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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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小乞丐惨叫一声抱住脑袋。

"痛啥？你这个肮脏的小表，还不快点把刻有我姓氏的玉佩出来！"中年男子气呼呼地再度扬起拳头，便要往小乞丐的脸打下去，可是拳头才刚挥出，一只大手已先行阻止了他。

"何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司空瑞微蹙着浓眉，对于眼前的情况到些许不。

虽说这小乞丐偷东西实属不该，但看他一副瘦小的模样，想必也是因生活所才会出此下策，这么毒打他实在说不过去。

"司空大人，您别阻止我，这些小乞丐每天都在街头骗吃骗喝的，而且还常偷东西，被抓了以后又装可怜骗人；不信您问问街坊邻居们，大夥儿都知道的，这儿的每个人都很讨厌他们。"何武着破锣嗓子嚷道。

"是吗？"司空瑞不着痕迹地扫视过旁观的路人，却瞧见大夥儿都出一副对小乞丐到同情的模样，倒不像何武说的那般"每个人都很讨厌他们"。

"你胡说！分明是你看我们不顺眼，老栽赃给我们。"小乞丐个头虽小，音量倒是比谁都大。

"你闭嘴！有司空大人在，这儿轮得到你开口吗？"何武出十足的谄媚笑脸朝司空瑞问道:"不知道司空大人是不是打算处罚这孩子呢？我随时都可以作证的。"

"处罚？"司空瑞沉下脸，将视线移向何武的间，"何老爷是指这孩子偷了你间那块刻有'何'字的玉佩这件事吗？"

"呃…"何武没料到司空瑞会反过来咬他一口，情急之下，连忙将玉佩回带里去，"这…原来在这里啊！罢才这小表故意撞我，我还以为玉佩给偷了呢！"他干笑几声，连忙后退几步，"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改再登门向司空大人道谢。"说到最后，何武带着家仆，几乎是连跑带爬地逃离眼前的窘境。

周遭的人群见无戏可瞧，也跟着一边议论一边散去。

司空瑞放下小乞丐，下意识地眉心，何武这等谄媚之人他在皇城里看过不少，却没想到民风纯朴的南城也如此之多。

唉！真是头痛。

"谢谢你。"小乞丐扯着司空瑞的衣袖，让司空瑞不得不低头往下瞧去。

罢才被他所救的小乞丐正张着一双幽黑瞳眸，出灿烂的笑容向他道谢。

"刚才我还以为我会被宰掉呢！"小乞丐抹了抹脸，表情有丝余悸犹存。

"怎么说？"司空瑞弯下，看着这约十五、六岁的孩子，瞧见他一身是补丁的破旧衣裳，心里忍不住有一丝同情。

"因为那个肥老爷一天到晚找我和我朋友的碴，我有不少朋友被他送入官府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小乞丐整整身上的衣服，拍拍沾灰尘的子，喃喃自语地继续叨念着。

"没再回来？"司空瑞拧起眉心，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是啊！听说他们偷东西被抓要被关很久，我想偷溜进去看看他们又老是被官府的人赶出来。"小乞丐没发现司空瑞怪异的表情，依然是努力地想将破旧的衣服给拍得干净些。

"怪哉，再怎么说偷窃也罪不至此呀！"司空瑞沉下脸，一边听着小乞丐的说辞，一边到情况有点不合理。

再怎样，一群没有谋生能力的小孩子偷偷东西，也不至于犯上死罪或长期被关吧？但这个小乞丐却说他的朋友全都没回来，这必定是何武串通官府的人在搞什么鬼。…。。"啊？什么怪不怪的？"小乞丐抬头问道。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早些回去吧！"司空瑞知道如果要调查这件事，自己最好暗中进行。

"不行！"小乞丐一听见司空瑞的话，突然大喊一声。

"不行？"司空瑞纳闷道:"什么意思？"

"我还没报恩哪！"小乞丐笑颜灿烂地应道。

"报恩？"司空瑞忍不住失笑，觉得这年头还能遇见这么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孩子，可真是难得。

"是呀，养大我的爹爹说，人之所以能够活着，是因为受了旁人莫大的恩惠，所以要我有恩报恩、有仇淡忘。"小乞丐滔滔不绝地陈述着自己要报恩的原因。

"你有个好爹爹。"司空瑞被小乞丐勾起了兴致。

这孩子明明是个小乞丐，心地却善良的，想必是他口中的那个好爹爹从小教育他有方，只不过…