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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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升你为归德中郎将？"祁国的新科榜眼古青风张着眸子，以略微高扬的音调向同登武榜眼的友人司空瑞探问。

"你很意外？"司空瑞捧起面前的温酒一饮而尽。

"这倒也不，依你的身手，皇上封你为归德中郎将自是不为过，但是皇上每行封赏之事必会有所要求，就不知道这回…"古青风轻咳一声、语音微颤，以示自己并无质疑皇帝之意。

"皇上令我驻守风都。"司空瑞的答覆正中古青风的猜测。

"南城风都？"古青风挑了下眉，"刻意将你派去南城，不会是为了防备楚威国迦德将军的进攻吧？"楚威国与祁国不合早已是祁国人民心知肚明之事，连年的边境战更是让南城百姓练就随时随地准备收拾包袱逃难的本事。

而祁国皇帝担心驻军南城的守将劳过度，更是三年一度以各种名义更换驻军的将领，一来可免将士欺，二来也好防范人心有变。

"正是。"司空瑞点头，依然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不多说半句话。

"我记得南城目前的郡守是夏天里，司空兄觉得他为人如何？"古青风以保守的语气问道。

"你的言下之意是？"司空瑞不会笨到听不出来古青风那语意略微保留的问句是什么意思。

近来，皇内有少数朝臣在暗地里传着南城郡守夏天里似乎有意与楚威国的迦德将军联手叛变之事，也是为此，皇上才将他这个新任的归德中郎将以辅政之由调到南城去。

"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夏郡守为人公正、处事有方，近几年又将南城治理得极为妥当，但我个人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古青风说着极为委婉的推测之词，但语意里却大有直指夏天里叛变的意思存在。

"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吧？"司空瑞眉梢微挑，回应古青风的推测。

"没错！夏郡守上任的近几年南城确实少了战，虽说和平是件好事，但没理由在夏郡守一上任之后迦德将军就不再攻打南城吧？"这点便是令古青风到不解的地方。

"皇上派我驻守南城正为调查此事。"司空瑞提起酒壶，再度替自己斟一杯酒。

"那么…"古青风皱了下眉，有丝忧心地反问道:"不知司空兄如何打算？夏郡守可不是个好应付的对象，否则也无法居官多年。"如果夏天里真有心叛变，而司空瑞却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让夏天里得了好机会兴风作，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司空瑞可不好受。

所以对于友人肩负的责任，个温厚的古青风显得担心不已。

"打算？"司空瑞静默半晌，仰首将酒饮尽，搁下微温的酒杯后，他出难得的笑容，"本人既有皇命在身，自当全力以赴。"

…

。。

祁国南城别号"风都"，农产丰富、气候温和，位置又处于往来商旅必经之地，所以市街上常可见到小贩在兜售各国货品。

异族人士与旅客算来占去南城的三分之一人口，让南城常处于热闹非凡的情景。

"抓贼啊！"

"来人，快抓住那个小乞丐！"敲破锣似的洪亮嗓音在市街的一隅响起，引起来往路人的注意。

两名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追赶着一个小乞丐，无奈肥胖的身躯阻碍了他们的行动，即使跑得气如牛，仍然追不上身躯瘦小、动作灵活的小乞丐。

追过大半条市街，眼见小乞丐只要再拐个弯便能逃出自个儿的视线范围，中年男子气得连声大吼:"抓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贼儿当道谁都不愿，但是路上的行人却没人想出手帮助这两个被偷东西的大男人，倒是个个让路给小乞丐逃走。

可就在小乞丐大跨步绕过街角时，面而来的"铜墙铁壁"却硬生生挡住小乞丐的去路，让小乞丐撞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而后小乞丐自然是一股跌坐在地上连声叫疼。

"司空大人！"中年男子一见到让小乞丐跌坐在地的那面"墙"，马上出声大喊:"司空大人，快帮我抓住那个小贼，他偷了我的东西。"坐在地上的小乞丐一听见中年男子的叫声，当下也顾不得股疼，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开溜；可惜他才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只大手马上拎住他的衣领，让他想逃都逃不掉。

"放开我啦！"小乞丐大喊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力，以及一股亟逃的求生意愿。

小乞丐死命地挥舞着双手，企图能找到一点逃走的机会，可惜他腿短手也短，怎么挥打都购不着抓他的人，更别想逃了。

"呼！哈哈…幸好…有了司空大人…"中年男子气不已地跑向小乞丐，一靠近便狠狠地赏小乞丐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