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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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只是个平民老百姓，他的童年便可以过着一般孩子的生活，而不必时时戒慎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若皇不是个人人自私为己的地方，他当年便不会看到人间炼狱…

深埋在体内的恐惧如洪水般排山倒海而来，永璋不觉地握紧了芸乔被他强拖着走的小手。

“永璋…你捉痛我了…”芸乔不明所以，只能被绷着脸的永璋拖着走，连步伐都紊难齐，不断地绊到自己的脚。

永璋紧咬着牙，铁青着俊脸一句话也不说，深沉的恐慌因不愉快的回忆而填充、再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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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罕至的深一角，凄惨的哭喊声伴随着几个女人的狠毒恶语自暗的小房间里传来，若不是为了捡一颗滚至此的皮球，小男孩本没想过礼律甚严的廷，也会有“私刑”这等惨忍的事。

“想讨皇上心？你也不秤秤你的斤两，凭你这只会使媚的狐狸，还妄想伺候皇上，想得美！”一个神狠的嬷嬷抬起趴跪在地上的女子下颚，强灌一碗无无味的药汁。

“要成为皇上眼中的红人？你这下的奴仆本不配！”另外几个嬷嬷也毫不留情地用力捏拧女子全身的皮，狠绝之姿令人丧胆。

“不…求求你们放过奴婢…”早已伤痕累累的女子蜷曲在地，比皮上所觉到的疼痛更甚的，是被迫喝下的药在体内作用的痛苦。

这种私药在中传用已久，其作用在于药效一退，服药者体内的药即会消失无踪，无从察知，但却能让人在药效作用时疼痛至死，是最不会引起别人侧目的私刑方法。

“奴婢是无辜的…是皇上要了奴婢…啊！啊！”难熬体内一波大过一波如烈焰般强烈的痛楚，女子哭喊出声。

“无辜？这一张脸生来就是会勾引男人，你这个女人还跟哪个王贵胄有染，说！”几个嬷嬷们不住地往女子身上捏拧。

“啊…没有、没有！求求你们放过奴婢…”女子哭喊、挣扎着，无奈力气不如这些身强体壮的嬷嬷们，只能一径地求饶。

“皇上要了你又怎样！想靠孩子一步登上后之首吗？哼！少做梦了，你这样也只会害了你自己。”

“妄想成为皇上跟前的红人，下场就是如此！你休要怪我们心狠手辣，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不…杀了我、一刀杀了我…”死亡的恐惧再也比不上身心承受的苦痛，女子凄切的痛苦哀嚎急寻求解。

小男孩从窗棂的细中窥知了一切，被惊惧笼罩的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只能不停地奔跑、奔跑，直往想蓉而去…

“永璋，你跑得这么急，去哪？”伫于想蓉庭前的蓉妃叫住了皇儿。

“额娘…救她…她会死…”七岁的永璋上气不接下气跑至额娘面前，小脸上的不安显而易见。

“瞧你说得不清不楚的！”蓉妃以手绢替永璋拭净额上的汗水。

“对了，今到御书房把你昨儿个背给额娘听的‘汉书诸子略序’背给你皇阿玛听，他听了一定会很高兴、一定会更喜你。”皇阿玛更喜他…会害了他和额娘、会有人讨厌他们、会有人想杀他们…

“我不要！”恐惧紧紧住永璋，他奋力推开蓉妃，又朝外面没命地跑去。

他不要成为皇阿玛面前的红人。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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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碰”一声，永璋一脚踢上内室的门，没有放开芸乔的手，将她摔至榻上，森冷的眸光直定在她身上，令芸乔打心底起了寒颤。

除了新婚那晚，他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为什么现在却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怒气？还扬言把她的小羊炖来吃…啊！一定是刚刚的事。

“我下次不会让黑儿和小白吃太多了，你能不能放过它们，不要把它们炖成羊炉？”它们是她在里最好的朋友了，她不能失去它们。

这妮子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的心脏都仿佛被辗过几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