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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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去吗？”甚至在吉
尔达开口的时候，她也认为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她当时受雇就是要
骗朱利叶斯主动向她求婚，而今晚朱利叶斯打算做的事就是向她求婚，吉尔达对此很有把握。
“接受邀请，”伯爵命令道。
吉尔达十分顺从地转身对仆人说:“请信使告诉林德先生，我非常高兴接受他的邀请。”那男仆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而伯爵和吉尔达都一言不发，默默地坐着；伯爵又吃了一盘早点，吃完之后说:“如果我们还需要别的什么，我会拉铃的。”
“很好，老爷。”仆人们离开了早餐室，吉尔达等着伯爵开口。
“你十分清楚，吉尔达，”伯爵过了一会说“我们演出这台化装舞会有两重原因，一是为了阻止朱利叶斯娶克拉特巴克小姐，二是为了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教训教训他不要到处追求有钱女人。”
“你真的认为，由于我们…在他要我嫁他时羞辱他，就会阻止他将来努力去找…另一位有钱女人为
？”吉尔达问。
“或许不会，”伯爵思忖着说“不过，谁也不喜
被当作一个白痴，当朱利叶斯发现你穷得
无分文的时候，他肯定会认识到已把自己
成一片什么样的萝卜缨了。”
“你希望我…对他讲吗？”
“不，当然不罗，”伯爵回答说“如果他今晚向你求婚…无疑他是会这样做的…我建议你对他说，要他来跟我商量商量，或者，变通一下，如果你情愿的话，跟上校商量。毕竟已假定他是你的亲戚。”
“不…不要上校！”吉尔达尖叫着说。
“为什么那样说话？”伯爵问。
“我不希望…上校跟我的…私事有牵连。”伯爵探索地盯着她，好像他还拿不准这是不是正确的解释，随后他说:“那好，由我去跟朱利叶斯说。你可以找个借口，说你不能嫁给他，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他会来找我，我就告诉他我对他的确切看法。”伯爵的话音里有一种
意的调子，过了一会儿，吉尔达迟迟疑疑地说:“我…知道朱利叶斯表现…极差…我知道他已经…从您那里拿走了太多的钱。不过…我相信，报复心强…对您、对他都同样…非常有害。”
“报复心强？”伯爵惊叫着说。
“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不是那样，”吉尔达说“只是您在各方面是那么…强，您的钱又那么…多。”
“朱利叶斯也有过很多钱，”伯爵回答说。
“我向你保证，我现在不是在‘
榨贫民’。朱利叶斯有过一大笔家产，不幸的是，那是他二十一岁他的父亲亡故后继承的。”他停了一下，接着往下说:“他在两年之内就把这份家产花得
光，接着又几乎花掉他母亲所拥有的一切。你是否把那叫做特别有声誉，值得借钱给他？”
“不…您说得对…只是我忍不住要为任何一个穷人
到…难过。”伯爵的脸变温和了。
“对此我能理解，吉尔达，这正是我希望你体会的情，不过，别把你的同情
费在朱利叶斯身上。假若你象他.认为的那样富有，那么在几年之内他就会
尽你的财产，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你踢开，又去追逐另外的女人。”
“我捉摸不出，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是整个儿都坏透了？”吉尔达说。
“或者是整个儿都好得不得了，”伯爵冷嘲热讽地说。
“或许有一个例外，就是你自己。”吉尔达莞尔一笑。
“我真希望是那样。我这人并不是那么好。我常常恨人恨得非常厉害。”
“例如，恨威灵顿公爵。”他看见吉尔达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马上就意识到他一拉弓，就
中了靶心。
“你真的恨他，”他慢
地问道“要是我问你理由，是不是真的白费劲？”
“是白费…劲。”
“好吧，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伯爵说“不管你多么机智地把秘密隐藏起来，我都打算揭穿这些秘密。只要我持之以恒，总有一天必将获得成功，无论你如何努力想要阻止.我也罢。”吉尔达没回答，她只是看着伯爵，伯爵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一种他无法解释的表情。
它不光是恐惧，而且夹杂有别的情，他正纳闷这种表情会是什么，门开开了，伯克利上校走进房来。
“早上好，吉尔达…早上好，塔尔博特！”他说“看见你起了
，真的下楼用早餐了，真叫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