷的黑发:“好吧,下星期我明黄叔来载你去台中。如果你妈妈神好的话,也许可以陪你聊聊天。”那
本是一种着想。但他不会阻止儿子对母
的向往。
“以后呢?”
“相同的,只要你想见她,星期假都可以南下。但爸爸也希望你对即将拥有的新家成员产生一点参与
。我所选的伴侣绝对是以你能接受为前提。”
“谢谢您,爸爸。”世界上或许有无数称职的好母亲,但生母永远只有一个,不是好与不好便可决断一切。
唐学谦低头吃着水果。他是喜他那美丽纤弱的母亲的,早
的心境让他由对母
的渴求转为对无与伦比的美丽产生呵护的孺慕。母亲保护不了什么人,那就由他来保护她吧。所以他必须努力的长大,父亲不要母亲了,离了婚就代表一刀两断。只有血缘是切不断的。
没关系,妈妈有他保护着,不怕的。
杜菲凡一向是忙的,所以她只能挑稀有的空档来东海别墅这边的高级住宅区找萧素素磨牙。
她的原则是:要嘛就一开始便不管,一旦管了就绝不放手。虽知萧素素的情况教人
心劳力的,但谁教她天生就是没清闲的命。所以喽,自找的嘛。
“其实我最终的目标只是拉你走出大门而已。至于喜不喜人群则是天
,勉强不来。像我一向讨厌人群,黑鸦鸦一大片更是厌烦,所以很少涉及什么宴会场所。你要做的,便是面对任何陌生人都不会紧张害怕,对不同的人做区隔。”
“区隔?像我们以前上行销学所说的“市场区隔”吗?”一星期多来的对谈,彼此间比较
了,所以萧素素的回应也不再细若呢喃,畏怯不成句了。
杜菲凡挥挥手:“大同小异啦。其实人际关系大抵都不了我们所学过的商业术语,加以应用就成了。”她又道:“所谓区隔,就像我们
友分等级,泛泛点头之
,不得不来往的亲戚之
,普通朋友,更好一点的朋友,直到知己。我们通常很难得到知己好友,二三十年活下来,都是朋友而已。人与人之间最为长久的可能是夫
关系。恕我冒昧,我一直很好奇以唐华那种
格,怎么会允许你一直没有成长的闷在自己的心世界中?他努力过吧?”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丈夫在她的脑海中印象是模糊的。对于她惧怕的事物,心中自然的加以排斥,不会让其烙印下痕迹。这世上她最怕的人就属唐华了,何况他已很久很久没有与她面对面谈过话,真要有什么印象,也只能由婚纱照中去探索。
“显然他没有成功,而且他又是异,不贴心又充
危险,挫败一定更深,何况当时你还有双亲可以依赖,不若现在太寂寞,明白了自己不振作不行,所以找适逢其会的可以令你接纳。也许现在他出现了,可以帮助你重建自己的人生,建立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是说,如果那男人的心仍在她身上的话。不过千万别太理想化才好,唐华有对象的传闻已有一些人在说了。
“不可能了,他…他…我们正在办离婚。”她浅笑一下,双手无意识的抱紧坐垫。
“啊?你不伤心?”
“我没有太多觉…我或许是松了一口气吧。”她试着表达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