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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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菱坐在车上不安地打量着坐在⾝旁的男人,真的很令人难以置信他就是哥哥文彬,但他又确确实实是文彬,否则他怎么会有跟哥哥一样的声音,并且对彼此童年的糗事如此的清楚。
“哥,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金海岸。小妹,你一定会喜那里的。”
“我怀疑。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对琰立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雁菱闷闷不乐地盯着他看。
“还有,你的外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让我跟爸以为你已经死了?”
“停,停,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为什么要问,我会一项一项地告诉你的。小妹,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被公司派到澳洲来受训,我到的那天是星期六,因为这里的人并不上班,所以我住进旅馆之后,就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地逛逛雪梨。
“我是在一家pub里面遇到琇云的,也可以说我们是一见如故,她知道我刚到雪梨,所以提议由她开车带我去玩。然后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雪梨附近,到了第六天,她说她有个朋友在人私海滩办party,她邀我一起去,我想我也没事,所以就跟她一起去赴宴。
“可能是我的好奇心害了我们。那天晚上我因为喝了酒头有些疼,所以自己沿着沙滩散步。在那时候我本没有『人私海滩』这种观念,因为在湾台,所有的海滩都是公有的。唉,反正我不知不觉已经侵入了别人的私有地而不自知,也就是在一块岩石后头,我见到了一些人正在搬东西,他们从小艇上搬下一包包的东西。他们原先并没有看到我,可是我看他们都是东方人,并且说国语,所以我就自己先出声向他们打招呼…”陷入长长的沉思,文彬将车子停进一间农舍的车库,拉着雁菱坐进另一辆小巧的吉普车里,等他们再度回到⾼速公路,他才继续说下去。
“那些人一见到我都很吃惊,这时我才发现他们说的国话的腔调很特殊,不是像琇云那种华侨所说的,而是…而是像海的那头的人说的,他们向我跑来,这时因为担心而找来的琇云也赶到了,她开着车子横冲直撞地载着我离开那里。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忐忑不安的过曰子,因为琇云说那些人可能是贩毒组织在走私品毒,那些人可能会找上我们以杀人灭口。”
“你们为什么不警报?”雁菱皱起眉头地说道。
“我们也想过,但琇云说他哥哥在警方的纪录中有优良事迹,上下议院中也有不少朋友,所以我们决定等她哥哥从国美回来之后再说。但是,我们发现有人跟踪时已经太晚了,只好一路上拚命地逃。”
“在她哥哥从国美回来的前两天,我们打了通电话给警方要求保护,但电话还没讲完就被切掉。我们本来打算先跑到北部的达尔文或南部的阿得雷得躲起来,就在我们打算到达尔文去的时候,那些人找上我们了。我跟琇云开着车躲着他们,没想到他们总是找得到我们。在我们决定回雪梨寻求警方保护的路上,被他们用大卡车夹撞,车子翻覆之后,我怕车子炸爆而把琇云拉了出来,没料到他们是真的一心一意要置我们于死地。”文彬愈说愈生气,而到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冒出青筋。
“我只记得头像是被什么火热的东西削过一样,我马上昏了过去,后来警方说发现我的时候全⾝都是血,弹子只是擦破我太⽳附近的血管,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也因此救了我一命,但是琇云就没有这么幸运,你也看到了她的情形了…”他说着深深地叹口气。
雁菱没有吭气地坐在旁边?咸彀。绺绱庸砻殴厍叭屏艘蝗乩矗淙皇虑橥鹑舻缬熬缜椋胰砸担行焕咸烊酶绺缁够钭牛?br>“警方将我列入最重要的人证,将来他们起诉毒贩时需要我作证指控毒贩。所以他们建议我诈死,这样才能使毒贩们不会再找我;而且他们仿照国美的做法,替我动整容手术,彻彻底底地更改我的外貌,连⾝分都改过了。我知道爸爸因为我的死讯而病倒时,我很憎恨自己的不孝,但我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你的全安,雁菱,你不该来澳洲的。”他抿抿,然后才有别深意地看着她。
“我想都没想过,你竟然会跟琰立…你明白我的意思!”雁菱的脸剎那间红得如旭曰般的耀眼。
“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他。”
“我并没有责备的意思。雁菱,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雁菱用手指在腿上画着圆圈,没精打彩地问。
“你担心有一天我会失去他?或者你担心我受到伤害?”文彬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三下。
“嘘,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雁菱,我所担心的是这种由于文化冲击和孤独所带来的依赖,很难去断定它究竟是不是真正的
情。”
“哥,我并不在乎它是否永远,因为世事多变,谁又料得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虽然它不见得能永远持续下去,当然我私心里会希望它永恒不变。但我不害怕,真的,我不害怕失去这份,因为它在我的心里已经是永恒。”雁菱无视于文彬挑起的眉,轻声地说道。
“雁菱…”文彬言又止的看着她,不停地叹着气。
“哥,琰立永远都会在我心中的,即使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每当我想到澳洲,{bolt_domian}时,我必定会记起他的。”雁菱噙着泪水哽咽地道。
车程继续在沉默中进行,雁菱心思复杂地想起现在琰立不知道会有多焦急的寻找着自己,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涌进眼眶。
“哥,我告诉琰立我要回雪梨去,现在既然我们要去⻩金海岸,是不是可以让我打通电话告诉他?免得他太着急了。”擦干泪水,雁菱猛然想起的央求着哥哥。
“不行。”文彬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她的要求。
“为什么?”雁菱手足无措的盯着他大叫。
“雁菱,我跟警方有协议,我必须善加隐蔵自己的行踪,因为他们为我把外貌跟资料都更改过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我的全安,最起码我必须活到指证那曰,使毒贩们都受到应有的制裁。这是我⾝为『保护证人』的责任,任何有可能怈漏我⾝分的举动都必须特别小心,你明白吗?”
“可是,我只说我人在哪里…”她犹然不死心。
“他如果问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到那里去时呢?你没有通工具,甚至连英文都说不好,你教他怎么相信你呢?”文彬瞄了她一眼,淡淡地指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