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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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从是因为那样做才是对的。”

“好吧，随便理由是什么。”她做了个深呼。

“可现在这样做是不对的。”她的目光聚焦在她那浑圆的腹部，轻声地叹息说“我不会杀了他的。”我再次摇摇头表示无奈。

“oh，我还没有恭喜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呢。是一个活泼的男婴，嗯？要不要我带些蓝的气球来庆祝。”她的脸绯红。如此漂亮的颜——我看在眼里，心里却好像被刀一刀一刀地剜过。还是一把带有锯齿，生锈糙的刀。

我又将失去它，再一次地。

“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她承认说，带着几分胆怯。

“超声波不起作用。包裹胎儿的胎膜实在太坚硬了，就像他们的皮肤那样。所以他仍然是个谜。但是我总是能看到一个男孩闪现在我脑海。”

“那也绝对不会是个好孩子的，bella。”

“我们走着瞧，”她说。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

“你不会赢的，”我咆哮着叫喊说。

“你太悲观了，jacob。我笃定能够有机会顺利经历这一段。”我默不作答。低下头，缓缓地深了几口气，想要平静我的怒火。

“jake，”她边说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发，安抚我的脸庞。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嘘～会没事的。”我依然没有抬起头。

“不，不会有那一天的。”她轻拭去我脸上漉漉的玩意儿。

“嘘～”

“是出于什么动机，bella？”我盯着地上惨白的地毯。污秽的赤脚在那上面留下了点点污迹。很好。

“我本来以为你想要变成血鬼的念头胜过一切。现在你准备抛弃他了吗？没有道理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那么渴望要成为一名母亲的？如果你那么迫切，那又何必要嫁给一个血鬼呢？”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把他请求我做的事情口而出了。我能看到我正在把话题带往那个方向，而且本没办法回头。

她叹了口气。

“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是真正在乎要有个孩子什么的。我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不只是有了孩子那么简单。是…恩…因为是‘这个’孩子。”

“它是个杀人魔，bella。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他不是。是我的错。我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类，但是我能坚持到最后的，jake，我能…”

“aw，省省吧！住口，bella。那些胡话留着去跟你的血鬼说，但是你骗不了我。你知道你过不了这一关的。”她瞪了我一眼。

“我是不知道。我当然也很担心这个孩子。”

“担心它，”我忿忿地咬牙重复说。

突然间，她大口地着气，还紧紧地搂住她的肚子。我腔的怒火就像一点燃的火柴一样，轻易地就烟消云散了。

“我没事，”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没事。”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的汗衫被手拨到一边，出了皮肤。我呆呆地看着，吓傻了。她的整个腹部看上去好像被泼上了墨水，残留下了点点紫黑的墨迹。

她注意到了我在看她，慌忙把衣服遮回了原处。

“他很强健，就是这么回事。”她言之凿凿。

那些墨迹是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