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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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简略地告诉葛太太,她的朋友…公爵夫人已经逝世,并且继续写道:公爵夫人虽已去世,那不要紧。果真如你所说,你将不久人世,那么我诚挚地令嫒驾临苏格兰。请转告令嫒,要是“不愉快的时刻”真的来临,而她到孤苦无依财,请她随时写信通知我。不过,但愿你的忧虑是多余的,祝福你早康复。

这封来信确实让蕾安娜的心情宽松了不少,因为她已别无选择。

于是她立即写了回信给亚耳丁鲍爵。

她在信上告诉公爵,母亲已经去世,她非常高兴能去苏格兰,并且和公爵商量一下她将来的出路问题,只是怕太打搅公爵。

蕾安娜很有把握公爵一定愿意接纳她的。正因如此,她到处物房屋和田地产业买主,甚至也打算处理掉她心的两匹马。

她小心谨慎地为这两匹马找一个好的“家”使它们受到良好的看顾。

正巧邻近有位农夫是一位很和善的好心人,他同情她的遭遇,买下了这两匹马,出的价钱也比市场的价格要高。而且他还答应帮她去找房子和田地的买主。

蕾安娜体会到变卖房地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是一小笔数目,也会为她解决不少个人经济上的困难。

卖马所得的钱,在偿还债务后,剩下一点留给她的马夫作为生活费用,倒也足够他维持一段子的。

可是蕾安娜将所有的事安排妥当后,反而迟疑紧张起来。她想万一公爵不愿接纳她,那该怎么办?她的疑虑实在是多余的。

她很快地收到了来信,说她是多么的受,并且要地马上启程。

鲍爵在信上告诉她,先搭火车到丁堡,公爵的马车会在那里接她。

“带一个仆人来,好随身照料你,”公爵这样写道“随函附寄汇票一张,作为购买两张头等车票之用。”信上最后一句的嘱咐,反而使得蕾安娜困惑不安起来。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们家非但没有请过佣人,她自己还和村妇们一起替人清扫房子,赚点零用钱贴补家用。

她也很清楚,如果她想在本地请一个妇人随她一起去苏格兰,那一定会使她们大吃一惊。尤其是要她们搭乘声音嘈杂、烟雾弥漫的火车,更是不可思议的事。在这些乡下人的跟里,火车就好像是史前的怪物一般。

“我只能独自去,”蕾安娜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只要向公爵解释说,在我动身的时候,一时找不到一个令我意的仆人同我作伴就好了。”她回头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公爵哪会是这么好骗的呢!他一定知道,我是多么穷,母亲过的生活要是同公爵夫人比起来,真是天地之别,差得太远了。

想到这里,她才第一次觉察到身上所穿的这件平布衣服,还是她自己在母亲的帮忙下做成的,公爵不把她看成一个叫化子才怪呢!

鲍爵过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她曾经听她母亲谈起过那些住在宏伟城堡里的贵族们。那时候,她母亲还是个少女,曾在丁堡参加过那些贵族们在豪华大厦里举行的盛大舞会。

蕾安娜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她自己的家竟是四壁萧条,破烂不堪。

他们一直没有足够的钱来整修房子,不过,在她即将离开的前夕,才受到一所房子是否值得留恋,是取决于住在这所房子的主人,而不是房子的本身。

“本来嘛!我就是我,管他公爵把我看成什么。”她自言白语地安自己。

营安娜虽然强自安,但看到别人衣着华丽,内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在她临上火车前,她仍然觉得她的衣着实在太寒酸了。不象别的女乘客们,都是穿着带里衬的衣裙,显得风姿绰约。她的帽子是用廉价的缎带装饰的,随身携带的行李,看起来也与她所坐的头等车极不相树。

她没有察觉到那些站在月台上的男士们都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其实那些男士们并没有留意她的衣着。倒是她那张小小椭圆形的脸蛋以及那双大而略带忧郁的灰眼睛,确实惹人怜,还有那一头柔软美丽的秀发,更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洁白晶莹。

蕾安娜的鼻子秀丽直,甜美玲珑的嘴,带着充生命乐的微笑,在她未失去双亲之前,从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挑夫在女用车厢替她找到了一个隔间座位,在开往丁堡的途中,她觉得旅途非常舒适愉快。

她发觉到丁堡的这段路程,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她所带的食物不够。幸好,火车沿途停靠大站时,还可以买东西储放在她那只难看的竹篮里。

火车终于抵达了终点,她一点也不觉得疲卷,对眼前的事物,反而觉得新奇与兴奋。

鲍爵的马车看起来比她以前所看过的都要豪华,座垫厚软舒适,那皮质的毡子,在八月底这种暖和的天气里,本用不着,想是用来摆场面的。

那些银白的配件更是让人看得眼花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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